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暄走出室后,腳步未曾停留,直接向永壽宮方向走去。
太后此刻正跪在佛前念著佛經,卻不料被突如其來的皇上所打擾,心底自然有些不悅。
“皇上,您都是一國之君了,怎麼還如此不知禮數?”太后的語氣中夾著一不滿。
蕭云暄立即回道:“朕有急事向母后討教,一時失了禮書母后責罰。”
太后緩緩地從佛前站起,走到正在品茶的皇上邊坐下,立即問道:“說吧?何事?”
太后見皇上異常謹慎點看了眼四周,忍不住開口:“這個時辰段,除了一直跟著我的賈嬤嬤外,并無外人,皇上大可放心。”
皇上這才放心地點了下頭。
“母后,朕制造手套的事,母后可還記得?”蕭云暄盯著太后看去。
太后想了一下,之前皇上確實與自己攀談過此事,只不過這時突然提起,難道有什麼差錯嗎?
已改神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你說的那丫頭不愿意做?”
除了這個理由外,還真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皇上到慌張。
蕭云暄搖搖頭說道:“這些對朕來說還真算不得什麼?只是……”
太后急忙問道:“只是什麼?快說!”
蕭云暄終于從里說出牛皮二字。
太后一聽,心里暗暗吃驚,難怪皇上會失了分寸,這要是自己恐怕也會如他一樣。
“那皇上是何意思?”
蕭云暄見母后的臉慢慢地變得張,趕說道:
“那丫頭說用牛皮制作最好,不僅耐磨還很保暖,很適合守衛邊疆戰士。”
母后一聲不吭地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照這麼說,那牛皮確實很適合。可這難就難在,牛在我朝可是圣,是不可隨意屠殺。”
一時之間太后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為好。
“兒臣離開時,記得冒了句可不可以用死牛?兒臣未回直接到母后這里商討一下。”
太后思索了一下道:“這確實是件難事,當真別的就不可以替代?是不是不想做,才故意刁難你?”
皇上立即否認著,想起之前與自己談價的表,并沒有看出半分不愿。
若那時當真拒絕,自己一定會殺了,畢竟這關乎著國家的生死。
“兒臣倒覺得不會,偏錢財。”
太后聽后連連點頭道:“若真是為錢也就好了,錢能擺平的事都不算事。皇上,這事是要好好想想,萬一弄不好,民眾就會造反啊!”
蕭云暄聽太后這麼一說,正合自己的意思,所以一直也在猶豫著。
這時賈嬤嬤端著飯菜走了進來,瞬間到屋氣氛不對,但看著皇上與太后并無不和,便悄悄地將晚膳放在了他們中間。
一時之間賈嬤嬤不知該說什麼,只得往太后側站去。
“母后,朕再問問還有沒有其它辦法。”
太后微微地點了點頭。
皇上用完膳后沒多加停留便回去了。
這時太后說道:“賈嬤嬤,你對這事有何看法?”
賈嬤嬤在他們用膳時已聽出大概,無非就是用牛皮制作手套。
賈嬤嬤謙虛道:“太后可真看得起奴婢,這事奴婢我哪懂啊!”
太后白了一眼,假怒道:“別盡說些沒用的,我還不知道你?”
賈嬤嬤輕笑兩聲道:“依奴婢拙見,若用死去的牛制牛皮,這倒未嘗不可,只要錢到位,百姓自然愿意。”
賈嬤嬤看著太后陷沉思中,又繼續說道:
“牛是神,自是不可宰殺哦,可它們死了后,自是回到天上,徒留一又有何用。
不過奴婢覺得這世上應該還有比牛皮更適合的東西吧!”
太后說道:“皇上也正有此意,盡量用其他的東西替代,實在不行就如你所言要使用大量的國庫了。
我擔心到時國庫銀兩用盡,也未能做出我們想要的東西,那就麻煩了。”
嬤嬤笑道:“太后切勿心急,剛才您不是說皇上會再回去問問,我們只要等著消息就好,實在不行再想他法。”
太后瞧了眼嬤嬤,深深地嘆息道:“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蕭云暄回到書房想了許久,終于打開室大門走了進去。
秀娘見皇上再次造訪而深意外,按理說皇上近日以來,到這里的次數是不是愈發多了,他就不怕別人看出什麼來嗎?
“燕小樂,我問你,除了牛皮當真沒有其他東西可以代替嗎?”
蕭云暄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衛璦低垂著眼瞼,角出了一笑意,而這笑意卻是蕭云暄所看不見的。
秀娘站在一旁,怕是皇上真的有些著急,便將衛璦的夢說了出來。
鱷魚?
這個好像在哪里聽過?他仔細一想。
前幾日早朝時,正好有大臣稟奏過,什麼漁民捕魚時,被鱷魚吞腹中,此時還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據說那里的漁民死傷無數,可他們的漁民卻無法將它們殺害,特意請求皇上想想辦法。
當時他也為這事煩心,雖然大家一致贊同宰殺,可畢竟也有起反對意見的,畢竟這鱷魚能出現在淡水區,一定是有人飼養。
到時真的圍剿捕殺,恐怕養他的人定會出面阻攔。
不如宰殺之時給些補償,不就可以了。
最起碼民眾不會造反,飼養鱷魚之人也能得到些實惠,邊疆戰士又能取暖,這樣何樂而不為。
蕭云暄立即拍案道:“好,很好,就這麼辦,用鱷魚皮來制作。
不過燕小樂,你確定鱷魚皮真的很牢?之前你不是說牛皮很牢?難不你是在誆我?”
衛璦抬起頭笑看著云暄,聽他這麼一說,即可明白他已誤會了自己,便趕搖搖頭。
“我之前還真沒騙你,我之前覺得牛是最易得之,所以才會這麼說。
可沒想到牛偏偏是圣,所以……。”
蕭云暄像見怪般看著衛璦,不解地問道:“難道你不知我朝的圣是牛嗎?又或者你不是我國之人?”
蕭云暄此話一出,原本待在一旁修煉的秀娘頓時睜開了雙眼,劍無聲地出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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