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殿下問問我手中的長鞭。」姚清霜一腰間長鞭。
三皇子神變了又變,忽的笑道,「罷了,既然王妃信不過本宮,那本宮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他眸轉向一旁的白琉璃,「皇上聽說鈴蘭夫人自從上次遇到驚嚇之後,子就一直不大好,所以便代本宮,讓太醫替國公夫人看診之後去瞧瞧鈴蘭夫人,既然國公夫人不需要太醫,那本宮這便帶太醫去看鈴蘭夫人。」
「多謝太子殿下好心,只是鈴蘭夫人如今子已經好轉,不需要……」
「需不需要看診,需不需要用藥,這些是由太醫說了算的,而不是由白小姐。」三皇子毫不客氣截斷白琉璃的話,「再者,白小姐又憑什麼替鈴蘭夫人做主?」
白琉璃一時語噎。
與鈴蘭夫人如今雖都住在鈴蘭夫人府,但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好似隔著一層窗紗,雖雙方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卻沒有人去主捅破這張紙。
「王妃,告辭!」三皇子不理會白琉璃僵的神,沖姚清霜拱了拱手,當下領著太醫揚長而去。
「清霜!」
白琉璃看向姚清霜,「我總覺得太子不懷好意,得回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姚清霜當下道,沒想到三皇子會來這一手。
「不用!」白琉璃拒絕,「你忘了,剛才來的可是芹兒,是鄭太妃邊的婢,說不定他們就是想要如此引你去鈴蘭夫人府,之後再強行帶太醫去瞧國公夫人!」
還真有這種可能,姚清霜微微頷首,「那你自己小心,若是有什麼況,記得即刻來人知會我。」
白琉璃頷首,快步追著三皇子幾人離去的影而去。
三皇子走的並不快,聽到後腳步聲時,便停下了腳步,笑看向追來的白琉璃,「白小姐是也要回鈴蘭夫人府嗎?」
白琉璃頷首。
「那正好,我們一起。」三皇子笑道,「本宮聽說鈴蘭夫人一直都是由白小姐照顧的,可真是辛苦白小姐了。」
「太子殿下客氣!」白琉璃心中的警惕愈重,三皇子現在對的態度與適才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三皇子臉上的笑容愈發親切人,眸中的神愈發溫多,「我說的都是實話,白小姐是我見過的最有孝心的人。」
「唉!」他輕嘆了口氣,帶著兩分惆悵,兩分懊惱道,「我知道以前你再水家了很多苦。可惜那個時候我也無權無勢,不然,我一定替白小姐出頭。」
白琉璃腳步頓住,怔怔看向三皇子,「殿下究竟想要說什麼?」
「沒什麼,」三皇子沖白琉璃做了一個請的作,「只是看白小姐孤零零一個人,一時有而發而已。若是白小姐不嫌棄,以後有什麼困難、麻煩,儘管與我說,我一定竭盡所能幫你。」
白琉璃心思微,「太子殿下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三皇子認真了神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本宮是太子,怎麼可能會食言?」
「那好,」白琉璃瞥了一眼遠遠墜在他們後的兩名太醫道,「鈴蘭夫人的況已經好轉,而且鈴蘭夫人喜靜,不喜被人打擾,太子殿下能否讓這兩名太醫不要去打擾鈴蘭夫人?」
三皇子一怔,隨即笑道,「我還以為什麼難事,就這個啊……」
他忽的湊近白琉璃,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皇上那裏我替你擔著了。我這就打發他們回去。」
說罷,三皇子湊近白琉璃的才一點點挪開,脊背再次直,沖錢太醫和劉太醫招手道,「你們回太醫院吧。」
「是,微臣告退!」
兩位太醫一句話也沒有多問,當下躬行禮,轉離去。
「如此,白小姐可滿意?」三皇子笑看向白琉璃。
白琉璃沖三皇子福了一福道,「多謝太子殿下!」
「白小姐客氣!」三皇子手去扶白琉璃,卻被避開,訕笑道,「我都說了,只要你有麻煩,我便一定會幫你的。好了,時間不早了,本宮告辭!」
三皇子也不再糾纏,轉上了馬車而去。
目送三皇子的馬車遠去,白琉璃正要轉,便看到一匹高頭大馬往這邊而來,馬上坐著的正是京兆尹宋驚鴻,他後跟著一對差役,差役還抬著一塊門板。
白琉璃忙下了臺階迎上前去,沖宋驚鴻行了一禮,「宋大人!」
宋驚鴻翻下馬,「白小姐不必多禮,王妃在嗎?」
白琉璃頷首,引著宋驚鴻往府中而去,在落霞院找到正與姜嬋與雲大夫說話的姚清霜。
「見過王妃,見過國公夫人!」宋驚鴻進廂房沖姚清霜與姜嬋拱手行禮。
「宋大人客氣了。」姚清霜招呼宋驚鴻坐下,開門見山問道,「可是找到人了?可還活著?」
宋驚鴻瞥了眼門外,搖頭道,「我昨日讓人將上京城搜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你要找的人,今日一早,接到有人報案,說是在城外錦河中發現了一首。」
「是羅勒?」雖然早就料到,曼珠必定不會留下羅勒這個活口,可確實得知羅勒死訊的時候,姚清霜的心還是沉了沉。
「你說什麼?」一旁的雲大夫豁然坐起,瞪向宋驚鴻,「我徒兒死了?羅勒死了?」
「首就在外邊,你可以去……」
他的話還未說完,雲大夫已跌跌撞撞向院外而去。
姚清霜起跟了出去,門板上蓋著的麻布已被雲大夫一把揭開。
他正獃獃怔怔著門板上被泡的發了漲的首,「羅勒?羅勒!你不是說你去見識見識上京城嗎?怎麼見識這樣了?」
「不,不對!」雲大夫豁然轉眸看向姚清霜,「老夫的徒兒會水,而且水極好,怎麼可能會被淹死?」
從房中出來的宋驚鴻在姚清霜邊停住腳步,看向雲大夫道,「本宮已查人檢查過首,他應該是被毒死之後又扔進錦江的。」
「這麼說,老夫的徒兒是被人害了?若不是王妃請老夫來上京,老夫的徒兒也不會被人害,所以還請王妃給老夫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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