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被帶到后邊去了，唐一芙這才把匕首收回去，活了一下筋骨。

凌衡川讓人把侯家的人都帶下去，自己過來上下打量。

“傷了嗎？”

唐一芙笑道：“沒……誒，誒誒？”

話還沒說完呢，凌衡川已經一把將攬在懷里，還用力抱了抱。

唐一芙嚇了一跳，趕推他，但是他輕聲說：“給我點面子。”

周圍人都不好意思的轉頭，但其實都往這邊看呢。

唐一芙只好由著他抱，不能也不能推，怎麼覺都有點僵。

這麼親的接實在是不習慣，但是在被他抱住的時候，卻又覺得很安心。

這兩天還真是擔驚怕，就怕侯建下手太狠，造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行了吧？”

都抱了這麼久了，再不松開，都要被抱出包漿了。

凌衡川無奈的笑了笑。

他抱這麼久，竟然都沒回應一下。

苦計也不管用嗎？

正要把人松開呢，谷雨在一邊突然說：“公子，您都不知道，夫人為了您差點以死明志呢。”

噗！

誰？

凌衡川震驚的稍微把人推開，愣愣的看著。

這個小丫頭，為了他以死明志？

他不太相信啊。

唐一芙也很震驚，不是，沒有啊。

但是，這時候也不能承認啊，還記得男人好面子呢。

只能笑了笑：“不說這個了，我有點了，看看這里有什麼吃的吧。”

沒否認？

那就是真的了？

凌衡川去看谷雨，好確認是不是真的。

谷雨很肯定又激的點頭，就是真的，沒錯，他親耳聽到的。

這一下，凌衡川信了，他也是沒想到小丫頭對他這麼深刻。

之前表現得那麼冷淡，難不是在賭氣，又或者是有別的？

這一下，他看唐一芙的眼神都不對了。

唐一芙被看的心里發，讓人帶著去廚房找吃的，先吃了再解決后面的事。

凌衡川把谷雨到一邊，輕聲說：“等會我們離開，你記得讓下面的人理掉這里。”

谷雨點點頭說這就送消息。

但凌衡川又拉住他，小聲說：“你確定夫人真的說了要以死明志？”

他還是有點不信。

谷雨很肯定的點頭：“屬下親耳聽到的，夫人說不知道男人會不會為人守孝，這還不是以死明志嗎？”

他點點頭，確實算。

這小丫頭……

凌衡川還有些，讓谷雨去忙，就先去找唐一芙了。

已經找到廚房，在里面找到了一些面還有鹵青菜蛋之類的，就準備做個酸味疙瘩湯喝，有菜有飯還管飽。

正打算出去梁程思進來燒火，就見凌衡川過來了。

嚇得轉頭，趕躲開了，跑去拿了面找了個盆就倒，結果因為倒的太快了，面撲出來，噴了一臉。

“噗，咳咳咳。”

太倒霉了，為什麼最近這麼倒霉？

眼都睜不開了，一頭一臉全是面，睫都被糊住了，看起來十分稽。

又因為是晚上，油燈的線昏暗，現在這樣看著跟個鬼一樣。

凌衡川好笑的過來，把領到一邊去：“你別，我去弄點水幫你一。”

就真的乖乖站在那里，瞇著眼看他去打水，又拿了帕子在臉上細細的。

他的作很輕，還很小心，尤其是眼睛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

先把眼睛出來，那雙眸子完全睜開，出那黑寶石一般的眼眸，在黑夜中熠熠生輝。

“你這雙眼睛生的很好。”

他看的呆了呆，忍不住夸贊道。

是一雙一眼看去就能讓人記憶深刻的眸子，讓人難以忘懷。

唐一芙得意的說：“我本就生的好看。”

“哈！”凌衡川忍不住笑道：“你是生的還不錯，但你現在這模樣跟個鬼一樣，可莫要在此時說這話。”

唐一芙惱怒推了他一下：“鬼又怎麼樣，也沒見你嚇得掉頭就跑啊。”

凌衡川順勢抓住的手，調笑道：“你更丑的模樣我都見過，也深知你是何人，又何必害怕？”

雖然丑這個字很不好聽，但他說的話卻讓人容。

他們倆相識其實還不到一年，但對彼此的都極為了解，默契和信任也早就養。

若凌衡川現在毀了容貌，必然也不會嫌棄的。

唐一芙吶吶道：“這次是我連累了你，害你累，對不起。”

凌衡川還在幫臉，笑道：“沒什麼，我們互相依靠互相拖累，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話讓更無地自容，輕聲問：“你真的租了院子要搬出去嗎？”

他的手頓了一下，怔怔的看著，般問：“若我不想搬走了，你待如何？”

震驚的看過來，眸子也瞪大了更顯得有神，但話語卻還是有些猶豫：“那，那……”

那就合作？

還是要發生點別的什麼？

梁老太太說太束手束腳想的太多，也想大膽一點往前，但說是一回事，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吞吞吐吐那了半天也沒把話說完，不免著急。

“不如我不搬走，我們繼續合作，但也不續約，如何？”

終究是救過他命還愿意以死明志的子，他也需要，便不想看一反常態的為難，幫做了決定。

“什麼意思？”眨眨眼，很疑。

凌衡川說：“我們就保持合作關系，但不續約不約束彼此，一方不想合作了，隨時可以提出，另一方不得糾纏。我想我們之間的默契和信任，應該能做到這一點。”

他們幾次經歷生死，對彼此來說確實都算得上是很值得信任的人了。

唐一芙覺得這樣也可以，不必有約束，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束縛和牽累。

“那，我們的婚約呢？”

凌衡川想了想：“若是解除婚約，張大哥那里就不好解釋，還是保留的好。”

唐一芙卻是覺得不太好。

“這樣如何，你寫一封和離書給我，我拿著但是不公布，等以后你要走或者我要走，再公布。”

但是凌衡川不同意：“等你需要的時候我再給你寫。”

萬一他后悔不許走，主權就還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