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郡找了一男裝穿在上,又梳了個男子的發髻,不,隊伍里頭的其他人也都做男人打扮,他們這一行人數不,幸虧林兆和職最大,為他們開一次城門,也沒人敢說別的。
當然離開陳郡是不怕的,只是跟晟哥兒再分開,實在太難過了。
云護送晟哥兒回京,以后還會繼續留在他邊,一直到等到林兆和跟他們相聚。
見放破天荒的說了一句:“姐姐,我會照顧好晟哥兒的。”
陳郡點點頭,見放以后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在當初聽從大圣僧的建議將他送過來的時候就想過,以后晟哥兒要給見放養老。
晟哥兒沒有哭出來,可是他知道要跟母親分別,眼淚一直不停的流。
陳郡單膝跪地,將他抱在懷里:“娘親找到機會就去看你。”
晟哥兒忍著哭腔,重重的“嗯”了一聲。
陳郡想笑一下,眼睛酸難忍:“晟哥兒,再回到娘親兩個問題。第一個,娘親最的是誰?”
晟哥兒小聲噎著,他已經說不出話,就手指了指自己。
陳郡也不要求他說話,又問:“第二個,晟哥兒最的是誰呀?”
晟哥兒手指了指。
這樣的互他們之前已經做了許多次,彼此的心都收到不小的寬,晟哥兒終于將眼淚忍住,認真的陳郡的頭發:“娘親,我會長大的。”
陳郡使勁點頭,站起來對云道:“你們先走,路上多加小心。”
云應“是”,沒忍住心中所想,多加了一句:“郡主也多保重。”
陳郡終于能出笑,“好了,走吧,晟哥兒,娘等著你呢,你要好好的!”
隊伍帶著火把,前頭探馬出去,已經有人回來了,他們這一路,都是這樣,先派出探馬,等探明路況再走,一切以安全為重。
陳霧看著陳郡舍不得孩子,心里很不好:“阿姐,要不我派人送晟哥兒一程?”
陳郡搖頭:“這是燕國,我相信云。”
等云一行從一條火龍變一個點,最終消失在暗夜里頭,陳郡這邊才。
陳霧知心不好,便道:“阿姐,我送你回河州。”
陳郡搖頭:“不用,我們繞到北魏的前鋒后頭,先看看再說。”心里憤懣無發 泄,現在看導致跟兒子分開的北魏軍十分不順眼。
陳霧覺得牙疼,他阿姐平日里溫溫的,但有時候一張口比他還犀利。
這一夜疾馳,等天明的時候,他們到了陳國這邊。
“這里距離北魏人多遠?”問陳霧。
陳霧看了看堪輿:“約麼一百五十里。”
隔著一百五十里,就是那邊 炸他們也聽不到,“不行,太遠了,我們離的近一些。”
陳霧覺得自己牙更疼了:“阿姐,你是想?”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陳郡則沒覺得有任何問題:“嗯,等他們跟燕軍打起來的時候,從背后襲,全滅了。”
說完看了陳霧一眼:“你腮幫子怎麼腫了?上火還是發炎了?吃點。”
陳霧能說啥?他姐都說完了。
他姐這麼冷靜,一點都看不出想去北魏人一把的樣子。
陳郡不是冷靜,是炸裂,剛剛確認自己的就如大宋氏所說的那樣,然后又將兒子送走,迫切的需要做點什麼——幸好還有敵人,能消滅一個是一個!
的緒好似沒有什麼變化,可如果將時,會看到還是有細微的變化,就如冬日湖面上的冰,一寸寸的凝結……
陳霧手摳了摳自己的后槽牙,發現真的有點脹痛。
不過打仗就是這樣,拼命的時候也很痛快。
“來都來了,死就死了!拼了!”
北魏兵馬是在鳴金收兵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后方火沖天——剛才打仗的時候只覺得溫暖,還以為是自己熱沸騰呢!
林兆和也夠無恥,看見他們后方著火了,立即放開城門,讓士兵們出來:“殺一個北魏人賞錢一貫!”就跟剛才殺的白殺了一樣。
陳郡陳霧帶了三千多人襲,北魏人往北往南都沒有退路。
不過雖然是兩方打一方,但這一仗打的也艱難。
約麼有兩千北魏兵卒逃竄到東邊山脈當中。
陳霧只不過安排人手去截殺北魏探馬的空檔,一個沒看住,他姐就帶了人鉆到了山里。
生平第一次,陳霧生出以下犯上的心,怒喊他姐大名:“陳郡!”
陳郡當然沒有傻到蛋石頭,邊的護衛也多,這次帶著的就是的人手,不是陳霧帶過來的三千人。
北魏的散兵進了山脈,下了馬打量周圍地形,也虧了此時隆冬,山上尋人相比夏秋之際還是要容易不,可也不是全無難,北魏的散兵要是集合起來,那有兩千來人呢,這里滿打滿算的四五百人,一個人對付四個,還是太吃力了。
一個騎兵策馬奔馳過來,到了跟前燕子一般翻下馬:“郡主,前頭是墜馬澗,過了此澗,便是北魏的地頭了!”
陳郡嗯了一聲,舌頭一點點的磨著牙齒,眼睛看著山上,不一會兒從山上翻下一個猴子似的人,三丈高的地方說跳就跳了,到了跟前,大聲道:“郡主,北魏散兵已經在集結,照此速度,再有兩個時辰就集結完畢了。”
陳郡腦子里頭想了好幾個方案,山太大,放火燒山不現實,而且濃煙說不定把后續的北魏人引過來。要是北魏人死守不出,就算陳霧跟林兆和都來,那也沒用。
要麼就引蛇出。
不過,引蛇出也得有個引子。
北魏這一仗顯然是輸了,他們目前最想做的,大概就是回到北魏,然后重新殺回來報仇。
陳郡呢,哎呦,自然是不他們有這樣的機會的。
骨子里頭并不嗜,只是想把這一群人給徹底的揍到地里。
管殺又管埋,環保又健康。
“走,咱們去墜馬澗看看!”
墜馬澗很陡峭也很險要,下頭還算平坦。
陳郡帶著人從底下走一遭都覺得寒浸浸的。
不過四五百米的路,跟過鬼門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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