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懌修覺得新奇,也就不繼續說了。
沈初柳膝蓋有傷,齊懌修倒也沒太禽,就這麼過去了。
這里什麼都好,長樂宮里,意妃可是又差點厥過去。
本就出師不利,畫扇回來就暈倒了。
被安頓好之后,浮香進來什麼都不敢說,只說是因為不敬主子被皇后娘娘罰了。
中間的事都想去。
可意妃不是傻子,哪里信?
浮香最后沒法子,該說的都說了。
聽說是皇上景人起來,景人就去皇后那告狀,然后就是罰了畫扇。
就差點氣暈過去。
“皇上親自了起來,皇上親自……”意妃不知該是哭還是笑。
“皇上何時也管這些事了?”搖頭:“景人就不同?到底是哪里好?”
“皇上呢?本宮要去找皇上!”意妃說著就要下地。
“主子!主子!”浮香拉住:“您子要啊。”
“你放開本宮,本宮要去找皇上!”意妃氣道。
“主子啊……皇上……去了翠云軒。”浮香沒法,只能都說了。
只這一句話,意妃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委頓在榻上。
許久,躺回去:“你是說,皇上起,又去看。是覺得委屈了?”
“主子您……”
“好了,你出去吧。”意妃擺手。
“可該是用膳的時候了,您子……”
“出去。”意妃冷下臉來。
浮香只好嘆氣出去了。
室里只留下意妃一人,才放松了全力道,癱在榻上。
“皇上,您怎麼就不來看臣妾呢?”
心里是無盡委屈,都病這樣了,就算是罰了景人又能如何?
景人不過跪了一會而已,可皇上就這麼心疼景人?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意妃喃喃。
暗香過去就說過,不要小覷那些世家出的姑娘們,哪怕位份低也不容小覷,是沒上心。
次日一早,齊懌修臨走還是人賞賜了沈初柳。
也沒說是為什麼。
反正來了就接著,沈初柳是這麼說的,然后就帶著寄梅和折梅請安去了。
太極宮里,今日倒是全。
就連陸寶林都來了。
不過意妃告假了,是實在起不來了。
沈初柳剛進來,麗婕妤就笑:“哎喲,這不是景人?竟是來的這麼早?膝蓋可還好?”
這滿宮里,取笑沈初柳的時候,也就是這麼直接了。
“麗婕妤這肚子越發大了,臉也胖了吧?不是我說,也得吃。我雖說不曾生,可想想等你孩子生了之后,大人胖兩圈,嘖……”
“麗婕妤素日里不是還想著綠腰舞呢,這要是胖了,可就不能夠了。”
麗婕妤不在意:“能生孩子就是福氣,胖了也是應該。倒是景人你,日里也是好吃好喝的,怎麼就這麼瘦?”
大懿朝雖然不是以胖為,但是也不欣賞太多瘦弱的子。
會被認為沒福氣。
當然了,沈初柳不算很瘦的,這不過互相取笑罷了。
“麗姐姐要理解,景姐姐畢竟不曾有孕呢。”陸寶林笑道。
沈初柳立馬變臉:“你算哪門子的人?有你稱姐妹的面子?”
“景人何苦這樣,都是皇上的嬪妃,人是比寶林高,可景人也太過目中無人了。”陸寶林不悅。
“你可別跟你自己臉上金,你還能代表宮中姐妹了?別說是寶林了,就是,哪怕是更呢,只要是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我都是認的。可我就是不認你。兩面三刀的,你跟我姐姐妹妹的,我惡心。”
“喲,景人這可是口氣不小。”謹妃剛進來:“如今訓人倒也是有模有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那一宮主子娘娘呢。昨兒不是才被罰了,今兒就記不住規矩了?”
“謹妃娘娘安,臣妾今日是哪里規矩錯了?”沈初柳笑盈盈的問。
謹妃哼了一聲:“那本宮哪敢說呢,誰敢惹景人呢?”
景人……
沈初柳一笑:“既然娘娘沒有吩咐,臣妾就坐下來了。”
謹妃白眼。
又過了一會,康德妃和馮淑妃也來了,前后腳。
皇后也出來了。
眾人請安之后,剛坐下,馮淑妃就問:“皇后娘娘,臣妾聽說昨兒您罰了意妃的人?是怎麼回事?”
皇后本來正喝茶呢,聽了這話,將茶碗就那麼擱在了桌上。
用力了些,聲音很大。
眾人都看過去,皇后臉如常:“本宮如何理宮中瑣事,是不是先該跟馮淑妃你說清楚?”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馮淑妃你是什麼意思?”皇后冷下臉來:“皇上都不曾這般責問本宮,你倒是膽子不小。怎麼,這是誰的意思?”
皇后就差明說這是馮太后的授意了。
馮淑妃再傻也不會聽不懂:“皇后娘娘誤會了,是臣妾說話不知輕重,哪里會有別的意思?娘娘息怒。臣妾知錯了。”
皇后看了幾眼轉頭:“今日無事,都散了吧。本宮有言在先,誰要是不尊宮規,不管是主子還是奴婢,一律當罰則罰。不服氣的,只管來找本宮!”
說罷,就扶著峨眉的手起走了。
再沒看馮淑妃一眼。
馮淑妃就跟被蓋了一掌似得,氣的臉都紅了。
可過去是遠嫁而來的太子妃與本國世家出的良娣。
如今,卻是皇后對上了淑妃。
再是別的國家來的皇后,那也是皇后。
有李太后支撐,有皇上認可,那就是皇后。
出了藻宮,馮淑妃一腔怒火給了罪魁禍首沈初柳:“景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威風。一個人,穿戴的竟是要比本宮好了。”
沈初柳知道是遷怒,于是道:“那馮淑妃娘娘給臣妾出個主意,日后如何打扮?”
“淑妃姐姐這氣生的可真是不對。皇上喜歡景人打扮,這才賞賜諸多的裳首飾。”康德妃笑盈盈的上了攆。
“淑妃姐姐今日是怎麼了?方才是要代替皇后娘娘過問后宮的事。如今怎麼還要代替皇上教導嬪妃如何打扮呢?”
這帽子一個比一個大,饒是馮淑妃再厲害也是撐不住的。
“德妃你不要信口雌黃!這話也能說?”馮淑妃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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