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睜大眼睛,張著櫻,像是斷了電源的機人一樣滯在那里呂冰,吳若藍與杜子彰均是目瞪口呆。
半響,吳若藍才喃喃的問道:“林昊,你對做了什麼?”
林昊道:“太吵了,我讓安靜一下!”
吳若藍道:“可是……”
林昊道:“放心吧,我只是點了的位,一會兒把針取出來,就會沒事的。”
杜子彰聽得眼前陣陣金星冒,“點,點?”
林昊的帝經只練到第二層的初段,氣勁有限,只能用銀針刺,達到點的目的。如果能突破第三層,那就不用依靠銀針,可以直接徒手點了!不過這些他是不會向杜子彰解釋的,只是手一指手床道:“上去吧。”
杜子彰為難的道:“老大,我……不做這個手行嗎?”
林昊問道:“那你想一輩子都帶著這個癲癇病嗎?”
“我當然不想,可是……”杜子彰確實想治病,可他更想活著,看向一旁機械人似的呂冰,吱唔著道:“呂醫生說這里沒有做手的條件。”
林昊道:“我這里同樣也沒有做開手的條件,可我不是照樣給何心欣做了!”
杜子彰道:“這……”
林昊道:“行了,我沒時間跟你磨蹭,你到底上不上去,不上去我就……”
杜子彰弱弱的接口道:“你就不做了?”
林昊黑著臉指著呂冰道:“我就像對那樣對你。到時候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杜子彰狂汗,最終只能無奈的躺到了手臺上,弱弱的道:“老大,你小心點兒好嗎?我,我還想結婚生孩子呢!”
“閉!”林昊沉喝一句,這就把手一,對吳若藍道:“剃刀!”
吳若藍趕將事先準備好的剃刀遞了過去。
森寒的刀一亮,杜子彰被嚇得驚恐萬狀,結結的問道:“你,你要干嘛?別,別來!”
“別,刀子不長眼,要是把你給劃著了,可怨不得我!”林昊警告一句,然后才解釋道:“做手都要備皮,你的手部位在頭上,自然先要把頭發剃掉。難道上一次你做手的時候不用剃頭發嗎?”
杜子彰原本還要掙扎的,可是覺到在頭頂來來去去的剃刀,生怕自己一腦袋就被劃兩半,所以就不敢了,像是遇到持械歹徒的一般,全僵的躺在手床上。
林昊的醫是湛的,剃頭的手藝也不賴,僅僅只是兩分鐘不到,一顆油瓦亮的頭便出現了,杜子彰變了個禿驢,要再點上幾個戒疤,那就絕對是個得道高僧了。
頭剃完之后,林昊就給他上消毒,從中間開始涂抹,一圈接一圈的往外擴展,然后又是一遍。三遍過后,備皮工作才算勉強結束。
接下來的時間,自然是正式開始手了!
不過這個時候,原本還給林昊打下手的吳若藍卻讓到了一邊,像個沒事人似的。
事實上,也真沒什麼事,因為什麼手械都沒準備,能有什麼事呢?
一旁的呂冰雖然不能,不能言,但眼睛還是看得到的,這個時候自然還是離奇憤怒,但同時也很好奇,倒是想看看,林昊空著一雙手,怎麼做這個顱腦手。
林昊并不著急,只是不不慢的緩緩審視著杜子彰的頭,時不時還對照著旁邊觀片上的CT片看一眼。
約幾分鐘之后,他才拿來了兩個明的玻璃瓶子。
瓶子里裝著消毒,里面分別浸泡著銀針與金針,不過并不是杜子彰新打造的那幾套,而是他之前僅剩的那兩套。
林昊先是拿起了銀針,在杜子彰的頭部周圍緩緩的扎下,扎得極淺,就勉強穿破頭皮而已。
呂冰看得莫名其妙,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先麻醉嗎?扎這些破針干嘛呢?果真是庸醫,來一氣!
林昊扎完針之后,目不經意的瞥到呂冰,發現眼中滿是鄙視不屑之,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拿起鑷子使勁的夾起杜子彰的頭皮,同時問道:“痛嗎?”
杜子彰竟然道:“不痛!”
呂冰聞言眼睛仿佛更大了,如果可以說話,一準會問:真的不痛嗎?
林昊又換了一個鉗子,再夾起頭皮道:“這樣呢!”
杜子彰道:“也不痛!”
這下,呂冰眼前開始冒小星星了,完全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由始至終都沒看見林昊上麻藥,可杜子彰怎麼可能不痛呢?
吳若藍卻知道,林昊這是在使用他的獨門麻醉——針灸式麻醉。
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但吳若藍仍然覺無比的震憾,因為要是每個外科醫生都會這一手的話,那些麻醉師,通通可以下崗了。那些麻醉藥廠,也通通可以關門歇業了!
不過這種想法,想想就好了,因為這不可能是現實,這世上能有幾個人會使林昊這種神乎其神的針灸式麻醉呢!?
做完了麻醉之后,林昊并沒有繼續做下一步,而是示意吳若藍將椅子推過來。
吳若藍的手上已經無菌,只能彎著腰,用部將椅子一點一點的推到林昊的屁后頭。
林昊坐下來后,這就對杜子彰道:“哎,小杜子,咱們聊聊吧!”
小肚子?杜子彰聽得狂汗不止,他一點也不喜歡林昊給起的這個昵稱,但他有得選擇嗎?所以只能問道:“老大,你覺得現在這樣的時候適合聊天嗎?”
林昊點頭道:“適合的!”
杜子彰無奈的嘆氣道:“好吧,你想聊什麼?”
林昊的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起了那把剃刀,一左一右的緩緩晃著把玩,盡管刀是合上的,不再像剛才那樣鋒芒盡,目驚心,但杜子彰的目還是忍不住被吸引,跟著它左右的晃。
“嗯,咱們聊聊夏允兒吧?”林昊很隨意的語氣道。
“允兒?”杜子彰來了興趣,他也想要跟林昊開誠公布的聊一下,不聊別人,就聊夏允兒,所以道:“好啊好啊!”
“我知道,你們是有婚約的對嗎?”林昊道。
“不錯!”杜子彰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的道:“不管現在怎樣對我,未來一定會是我的妻子,就算你真的是我老大,這也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因為這是我跟的宿命,只要洪安在,兩個堂口在,那就是無法改變的,所以……”
林昊接口道:“所以我最好離遠點,不要去招惹是嗎?”
“老大,你既然知道,那證明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杜子彰跟林昊聊了這麼幾句,便覺有些疲倦,有些犯困,但他還是掙扎著道:“而且老大你看起來也不缺人,這個護士妹妹,還有那個玩,個個都長得不比允兒差。不過們要是滿足不了你,你可以告訴我,大學生,職場郎,已婚婦,模,明星,只要你說出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一旁的吳若藍聽得臉紅耳赤的啐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的話剛說一半,便嘎然而止,因為他接到林昊突然投來的眼神,然后看看他手中一直都在晃的剃刀,還有杜子彰正在不停下垂的眼皮,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他正在施展催眠呢!
林昊看一眼吳若藍后,把目又回到杜子彰上,這就緩緩的,平和的,又帶著某種奇異節奏的道:“杜子彰,你不用擔心,沒有誰會搶走夏允兒,注定了是你的人,永遠都是。你為已經了太多的心,也撐得好累了,現在就放松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對,睡吧,是你的,的人,的心,的一切都是你的,放松,不要抗拒,不要掙扎,你很安全……”
在杜子彰的眼皮終于緩緩地閉上的時候,一旁呂冰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了,吳若藍的頭也重重的垂了一下,林昊的催眠實在太厲害了,兩雖然不是被催眠的對象,可聽著聽著也忍不住犯困,打起了磕睡。
林昊見吳若藍倒未倒,搖搖晃晃的樣子,趕用肩背撐到吳若藍的前,避免一頭栽到地上去,同時也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隨著聲音響起,吳若藍與呂冰的神智也驟然一清。
看看林昊,又看看已經全僵直的陷催眠狀態的杜子彰,呂冰這才醒覺過來,這廝會傳說中的催眠,剛剛就施展了,同時不由暗道一聲厲害,因為都差點在不知不覺中中招了。
林昊施展催眠的原因很簡單,并不是要疊加針灸麻醉的效果,僅僅只是要讓杜子彰徹底的放松下來。
原本是不需要這樣的,可是呂冰這個呂咬金半路橫一桿子,的那些話,給他造了極大的神力,讓他于張狀態,這樣是不利于手的。
功的催眠了杜子彰后,林昊的原本輕松淡然的神消失了,變得有些凝重,因為手到了這會兒,才算真正的開始。
他的手,緩緩進了那裝著金針的瓶子里,出了一很長的金針!
呂冰與吳若藍見了,均是不由膽心驚,這,是要往哪兒扎呢?
正在兩疑間,林昊已經揚起了那又長又細又尖的金針,對著杜子彰的后腦,對著那紅的疤痕,緩緩的扎了下去……
天啊,他在干什麼?
這到底是治病做手,還是直接謀殺呢?
吳若藍與呂冰都傻了,眥目裂的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