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慕淺倒的確漸漸安分了下來。
雖然一心想要聽到霍靳西睡著的靜,可是始終等不來,自己卻先困了,也不管霍靳西到底睡不睡,反正先睡為敬。
一覺睡到清晨,被霍靳西起床的靜驚醒,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床頭的鐘,果然,雷打不的六點鐘。
也不知道霍靳西到底是不是機人……
迷迷糊糊地想著,機人的手忽然到了額頭上,一片溫熱。
慕淺睜開眼來,回看了他一眼。
霍靳西與對視一眼,也沒理,只是知到的溫趨近正常后,便轉走進了衛生間。
這樣一來慕淺也不困了,只是躺在床上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水聲。
水聲停下的瞬間,屋子里忽然有另一重聲音無銜接一般地響了起來,慕淺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拿過手機,看到一個陌生號碼,遲疑片刻還是接起了電話。
“你好,你慕淺是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這里是警局,你認識一個容清姿的人嗎?”
慕淺“蹭”地從床上坐起來。
霍靳西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一臉凝重地聽著電話。
四十分鐘后,霍靳西陪慕淺出現在了來電話的警局。
容清姿正坐在警局辦公室,抱著手臂著一支香煙,頭發微微有些凌,上的子也皺的。慕淺和霍靳西走進來,只是瞥了他們一眼,便又繼續自己的煙去了。
而的旁邊,有一個年約四十的白種男人,十分強壯,面容看起來卻有些兇悍,尤其此時,他臉上三道被指甲抓出來的痕,正朝著容清姿怒目而視,那張臉就更顯得可怖。
據打電話給的警察描述,這兩個人昨夜一起喝酒,醉后激,早晨起來容清姿卻直接就翻了臉,聲稱自己不可能跟這樣一個面目可憎的男人發生關系,兩人激烈沖突,男人尚顧忌著容清姿,容清姿卻毫不客氣,直接拿指甲給他毀了容。
慕淺臉上沒什麼表,轉頭就去找了個警察了解相關程序。
霍靳西接了個電話,掛掉時容清姿剛好完一支煙,捻滅煙頭,看向霍靳西,開口道:“一起來的,也就是你們一起住?”
“關于這一點,您關心嗎?”霍靳西反問。
容清姿冷笑了一聲,“這一點我的確不關心。我只是覺得,比起,你應該有辦法讓我更早離開這個鬼地方。”
剛說完,霍靳西手機又響了,他瞥一眼,走到旁邊接起了電話。
那一邊,慕淺了解完程序,轉回到屋子里,來到容清姿面前,“你確定要控訴那個男人強\嗎?”
容清姿聞言,瞥了旁邊的男人一眼。
那男人雖然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是顯然被容清姿這個眼神激怒了,猛地站起來,“你這個惡毒的人!我不可能強\暴你!昨天晚上明明是你主的!”
他激到近乎咆哮,容清姿卻始終一副清冷高傲的姿態,而慕淺同樣平靜,看著那個張牙舞爪的男人,臉上一波瀾也無。
“算了。”過了片刻之后,容清姿開口,“再多看他一眼我都想吐,現在我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慕淺聽了,臉上沒有緒波,走到那個男人面前,直接跟他談起了解決方案。
男人顯然認定了自己沒錯,這會兒容清姿說不追究,可是他對自己臉上的幾道痕卻耿耿于懷,不肯善罷甘休。
霍靳西接完電話,眼見慕淺單薄的軀站在那個男人面前,臉上一也無卻還是執意跟那個男人談判,臉不由得一沉。
霍靳西走上前,將慕淺拉到自己后,“你先出去,我來跟他說。”
慕淺聽了,直接轉就出了這間辦公室。
徑直走到警局辦公樓門口,呼吸到外面的空氣,這才停住腳步,安靜地倚在那里。
過了沒多久,容清姿就從里面走了出來,很顯然是已經達和解,可以離開了。
徑直從辦公樓里走出來,看見慕淺時,腳步才微微一頓。
慕淺倚墻而立,神態平和地看著,“發生這樣的事,您居然會想到找我,我很驚訝。”
容清姿眸冷淡地看著,開口道:“如果你覺得麻煩,那就當是你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好了。從今往后,我們互不相干,各過各的日子,你滿意了吧?”
慕淺目落到的臉上,沒有回答。
容清姿顯然也沒想等回答,扭頭就走掉了。
慕淺安靜地看著背影遠去,一轉頭,撞上了從里面走出來的霍靳西。
對著他,很快就揚起了笑容,“談好了是嗎?謝謝你啊。”
霍靳西看著的樣子,出手來在的眼角挲了一下。
面對這樣的狀況,神竟然一如既往地平靜,連眼眶也沒有紅一下,甚至還可以對他出笑容。
這不是從前的慕淺會有的表現。
可正是因為表現得太過平靜,那種力不從心的虛,蓋彌彰。
終究還是與從前有相似的,哪怕只有這麼一點點。
霍靳西安靜地注視著,忽然控制不住地低下頭。
慕淺再度勾起角。
“霍先生,我們還沒出警察局大門呢。”說,“你難道想制造另一樁桃事件?”
聽到的話,霍靳西微微一頓,下一刻,卻還是印上了的。
這一吻,不為不為,他仿佛只是想要嘗一嘗,口中的苦到底有多濃。
可是卻沒有嘗到。
輕輕張咬了他一下,一如既往,溫清甜。
……
離開警局后,司機先送了霍靳西去公司,而后才送慕淺回公寓休息。
一到公司霍靳西就進了會議室,為了等他而推遲的會議一開就開到了下午兩點。
齊遠將訂好的午餐送進霍靳西辦公室時,霍靳西已經又在跟歐洲那邊視頻通話。
齊遠放下午餐正準備退出去,霍靳西卻忽然按下靜音,抬頭看他一眼,說:“給蘿拉打電話,讓安排個醫生給慕淺復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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