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楚元漓再說話,楚嘉禾站起來,聲音蓋過了凌玥與楚元漓竊竊私語的聲音,“謝大家前來參加本公主的生辰宴,本公主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說著,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眾人舉杯,“敬長公主。”飲罷。
楚嘉禾繼續笑著說道:“今日呢,與往年不太一樣,為了助興,本公主特意想了幾個有趣的游戲環節,還準備了相應的彩頭,希各位接下來可以踴躍參與游戲。”
長袖一揮,三個小廝便將今日的彩頭端了上來。一共三個彩頭,第一個彩頭是一套圍棋,棋盤由彌足珍貴的紅木鑲嵌金制,而棋子更是價值不菲的羊脂玉磨而。
第二個彩頭是一套純金頭面,發冠上還鑲嵌著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三顆。第三個彩頭是一對金甲,一件男式,一件式,質地輕盈,刀槍不。
凌玥看到三樣彩頭,忽然對楚元漓冷不丁來了句:“咱們先存檔,等回去之后再吵。”
現在缺錢,那三樣彩頭看上去價值不可估量。白送上門的錢,怎麼能不要呢。
原還在氣頭上的楚元漓,被人這句話給弄懵了,“存檔?回去再吵?”
當他是什麼?
凌玥收回視線,一秒變楚楚可憐的表,眨了眨水眸,誠誠懇懇的認錯道:“王爺~夫君~親的~我錯了,我不該忤逆你的話,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啦~”
說話間,小心翼翼牽起男人的袖撒般晃了晃,“原諒我嘛~”
楚元漓:“……”
這人變臉的速度比他還快。
誰允許喊他夫君的?!誰允許喊、喊親的?!誰允許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簡直不知恥!
楚元漓心底已經掀起驚濤駭浪,本忍不了這死人這般滴糯的攻勢,但面上還是強迫自己,佯裝淡定的回袖,“凌玥!不許再用這種語氣跟本王說話。否則,回去本王親自拔了你的舌頭。”
凌玥吐了吐的舌尖,翻了個白眼。
見他吃自己這套,直接抓起男人搭在膝蓋上的大手,扯一下晃一下,“夫君大人,看在小子無知又是初犯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嘛~”
“!!!”楚元漓覺自己的心口輕輕了一下,冷言冷語卡在嚨里,剛剛的怒氣也被一種心神漾的緒給取而代之了,鬼使神差的蹦出四個字,“下不為例。”
話音落,他懷疑自己真的瘋了。
這死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好像自從娶了這人門,他的緒隨而變,還總是失控,甚至,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原則和底線,被牽著鼻子走……
凌玥漫不經心的挲著男人掌心一層薄繭,俏皮的眨眨眼睛,“王爺對我這麼好,那我替王爺把那些彩頭贏回來,送給王爺可好?”
楚元漓這下算是明白凌玥變臉這麼快速的真實目的,下意識告訴自己應該生氣,生氣欺騙自己,道歉認錯并非真心,可那顆心不控制地生不起氣來。
尤其當他到掌心一陣的,竟有種讓他貪這人沖著自己撒的覺。
像是被燙到一般回手,用怪氣的聲音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大言不慚。”
凌玥看著宴席場上正在捯飭棋盤的小廝,忽然心思一,“王爺不相信我?那王爺不如跟我打個賭?”
“賭什麼?”
“我每贏一個彩頭,王爺輸我一萬兩。”跟楚元漓打賭,從他那里贏來的錢,也算明正大掙來的,花著有底氣。
楚元漓挑了挑眉,也掃了眼棋桌,“輸了如何?”
“我怎麼可能會輸!”凌玥傲的冷哼一聲,頓了頓又道,“要是真輸了,我答應王爺一個條件,不過不能違背人倫常理,不能提我做不到的要求。”
不可能輸,提出答應楚元漓任何條件,不過是走走過場。
楚元漓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點頭答應:“本王跟你賭。”
這第一場游戲是圍棋,他曾見識過這人大破棋圣留下的殘局,贏第一件彩頭沒什麼問題。
但他不相信,剩下的兩局,還可以贏的得心應手。
哪怕真的僥幸贏了,不過是三萬兩銀子而已。
要是輸了……
這賭局他不虧。
凌玥搞定楚元漓之后,一邊吃著桌上的羊排,一邊盯著正在布置場地的小廝,隨后又看向楚嘉禾問道:“長公主,不知道第一場游戲的規則是什麼?”
楚嘉禾見興致,‘熱’地又介紹了一遍規則。
規則很簡單,先上場兩人,贏的一方坐擂臺,其余人一一打擂,倘若打擂的人贏了,他便是新的擂主,以此類推,直到最后無人打擂,穩坐擂主的人就是圍棋游戲的贏家。
凌玥聽后,挑了挑眉,抓住了這局的關鍵點,也可以說是游戲bug,要想贏得最終勝利,只需等最后一個上場,挑戰最后的擂主即可。
“九弟妹對圍棋也興趣?”楚嘉禾試探問道。
“我先看看怎麼玩。”凌玥含糊其辭回道。
楚嘉禾眼底閃過一不屑。
時,第一場游戲,圍棋比試正式開始。
先上場的是五皇子楚云軒和大理寺卿凌蕭羽,兩人的棋藝還算上等,一局對戰了約有半個鐘頭,最終以楚云軒勝出,坐穩第一個擂主的位置。
接著上場的是吏部尚書、戶部尚書的千金,但不到一炷香就輸了。
約一個時辰過去,楚云軒依舊穩坐擂主的位置,直到三皇子楚承霄上臺,終于將楚云軒了下去。
眾人都知鎮北侯嫡子祁桓師承棋圣,卻鮮有人知道楚承霄與祁桓是同門師兄弟。
今日其實祁桓也在場,他比楚承霄還要棋癡,但是看到自己的師弟上場,便放棄了上場的機會。
因而,接下來楚承霄一直穩坐擂主的位置。
楚嘉禾、芷以及穆太傅嫡穆清歌算是于棋藝的人,也均被楚承霄給打敗了。
“九弟妹,皇姐看你對棋局頗有興致,卻不見你上場,是有什麼顧慮麼?”楚嘉禾見凌玥遲遲不上,再次試探問道。
凌玥站了起來。
觀察過了,除了坐在左側第二位穿著青衫的年輕男子,和右側坐在第一位的某位皇子和第四位的某位公主沒上,其他人都上過,且都戰敗。
而那三人沒有上場的意思。
“我現在上。”言罷,腳下生風走上比試臺。
李金花只是想把渣夫賣給小三,沒想到戲演的太過了把自己整成了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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