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院。
蘇月兒躺在藤枝搖椅上閉眼小息,小景從院外端著一盤洗凈的晶瑩剔的紫葡萄走了進來,剛走進來就忍不住呼喚:“小姐,您可知奴婢剛才聽到了什麼?”
“什麼事這麼大呼小的?”
蘇月兒緩緩睜開雙眼,看向小景,后者一臉的幸災樂禍勾起了的興趣。
小景走到邊,將葡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神神地湊到蘇月兒的耳邊:“奴婢剛才去洗葡萄的時候,聽外院那些小廝說道,那個顧傾夏又要被王爺關去地牢了。”
聽到這話,蘇月兒猛地轉過頭,看向小景:“你說得這可是真的?”
“當然,肯定千真萬確,那些小廝說得不像是假的。奴婢一聽到這個好消息啊,就趕忙回來告訴小姐你了。”
蘇月兒也被這個消息逗得臉上笑意滿滿。
這顧傾夏一倒霉,就開心,就是不想讓顧傾夏好過。
白天里的事也聽說了一些,竟然敢妄想在百姓面前敗壞戰王府的名聲,想來王爺也不會輕饒。
一想到這里,蘇月兒笑得更燦爛了。
“王爺現在還在地牢嗎?”蘇月兒問道。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剛才急著回來告訴小姐這個消息,也沒繼續聽后續。”
蘇月兒現在心好極了,自然不會怪小景:“那正好,王爺忙這麼久肯定還沒用膳,咱們去找王爺一起用膳去。”
說著,蘇月兒作勢要從搖椅上起,小景趕忙手攙扶,接過話茬:“順便還要去看看某人的笑話。”
“就你貧。”蘇月兒笑著打趣道。
只是二人來到這地牢的時候,卻被門口看守的小廝告知,這顧傾夏竟然沒被抓進去。
小景小心翼翼地瞥著蘇月兒的表,趕忙詢問小廝一些細節:“可是剛才明明有人說,被王爺拖著向地牢走去。”
小廝搖搖頭,回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們確實沒到地牢來,好像是半路上王爺又把人放回去了。”
“這……”
小景看向蘇月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深怕自己因為謊報消息被小姐責怪。
蘇月兒原本很是妙的心已經退去。
既然有人看到,那應該不是空口無憑,但是為什麼會又放過顧傾夏呢?難道王爺看在昨晚的纏綿上對心了?!
蘇月兒越想越覺得心慌,面上卻毫沒有顯現出來。又恢復自己在外善解人意的模樣,對小廝笑了一下:“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多謝。”
蘇月兒走后,那個小廝看著的背影慨道:“蘇小姐多好的一個子啊,溫得,可惜只能做個妾……”
“噓!”一旁同他一起看守地牢的另一個小廝趕忙打斷了他:“小點兒聲,可別說話。”
蘇月兒沒有聽到這番話,不然肯定氣得要好好在心里記一筆。
同小景來到書房,看到里面傳出來微微的亮。
守在書房門口的小廝看到蘇月兒,攔了一下:“蘇小姐,您來啦。”
“嗯,王爺在里面嗎?”在外人面前,蘇月兒表現得很是:“這麼晚了還沒用膳對不好,我來找王爺一同用膳去。”
“您等奴才通報一下。”
“好。”
書房,蕭塵煜三人自然是聽到了外面的這番對話,蕭全看向蕭塵煜,等他吩咐。
蕭塵煜朝門口揚了揚下頜,吩咐蕭全:“支走,別讓進來。”
他并不想讓月兒看到自己這番狼狽的模樣,只會讓徒增擔憂罷了。
“是。”蕭全領了命令,走出書房:“抱歉蘇小姐,王爺正在書房辦要事,目前不方便有人打擾。”
蘇月兒不肯離去:“有什麼要事比重要?王爺還沒用膳吧,拖久了容易壞了胃。”
蕭全依舊冷著臉模樣:“屬下一會兒會去給王爺準備膳食,當下王爺確實不開,還請蘇小姐諒解。”
見他態度這麼堅決,蘇月兒知道是行不通的了,只得放棄:“那行,那你可要讓王爺好好用膳,別累壞了。”
作出善解人意的模樣可是很拿手的。
蘇月兒走后,蕭全回到了書房。
書房,太醫有些為難地了額頭上的汗,斟酌著開口:“這……”
蕭塵煜睜開眼,嗓音因虛弱而變得有些沙啞:“算了,今天麻煩太醫了,還請太醫將今天在王府看到的事都忘記。蕭全,送太醫。”
聽到自己可以走了,太醫狠狠地松了一口氣,收拾東西恨不得立刻離開,走之前卻還是裝模作樣地關心一下:“王爺,毒肯定不會沒有解,這解鈴還須系鈴人,如果王爺能夠找到下毒的人,那就好辦了。”
下毒的人……
想到那個人,蕭塵煜冷笑了一聲。
“阿啾——”
芙蓉院,仰躺在床榻之上不能彈的顧傾夏打了個噴嚏,牽扯到上的傷口,痛得齜牙咧起來。
一旁的彩云和彩月看到疼著這樣,那滿的拖拽傷口是那樣的目驚心,都傷心得不行。
彩月更是心疼得快要哭出來了,著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王爺怎麼那般得狠心,竟然將小姐您傷這樣。本來這上就很多傷了,這下更是一完好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小姐,要不要傳太醫啊?”
彩云也站在一旁束手無策。
聽到的話,顧傾夏哼笑一聲,卻因為膛的震又牽扯到了傷口而立刻痛呼起來:“嘶——現在咱們這個院子恐怕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吧。”
這一說,兩人才想起來,剛才院門口圍了好些人。
一想到這,彩月心疼得更想哭了:“那這可怎麼辦啊?小姐您傷得這麼重,不及時理的話會要了命的。”
被人關心的覺倒是不錯,顧傾夏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沒事,你忘記你家小姐可是太醫院院士的兒了?理這點傷口還是會的。而且,怎麼說還是保住了一條小命的,還不錯。”
說罷,吩咐彩云和彩月去打些熱水,準備理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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