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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春天樹》第1頁

[古裝迷] 《渭北春天樹》作者:休屠城【完結+番外】

文案:

馬后桃花馬前雪,祁連不斷雪峰綿。

玉門關外風滾草,黃沙漫漫駝鈴道。

“李渭。”

從氈毯里仰起頭,尖尖的,小小的下頜抵在他心頭,長長的睫上沾了一點白絮,他想輕輕吹去,又怕驚擾了

“李渭。”在氈毯里摟住他的腰,臉頰在他膛,貓兒似得蹭。

簡直是心驚跳,李渭深深的凝視,輕輕問:“要喝水麼?”

咯咯的笑:“李渭。”

李渭聲回道:“嗯。”

“李渭。”

“嗯。”

“李渭。”

“我在。”

食用指南:

1.男主年齡差13歲

2.男主前期有妻有子,后喪妻

3.節和容經不起考據和推敲,談為主,有常識錯誤請指正

容標簽: 三教九流 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李渭春天 ┃ 配角:陸明月赫連廣長留嘉言 ┃ 其它:HE

一句話簡介:X大叔 古代西北公路文

立意:古代西北深度自駕游

第1章 玉門關

天蒙蒙亮,灰藍天線出魚肚白,寒風乍停,四野靜寂,不遠幾點火漸次熄了,高聳夯城在遼闊荒野里出了模模糊糊的廓。

漫天星子黯淡,只余正空中幾粒,手可及,伶仃雪亮。城上兵盔锃亮,上覆薄霜,粘住紅艷艷的頭纓,九月的早霜季節,這兒的夜格外寒冷。

正當卯時,邊城尤在酣睡中,守城火長匆匆抹了把臉趕上城墻值,站崗兵卒中有幾個剛從兩廣征過來的新兵,凍了半夜,發紫手足僵的挪下戍樓,被火長一桿鐵槍敲在頭盔上:“他娘的,才站了半宿就跟瘟似得不死不活,都給老子起腰桿來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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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長名嚴頌,形枯瘦,敦煌縣鳴沙山人,在邊軍中爬滾打二十余載,四十余歲就已是滿臉風霜,嚴頌此前一直在合河鎮戍邊,幾年前朝廷把合河鎮戍軍編玉門軍重,嚴頌才遷來此

漸熹,風席卷曠野,沙石渣土被吹的又脆又冷,頭頂已是澄凈如藍玉,天邊團著幾朵似火如練霞云,嚴頌上下巡查一遍,倚著墻垛抖抖皂靴里黃塵,墻角下灰撲撲的芨芨草被風沙的埋了半截,茫茫漠野里盡目是黃沙坷礫,不帶一點生氣。

照耀的最遠,一團黃蒙蒙的揚灰迎著橙紅芒慢騰騰從西北來,嚴火長觀許久,自懷里揣出個古舊的千里眼,凝片刻,干癟的臉上有些許笑意,他朝城下戍兵揮揮手,晃悠悠背手走下來:“他娘的,準是孫老皮子那撥人。”

或許是無垠平沙太單調,顯得太碩大而艷麗,紅彤彤的爬出云翳,越上沙丘,將腳下這片黃沙渲染的鮮紅如

耀眼晨里,黑影漸漸顯出廓,駝鈴聲晃悠悠吹來,迤邐而行的隊伍中,服飾面容各異的男人背著行囊,帶著驢馱、駱駝、牛馬、不不慢走近這黃沙漠漠最后一道關戍————玉門關。

領頭的幾個男人騎著高頭大馬,其人有胡有漢,上掛著箭囊,其后隨著一個騎駱駝旱煙的老者,后頭拉拉雜雜跟著百來個旅人,俱是滿臉倦裹在氈裘里,其中多是黃黑發的漢商,亦有高鼻禿發的大食人,皮帽貫頭衫的波斯人,濃須白的栗特人,還有幾位袈裟掛珠的和尚,叮當作響的馱騾上俱覆著大包,商隊外圍又跟隨著不負箭男子,昂首驅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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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煙的老走馬人滿頭霜發、神矍鑠,正是火長口中的孫老皮子,老皮子是對駝馬道上走馬人的謔名,老者名孫行翁,甘州人氏,六十開外,在西域一道的商路上走了四十多年,是道上頂有名的向導,此時翻下駱駝,咬著旱煙先給嚴頌作揖,笑的滿臉生花:“軍爺,老漢可又來叨擾了。”

“走了五個多月,再不回來就該急嘍。”嚴頌笑道,“城門剛開,今日里您是頭一撥。”

“都是托了朝廷的福,玉門重開,道路暢快,小的們趕慢趕,趁著邊門一開,到城里歇歇腳,補充些水糧。”孫老漢道,”現今商隊都從敦煌道改至玉門行走,馱馬絡繹,若再晚些到,照檢過所關牒不得要花個大半日功夫。”

嚴頌點頭稱是,幾年前朝廷與突厥大戰,打通了突厥盤踞的伊吾故路,把前朝廢棄的玉門關由敦煌東遷百里至河倉縣葫蘆河上游,屯五千玉門軍,八百軍馬駐關。伊吾道未開之前,商隊使者多從敦煌取道西域,敦煌路多沙磧,道路常被風沙掩埋,只能憑著沿途的人畜骸骨和掉落的馬糞辨路,一路上又多些詭譎異事,人人不堪其苦,現下伊吾路重回朝廷之手,重設十驛,故而商隊絡繹,使者往來不絕,甚是忙碌。

城門一開,旅人們下地活筋骨,準備照檢過所文書,人群中撥出匹矯健棗馬,上頭坐著名錦鹿靴的年輕男子,眉目英朗,風姿瀟灑,襯著后的黃沙艷霞,翩然畫,十分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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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錦公子同側短須白面的中年男子說了幾聲,兩人一同翻下馬,雙雙穿梭進駝群查看包袱,又令人抱出糧秣來喂食馱騾。

嚴頌眼毒辣,打人群里就瞧見此人,問道:“那錦公子?看著倒不似買賣人。”

孫老漢嘿嘿笑了一聲:“這是隴西段家的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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