“你的分之事……還真是可怕。”
佐助有些無語。
畢竟縱觀白石的長之路,可是踩了不墊腳石,其中還涉及到了其餘的大國。
“由於鬼之國在我手上實現了騰飛之景,而第三次忍界大戰剛剛結束的各國,也開始注意到了鬼之國的況……我知道,在那種況下,鬼之國的暴只是遲早的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出擊,將主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趁著各國還在恢復期,不敢隨意發第四次忍界大戰,以最快速度給出藉口,在各國來不及反應之前,向風之國宣戰,以戰敗風之國奠定鬼之國爲大國的基礎。”
白石說的十分輕巧,但佐助能明白其中的風險很大。
但暴在各國視野下的鬼之國,想要藏已經不可能了,白石當時的決斷,不敢說絕對正確,但起碼讓鬼之國未來的道路,變得平坦許多。
可是,只是因爲有可能後續會被各國針對,從而主掀起戰爭,打破封鎖,這種心理反應,未免有些過激。
佐助想起不人說白石是個熱衷於戰鬥的戰爭狂,如今看來,似乎煞有其事。
不過也有可能是白石太過悉五大國的作,所以對於五大國打鬼之國一事,絕對深信不疑,纔有了風之國戰爭的出現。
畢竟他曾經也是五大國忍村系統中的一員,不可能不清楚五大國對於新的大國,會採取什麼行。
“好在這一次行,我功了,不用再次叛逃鬼之國了。”
白石的自我調侃,佐助並未當真。
雖然看似冒險,但白石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沉穩。
當時利用各國對於火之國,木葉的警惕與忌憚心理,使得五大國無法合二爲一,又提前賄賂了雷之國與雲,使得停戰會議上,風之國孤立無援。而且四代風影羅砂的信念崩潰,也是砂士氣下降,不想再戰的主要原因。
“你做了這麼多,目的又是爲什麼呢?”
佐助想要問的是這個。
“理想嗎?”
“嗯,是的。”
佐助認真看向白石。
“那種東西……我沒有。或許曾經有過,但覺得太單薄了,所以我扔掉了。”
白石掃了佐助一眼,給出了這個十分意外的答案。
“沒有?”
“爲什麼一定要擁有理想這種東西?我有妻子兒,姑且算得上闔家歡樂,也有一份自己滿意的工作,平時也有自己的一些好,人生已經圓滿。如果說這是理想,不是最棒的理想嗎?”
白石反問道。
“可是……”
佐助很想說什麼。
爲鬼之國統率軍事的大臣,怎麼可能這麼隨便?
“爲什麼你要糾結這些事呢?”
“我只是無法相信,坐到你這種位置上的人,會沒有自己的理想。”
佐助以爲這是白石的玩笑話,但看白石的樣子,絕對不是在看玩笑。
可是,人活著,不是爲了理想而活著嗎?
如果沒有了理想,豈不是就是行走?
但看白石的樣子,也不是行走。
“人只會隨波逐流,無論什麼存在,從來沒有一層不變的。在這種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劇變的世界,能好好活著,就是最大的理想了,然後去做一些我們能力所能及之事。”
“難以置信。”
“既然如此,你覺得我沒有理想顯得很奇怪,那麼,你有理想嗎?”
白石笑著反問。
“我當然……”
佐助突然卡殼了。
我的理想是什麼?
世界和平?
復仇?
和平,只是鼬的目標。
復仇,那是爲了死去的親人與族人,也不是爲了自己。
自己的理想是什麼?
佐助看著白石那張笑臉,再次茫然,進而開始懷疑人生。
我有理想嗎?佐助心中不停自問。
“不過,我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
在佐助陷迷茫的時候,白石突然說道。
“行事準則?”
“也可以說是人生信條吧。那就是一個人無論在什麼位置,或是在追尋什麼理想,還是在詮釋某種信念,都要明確告訴自己,什麼是事實,事實所能帶來的真理又是什麼。自己相信的,和別人相信的,是否在同一個方向上。願意相信的人,是否又心甘願,還是他們屈於某種暴力,因害怕不得不忍氣吞聲,被迫服從。永遠不要被自己相信的,和別人相信的東西,所迷住。因人制宜,因時制宜,因地制宜,實踐纔有發言權。”
“實踐……”
佐助再次迷茫。
“我所經歷的時代,和我所努力過的東西,沒辦法當做經驗來傳授,因爲那是我的東西。意志會在傳遞中,被人不斷扭曲和誤解,即使你照學了,也不可能複製一模一樣的出來,會在經歷中產生變化。就如同木葉代代相傳的火之意志,有人將那視爲人生信條,有人將其視爲生命的重量,更有人將其作爲政治工……意志已經扭曲,理想還能保持純粹嗎?”
白石的話語像是一記記重錘,兇狠無比的砸在了佐助的心口上,讓他震。
“比起意志和理想這種沒有用的東西,我覺得考慮實際的現實問題,纔是最應該做的。有人吃不飽,那就去考慮怎麼生產更多的糧食;有人困於貧窮,那就引導他們創造更多的財富;有人會被欺負,那就給武用於自保。有人想要消滅我,那就去消滅敵人。所以我從不信什麼意志,也不相信理想,我只相信自己實踐得到的東西。”
這番話,換來的是佐助長久的沉默。
他不知道白石這種做法是對是錯,但想來在對方心裡,是比意志與理想,更加崇高的東西吧。
有了這樣的東西,意志與理想,也不是必須之了,而是可有可無。
在他還在陷困的時候,對方早已過了問清自己是誰的年紀了,並堅持不懈的實施,從不迷茫。
對於‘長’,佐助又有了幾分由而外的敬畏。
“最後,再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吧,你之前向我回應,你做好了應對戰爭的所有準備,是真的準備好了嗎?還是憑著一些書本上看到的東西,就告訴自己,可以承那份重量?”
白石直視著佐助的眼睛,讓他擡起頭來對視。
佐助覺得白石那雙懾人的目十分刺眼,讓他忍不住想要閉起。
一倔強的脾氣涌了上來。
“當然,關於這些事,我也是和你說的一樣,是親自實踐過的。所謂的殘酷,我已經經歷過多次了。”
佐助自認爲在這方面,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優秀。
同時對於白石對自己的小覷,到不滿。
“是嗎?我允許你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這算什麼?當他是忍者學校的學生嗎?
佐助深深吐了口氣,認真盯著白石的眼睛。
“不需要。”
“是嗎?那麼,在你看來,一定是把戰爭看是大量殺人的行爲了吧。”
白石以疑問的口吻,肯定了佐助心中的想法。
“難道不是嗎?”
“不,很正確。無論戰爭以何種形式發,都是在殺人,這一點不可改變。但你知道嗎,殺人並不是最殘酷的東西。”
白石搖了搖頭。
“那什麼是最殘酷的?”
佐助皺著眉頭問。
白石角微微勾起,出了一抹讓人想起噩夢的怪異笑容。
“知道嗎?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戰場上,我曾經目睹到都是堆積的小山,而我和琉璃還有綾音,以及死去的朔茂老師,卻沒覺得這值得奇怪,反而習以爲常在堆的山下,像是在家裡聊天一樣,談論今天晚上吃什麼。我那個時候只有一個想,人命就和屠宰場裡面被鉤子掛起來的類一樣廉價。”
佐助聽後,瞳孔頓時一,一冰冷的寒意竄上脊骨。
只是幻想了一下那樣的場面——自己坐在小山前,和一羣人談笑風生晚餐吃什麼的場景。
這是浪漫嗎?不,只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和扭曲。
佐助突然間不寒而慄,全僵不能彈,連那份快速想要建功立業的想法,都開始變得自我厭惡了起來。
“佐助,如果你能夠以平常心做到這種事,就算是勉強合格了。記住,再勉強的和平,也要比最正義的戰爭要幸福。”
留下了這句話,白石沿著走廊向前邁步,在佐助的視線中漸行漸遠。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