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有別的吩咐,便讓蕭天翊他們幾個離開了。
出了書房,三人結伴而行到宮門口,蕭天翊纔對葉長風說道:“定國公,事關二公子的命,不宜耽擱,本王和葉小姐就先離開了。”
“此事就有勞翊王殿下了。”葉長風聞言,朝著蕭天翊拱了拱手,如此說著。
蕭天翊微微點頭,便帶著葉清冉離開,沒有再理會後的葉長風。
翊王府的馬車停在不遠,兩人走到馬車邊,蕭天翊便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讓葉清冉上車。
葉清冉也沒有猶豫,看了蕭天翊一眼,便二話不說跳到了馬車上,穩穩地坐在裡面,等著蕭天翊上來。
很快,蕭天翊也進了馬車,兩人面對面的坐著,馬車晃盪一下,然後就平穩地行駛起來,遠離宮門,朝著外面而去。
“你那個哥哥,真的是你爲了抓歐敬懷,找來的幫手?”蕭天翊看著面無表的葉清冉,開口問著。
“你覺得呢?”葉清冉反問,“他只是去嫖而已,如果不是爲了抓他的把柄,我也不會去那個客棧。”
“看來,你還真得謝你哥哥。”蕭天翊聽了這話,似笑非笑地說著。
“別廢話了,我幫你把那兩個朔風的人引出來,你幫我救我二哥。”葉清冉並不打算跟蕭天翊多做無謂的糾纏,便直接開門見山。
“沒問題。只要你不覺得不劃算,我當然樂意之至。”蕭天翊點頭,答應下來,然後問道,“請問,你要怎麼將這些人引出來呢?”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葉清冉說道,“不過,倒是你,是不是要調查一下當天住在如歸客棧的人,還有……到過如歸客棧的人?”
說完這話,葉清冉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條,遞到蕭天翊的手中,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蕭天翊接過紙條,展開,卻見上面寫了五個字:麗春院,芙蓉。
他想起剛纔葉清冉的話,說葉展平只是去如歸客棧嫖的,便心知肚明地將這紙條收起來,說道:“行,這件事給我,不過我們的時間不多,還是儘快抓到那兩個人爲妙。”
“三天,三天之,我把人給你。”葉清冉說著,臉上的笑容中盡是篤定的神,似乎已經有了辦法。
馬車行駛到京城最爲繁華的位置,在路過四方樓的時候,葉清冉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讓車伕把送到東三街,在綢緞莊的附近下了車。
“你去幹什麼?”蕭天翊看著葉清冉下車離開的背影,開口問著。
“賺錢。”葉清冉扔下兩個字,便走遠了。
蕭天翊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吩咐車伕離開這裡,回到了翊王府。回到翊王府之後,他也沒有著急去做葉清冉說的事,而是在房間裡好好地睡了一覺,養蓄銳。
而葉清冉到了綢緞莊,吩咐黃掌櫃去四方樓傳話,約五皇子明日上午在四方樓見面,有重要的事要跟五皇子說。
黃掌櫃得了葉清冉的吩咐,便立即去四方樓了。
葉清冉也沒有多留,一個人回到了定國公府,
然而沒想到的是,一進門,就給告知,老夫人和老爺都在壽安堂等著。
“我知道了,馬上就去。”葉清冉對來傳話的人如此說著,可是卻仍然沒有直接去壽安堂,而是回了落居。
葉汐和葉靈正在等結果,看到回來,便立即迎上去:“小姐,你回來了!”
葉清冉從袖中拿出皇上賞賜的令牌,扔在葉汐的手中,笑道:“瞧瞧,皇上送的,從今往後,我可以自由進出皇宮,面見皇上。”
兩個丫頭翻來覆去地看著“如朕親臨”的令牌,不由得喜笑開,說道:“這是小姐應得的,敵國的大將軍呢,這麼大的功勞,可不是一般人能完得了的。”
說完之後,葉汐又把令牌還給葉清冉。
“葉汐,你出去幫我把一個消息散佈出去,我要用這條消息,引蛇出。”葉清冉把令牌收好,然後對葉汐說著,在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葉汐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很快就去辦了。
葉清冉進屋喝了口茶,歇息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葉靈,隨我去壽安堂。”
此時的壽安堂,老夫人和葉長風已經等了很久了,剛剛小廝就來報,說是大小姐回來了,本來以爲葉清冉會馬上到壽安堂,可是沒想到等了這麼半天,還沒等到過來。
從落居到壽安堂的路並不算遠,葉清冉和葉靈走的比較快,所以沒一會兒就到了。
“老夫人,大小姐來了。”胡媽媽從外面進來,對老夫人說著,接著,葉清冉帶著葉靈就進來了。
“冉兒給祖母請安。”葉清冉走到老夫人面前,恭恭敬敬地開口請安,完全沒有昨夜和葉長風針鋒相對的樣子。
“不用多禮了,坐吧。”老夫人說道。
葉清冉在謝了恩之後,便在老夫人的邊坐下來,目看著壽安堂廳中的人,除了父親葉長風之外,趙姨娘和葉清悠也在,還有跪在地上的阿木,一時間,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祖母,不知您冉兒過來,所爲何事?”葉清冉神未變,開口問著。
其實,心裡也能猜到一點端倪,大概是早上趙姨娘和葉清悠在的落居鬧事不,便過來拉著老夫人一起對付了。
葉展平雖然只是個庶子,但是嫡子多病,能活到什麼時候還不一定,更何況這個庶子馬上要參加秋闈,正是爲定國公府長臉的好機會,老夫人怎麼都不會放過的。
所以,老夫人必定也是來爲葉展平討回公道,而葉長風在這裡,估計是想聽的保證吧。
“昨兒個你是在裝病騙我這個老婆子?”老夫人一開口,便是責問,“說什麼要臥牀休養,其實本不在府中,是嗎?”
“祖母恕罪,冉兒的確不在府中,只是事出有因,還請祖母見諒。”葉清冉面對老夫人的時候,一如既往地恭敬,收起了自己尖銳的鋒芒,恭順斂。
“是什麼原因竟然讓你狠心到連你哥哥的命都不顧?你別忘了,你是葉家的嫡,要爲家族大局考慮,你二哥馬上要參加秋闈,將來必定是封侯拜相,若是因爲你而斷
送了這些機會,你如何擔待?”老夫人再次問著。
“祖母,難道父親沒有告訴您,冉兒爲什麼沒有救二哥嗎?”葉清冉聽了這話,不由得冷笑,然後問著。
但心中卻是對老夫人的話,十分不屑。就葉展平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封侯拜相,秋闈能不能考上,還是個問題呢。
老夫人聽葉清冉這麼問,便把目放在葉長風的上,聞到:“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父親不僅知道,而且還知道的很清楚。”葉清冉說道,“昨夜我是應翊王殿下的邀請,去幫他一個忙,抓捕朔風國潛我們日曜國的細作,事關國家安危,甚至驚了皇上,難道冉兒要爲了二哥一個人,把朔風國的細作放走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葉清悠說道,“細作跑了可以再抓,可你爲什麼不肯用那個細作換回哥哥?你分明就是想讓哥哥死!”
“行啊!既然你說細作跑了可以再抓,那你倒是抓一個給我看看?”葉清冉冷笑著,“正好還有兩個細作在逃,是他們抓走了二哥,你若是能把那兩個人抓住,那二哥也就救回來了。”
“長風,你說說,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老夫人扭頭看著葉長風,問著。
“回母親的話,的確如此。”葉長風說道,“不過皇上已經下旨,讓翊王殿下負責抓捕兩個逃走的細作,把展平救回來。”
“你來了這麼久,怎麼不早說啊?害得我誤會冉兒,差點就聽信了你們的讒言!”老夫人有些生氣,然後拉著葉清冉,說道,“事解釋清楚就好了,你要諒我們,我們也是因爲擔心你二哥的安危。”
“祖母,冉兒知道,冉兒不會這麼不懂事的。”葉清冉溫地點點頭,說道,“其實冉兒這次過來,還是有件事想要請祖母幫忙,若是功,必定能把二哥救回來的。”
“哦?你已經有辦法了?”老夫人問道。
“你若是真的有辦法,就不要磨磨唧唧的,二哥的命重要,不要以爲他不是跟你一個母親生的,你就拖拖拉拉!”葉清悠再次開口說著。
其實這次也是急了,畢竟葉展平將來是極有可能繼承定國公爵位的,如果就這麼死了,那對來說,無疑就了一個有力的依靠,所以不想讓葉展平有事。然而急切之下,就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變得十分衝。
葉清冉冷冷的看著葉清悠,從袖中將皇上賞賜的令牌拿出來,亮在葉清悠的面前,說道:“看清楚了,如果你再敢對我有半句不敬,別怪我不客氣!”
“別以爲你拿個破令牌就了不起,我……”葉清悠不服氣,也沒看清楚令牌上的字,下意識地就反駁,可話還沒說完,便被葉長風打斷。
葉長風當即跪在地上,老夫人也跪在地上,衝著令牌叩頭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清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了一跳,就在還在呆愣的時候,葉長風忽然呵斥道:“逆,你還不跪下,冒犯賜的金牌,這是死罪!”
一句話,嚇得葉清悠趕跪下,子發抖,再也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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