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長安想要清靜的想法徹底的被打了。

「王爺要是閑得慌，不如自己去出一本讀後想。」

「……」司北辰臉皮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長安，我說了那麼多，就是想你能和我聊聊天啊，你卻總是不解風。」

「我記得王爺是來尋清靜的，要找人聊天，這裏可不是好地方。」

沈長安眼睛看也不看司北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

司北辰道：「可是你來了，這裏就了聊天的好地方。」

「……」

沈長安放下茶杯，終於是抬眼看向了司北辰，「近日京城之中的流言四起，陛下並不想你我往來太多，王爺出言需慎重，莫要在關鍵時刻，因小失大。」

聽著沈長安都直接說出司北辰的心裏話了，後者自然也不藏著掖著。

「可你不是也說，父皇還有後手嗎？左右這皇位他也不打算給我，我又何必限，為什麼不跟著自己的心來呢？」司北辰說話之間，前傾，與沈長安之間的距離無限拉進，他眨了一下眼睛道：「你看，你我相遇，不就是上天給的，最好的證明嗎？」

……

沈長安最後也沒能找到清靜，反而是將那本雜談書給帶回了家。

司北辰說，這書中的主角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沈長安不免起了些好奇心，但回到家翻看了幾頁之後，不由得失起來。

編寫書的人並沒有什麼現代常識，但他也確實是了解到現代的，所以才會寫的出來這樣離奇的故事。

「五十年前……」

晟朝的人算不上長壽，能活到六十，就已經算是吉祥了。

而五十年前寫出來的書，若是那人還活著，應當是有七十歲左右了。

沈長安合上書頁，在新年的假期過去之後，換上了新的服，為了整個朝堂之上，唯一的子員。

上朝的覺並不算好過，需要整整站上大半天，散朝時，晟帝意外的提了一，讓沈長安跟著張德一起去鎮國將軍府給老將軍把脈。

老將軍在從永安城回來的路上，就已然不行了。

如今苦苦堅持，多半也是為了讓霍遠能夠儘快的適應下來。

沈長安都已經悄然用膠囊倉檢查過後的，張德親自來診斷，所出的結果也沒有什麼區別，只能開一些補氣的藥吊著。

但所有人都明白，老將軍是吊不長了。

未出三天，老將軍去世的消息就傳了過來，與此同時，還有晟帝緬懷的聖旨，以及讓霍家出虎符的命令，一起傳了過來。

然而搜遍整個將軍府，卻仍舊是沒有虎符的下落。

老將軍頭七未過，霍遠就被早早的下了大獄。

「陛下過於心急了。」

沈長安窗外的萬里晴空，實際上京城裏的人們頭頂都是漫天烏雲。

這段時間朝中暗流涌，不人趁機想要瓜分掉霍家，但礙於老將軍剛剛平復邊關，班師回朝，正是民心所向的時候，只能按捺下來。

就算是霍遠被下了大獄，也不可能真的讓他如何。

「白洪京了。」司北辰拿起茶壺，給沈長安倒了一杯茶水，「父皇不知道在謀劃什麼，沒了虎符，就起了白家的心思，我記得你和白洪有淵源，要去見他嗎？」

「去，但過幾日吧。」

沈長安了太。

司北辰看這幅模樣，還以為有什麼謀算。

誰料，沈長安聽到他的疑，卻無奈一笑，「哪有什麼謀算？只不過是戶部事太多，我已經連續好幾天睡不好了。」

「……」

「有時候我真佩服你，不論事有多，你總能隔三差五來見我。」

因為晟帝的警告，沈長安已經儘力和司北辰劃清界限了。

奈何司北辰仗著藝高人膽大，屢次的前來，兩人都已經數不清見了多次了。

司北辰笑了，「當你想見一個人，千山萬水相隔，總還是有辦法見著的。」

說著，他從袖口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沈長安。

沈長安接過，打開來是一個地址，附帶的還有一個名字。

這名字是之前那本雜談之中的主角的名字。

沈長安看完了書後，就讓人開始留意一下這個人。

卻沒想到，司北辰也知道了，還親自將地址查出來，送給了。

「長安，離開京城吧，等到事結束，我再親自接你回來。」

沈長安抬頭去看司北辰，不用去問要發生什麼，畢竟沒有任何一件大事是突如其來發生的，只不過在有所預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白家手持二十萬的兵符，縱然虎符找不到，也足矣應對整個京城會發生的任何況了。

這種時候，白洪京，司北辰要沈長安離開避難。

要發生什麼，昭然若揭。

「乖，我一定會去接你，你也一定能平平安安。」

司北辰手，了一下沈長安的髮。

記不清是多久開始的，沈長安心中的不安，能夠在司北辰的一些舉下，得到片刻的安寧。

他們兩個此刻，又算得上什麼呢？盟友？朋友？

沈長安躲開了司北辰的手，站了起來。

在這個時刻，似乎明白了老將軍說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了。

「這是虎符。」

沈長安解下腰間的一個錦囊，遞給了司北辰。

老將軍的虎符究竟給了誰，這件事，司北辰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在沈長安拿出來的時候，他整個大腦都有片刻的宕機。

「義父給了你虎符，你卻繫於腰間，就不怕……」

「想要藏一個東西，就要藏在最不可能的地方。」

沈長安的理論是沒有錯的，只是司北辰卻遲遲沒有接過來。

半晌，司北辰悶聲問道：「此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日後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來告訴我。」

沈長安聞言，卻笑了笑，「這是你第二次對我說這樣的話。」

「……」

不等司北辰反應，沈長安將虎符塞到他手中，擺了擺手趕客道：「該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