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謠言翻轉

不過半日，長春.宮中發生的事就傳開了。

「聽說了嗎？司馬答應瘋了，竟然當著皇後娘娘的面打人，還想打賢妃娘娘呢！」

「不是瘋了，聽說是前幾日那難聽話，是賢妃娘娘派人編造的！司馬答應氣不過又抓不到證據，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只好對賢妃大打出手！」

「我的乖乖啊，一個答應敢打賢妃娘娘，真是活膩了……」

活膩了，這三個字是旁人對司馬答應最多的評價。

可正因為為答應和賢妃的勢力無法抗衡，人們才更加相信前幾日的謠言是賢妃編造出來的，否則司馬答應怎麼敢去打賢妃？

一時之間，議論皇上和蘇儀等三個嬪妃如何如何的言論，頓時被賢妃造言生事挨了司馬答應打的言論蓋了過去。

有人說賢妃被打得兩隻眼睛都青了，有人說司馬答應和賢妃兩人抱著在地上扭打……說得就像親眼看見了似的。

永和宮的西配殿，蘇答應進門便見蘇儀已經到了，忙屏退宮人走進去。

三人聚在司馬答應的寢殿中，司馬答應握著蘇儀的手，「蘇姐姐，都按你說的做了，你說這樣真的管用嗎？」

「當然管用！」

蘇答應又是激又是歡喜，「你沒聽見外頭宮人們都怎麼說嗎？哎呦，我忘了你被足了，自然沒聽見旁人的議論。」

蘇答應高興壞了，忙給轉述如今外頭議論的話，「都說你是個中豪傑，為了給自己抱不平連賢妃都敢打，可見賢妃造謠是極有可能的。還說賢妃被你打得鼻青臉腫不敢出門了，說起來賢妃這兩日還真的沒出門，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嚇得……」

司馬答應忙看向蘇儀，得意道：「那些宮人的果然都是胡說八道的，我何嘗到賢妃上一點？是昭姐姐說的，要打得轟轟烈烈，但是絕對不能賢妃一個手指頭！」

蘇儀莞爾一笑，「你做得很好，既能平復謠言，又能讓賢妃抓不著你實在的錯。只要你沒打到上，再怎麼想罰你都沒用。你放心，這件事皇上和皇後娘娘都會幫著咱們的，我已經打點好了。」

司馬答應忙道：「連皇上都知道這件事了？要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真的不罰我，都得謝謝昭姐姐，他們一定是看在昭姐姐的面子上才幫我的。」

蘇儀道：「話也不是這麼說，我和蘇妹妹都得謝你出頭，這件事到底冒險了些。原本我還可以想別的主意的，可當時一時急之下總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委屈你被足了。」

二人謝來謝去，蘇答應忙道：「不管怎麼樣，如今這謠言算是下去了，只要司馬妹妹沒事便皆大歡喜。」

蘇儀點點頭，「這件事裏名譽損的不僅是我們三人，還有皇上。雖然皇上不必在意這種後宮肖小的議論，可能澄清真相他自然也願意。至於皇后麼，本來就和賢妃不對付，樂得看賢妃吃癟。」

蘇儀拍拍二人的手，笑得瞭然，「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賢妃怎麼吞下自己種的苦果吧！」

……

「皇後娘娘，司馬答應這件事你就不追究了麼？只是足了事？」

這日早晨找長春.宮請安之時，賢妃忽然發難，把儀兒拉了出來，「我的宮被打這樣也就罷了，司馬答應雖然一向不懂規矩，可打的到底是個奴婢。難道打我皇後娘娘也可以不聞不問麼？以下犯上都不管，宮規何在？」

皇后還沒開口，蘇儀卻道：「賢妃娘娘這話就差了，當時諸位姐妹都在場，誰看到司馬妹妹打了賢妃娘娘呢？」

賢妃眸子微瞇，冷笑道：「你覺得沒打到本宮上，就不算打了本宮是麼？」

「當然不算。」

蘇儀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盞響兩聲。

笑道：「若沒打到，就憑上說說也算打的話，方才我這麼一拍掌，賢妃娘娘猜我打的是誰？」

「呵。」

賢妃知道伶牙俐齒，不願與爭執，「皇後娘娘，這件事你若不置，我就只好告訴皇上來懲治這個以下犯上的司馬答應了。」

「好了，都不要吵了。」

皇后淡淡一擺手，「有什麼可吵的？打了就是打了，沒打就是沒打。司馬答應雖沒打到賢妃，但言語間有冒犯之意，本宮自然不能不罰。便罰足半個月不許出門，賢妃你可滿意了？」

說來說去還是足，只是半個月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本就削弱不了蘇儀的力量。

賢妃待要反駁，皇后立刻道：「你要是不肯聽本宮的置，要去找皇上也由你。不過如今宮中議論紛紛都說是你賢妃造謠皇上沉迷，皇上是相信你還是相信宮中的謠言，本宮就不知道了。」

一抬手，翠搖忙過手去扶著，「本宮累了，你們都散了吧。」

賢妃當然不會傻到去找皇上，這件事便了定局。

滿宮裏甚囂塵上的謠言對賢妃十分不利，都說牆倒眾人推，竟有人議論起了前幾日私下去東四所看二皇子的事。

「賢妃娘娘沒有皇上允準就去東四所，怪不得失了聖心，連昭貴人那正經有皇上旨意的都不常去呢，憑什麼去啊？」

從前宮裏除了皇后便是賢妃，賢妃任何特權從未有人敢質疑，如今卻連這從前做慣了的事都被議論了。

賢妃焦頭爛額，深自己在宮中地位不如從前了。

「儀兒，你說本宮到底做錯了什麼惹得皇上不悅？難道就因為去看二皇子的事嗎？本宮不明白，二皇子是本宮所出，本宮多去看他兩次又怎麼樣呢？」

心裏不是不後悔，那日看到皇上和蘇儀賞梅一氣之下去了東四所，想必皇上後來肯定得到了消息。

剛剛複位就做出如此舉，皇上是不是一時心寒，所以連一次都沒踏足咸福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