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卿沉下心,“果然是干的。”
盡管柳茹月出賣了自己的母親,但人卻并不慌。
就算現在說出來了又怎樣?反正只是口頭上這麼說而已,本就算不上什麼證據!
就算等離開叢林后,柳定卿要報警,那也毫不怕,反正柳定卿沒有確切的人證證,到時候只要死不承認自己說過這句話就行了。
所以本就沒什麼可怕的!
“還有一件事。”
柳定卿穩下心神,又問,“在你爸二婚的時候,去婚禮上鬧事的是哪一波人?”
柳茹月搖了搖頭,“這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沒有騙你,那些人的來歷很神,我只知道我媽似乎很怕他們。”
柳定卿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柳茹月的面部表,覺得看起來確實沒有撒謊,便不再多問其他,而是默默地把擺出來的“武”一個個的收了回去。
“那我現在……能走了嗎?”
柳茹月看起來有些害怕柳定卿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詢問。
“你走吧。”柳定卿神冷漠,該問的已經全都問到了,沒必要再和柳茹月說其他的話。
柳茹月趕站起了,一瘸一拐的要往外跑,可就在這時,腳下的土地卻忽然劇烈的晃了起來。
一開始是輕微的晃,但這晃僅僅只持續了幾秒,就在瞬息之間被放大了。
原本較為陡峭的叢地逐漸裂開了一條猙獰的裂,石塊翻滾,巨樹倒塌的聲音在某一秒頃刻而來。在山崩塌發生的這一刻僅僅只有幾個呼吸的功夫,柳定卿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只看到了朝自己倒過來的一棵高聳的樹。
最先回過神的人是盛齊修,說的再準確點,是他一眼就看到了柳定卿有危險,所以在大腦還沒有思考出事的原委時,就已經出于本能奔向了柳定卿。
“小心!”
地下的裂分裂的更寬更大了,似乎要將整片大地都分兩半,無數稀碎的石塊從頭頂襲來,盛齊修來不及多想其他
,趕護住了柳定卿的頭。
山坍塌會讓人重心不穩,甚至連個落腳點都很難尋找到,隨著這一片叢林里的劇烈搖晃,陸地上的人們也被摔的站不穩腳跟。
盛齊修和柳定卿更是被摔進了裂邊緣,深不見底的高崖之間。
而在滾落下去之后,柳定卿緩了足足有十來分鐘才終于回過了神。
在從山崖上摔下里的時候被鋒利的枝葉和從頭頂上落下來的石塊全都擊傷了,但當時也覺到了似乎有人護住了的腦袋和的其他一些要部位,才把上的傷降低到了最小。
在劇烈晃的山終于重回平靜后,才有時間抬起頭,看見了一直護住的的盛齊修。
盛齊修靠在一較為蔽的山邊緣,用手臂把柳定卿護的死死的,見晃停了下來,他才慢慢的松開了手。
“沒事了。”他輕聲道,“好像停下來了。”
“這是怎……嘶!”
見柳定卿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眉頭皺起來,盛齊修忍不住關心道,“怎麼了?你傷了?”
“沒事,好像就是腳崴到了。”柳定卿忍著腳腕傳來的劇痛,有些逞強的道,“問題應該不大……”
盛齊修看的表就知道肯定不是崴到了這麼簡單,他半蹲在柳定卿邊,輕輕的把柳定卿的鞋了下來。
僅僅是布料皮的靜都讓柳定卿疼的直嘶嘶,盛齊修把子下,臉異常難看。
這哪是崴到了啊,這都已經被砸的骨折了!
“真的沒什麼大礙,就是看著嚇人,不疼。”
“你在這坐著,別。”
盛齊修的聲音有些冷淡,他找來了一點的小木,然后下自己的外套,從角直接開始撕扯。
他撕下來了一條包扎傷口用的布料,隨后把木在柳定卿骨折的腳踝,用服料子把柳定卿的腳踝和木綁在一起。
“現在沒有藥,你先湊合一下。”
盛齊修道,“我去給你找點水源。
”
“等,等一下吧。”
柳定卿住了他,“我現在又不,不需要喝水,現在咱們還是在這好好待著等待救援吧,萬一一會兒再震起來怎麼辦啊……”
“手環已經壞了。”
盛齊修指了指自己手上佩戴的已經碎裂的黑手環,“剛才摔下來的時候,這手環就被砸碎了,所以短時間,救援趕不過來。”
柳定卿的書包丟在了山谷上面,盛齊修背包里的干糧都被碎了,但勉強還能吃,而純凈水則被完全破了,已經全都完了。
人類的生活離不開水,萬一救援的時間長,他們又沒水喝,那很有可能會因為水而亡的。
“你在這等我一下吧,我找到水就回來。”
盛齊修說著就直接往外走去,柳定卿抓了袖,最后還是沒能忍住,手拉了一下盛齊修的角。
“你,你是不是生氣了?”
柳定卿抿著,低聲道,“對不起啊,是因為我才害得你從山上摔下來的,要不還是我出去找水吧,我心里疚……”
“不是。”
盛齊修有些煩躁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怎麼可能會生柳定卿的氣啊,他又哪舍得對柳定卿生氣啊。
“我沒有生氣,你不要想太多。”
“那你……”柳定卿小聲嘀咕,“那你看起來明明就是很生氣。”
“我不是在對你生氣。”盛齊修輕聲道,“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明明之前說好了要保護好柳定卿的,結果這次又讓的腳腕骨折了。
他只是因為自己沒能護柳定卿的周全而生氣。
“生你自己的氣?”柳定卿有些好奇了,不懂盛齊修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要生你自己的氣啊?”
盛齊修看了懵懂的一眼,他張了張,但最后還是閉了,依然是沒有多說什麼。
算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沒什麼,你就先在這待著吧,我去找一找水源。”
盛齊修岔開了話題,“別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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