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暈，沈書黎覺自己整個人被扔進了無盡的地獄，地獄里都是祁湛那個惡魔的影子。

他抬手指揮著下屬，用槍抵著賀今朝的腦袋，賀今朝瞇著桃花眼朝微笑：“不用擔心我……”

“小黎。”

“不！”被后的男人死死錮在懷里，彈不了半點。

“不要。”

祁湛黑眸染上幾分幽深，直接上手將白皙的手拉起來，心痛道：“可惜了這手。”

下一秒，手腕上就傳刺骨的痛，與此同時，伴隨著還有一聲槍響，賀今朝也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

“今朝！”沈書黎大喊，因為難以承這樣的雙重打擊，臉部表都猙獰了。

“……”

夢境恐怖又真實，驀然從夢里驚醒，一睜眼就是白的刺眼的天花板，鼻尖縈繞著一難聞的消毒水味道。

手上纏著繃帶，想到賀今朝，還有這一次的逃跑，祁湛竟然早有預料，這一切不過他試探寵的手段。

“……”眼淚無聲的落進了枕頭里。

原來重生，知道了一切的發展軌跡，自己也是無能為力的。

全程的微表都被坐在一旁的祁湛，盡收眼底，這副樣子，讓他稍微心的心腸，又冷了起來。

“哭什麼，嗯？”

“可惜你那個舊人？還是可惜你這只殘廢的手。”

“……”沈書黎冷著一張臉，不愿意與他周旋，眼角眉梢間的冷淡，相比以前更甚。

這樣的沈書黎讓祁湛看著心驚，明明之前不是這樣對自己的，出來了一趟子就野了。

他咬牙切齒就想要譏諷，可在瞧到了紅腫的眼睛，以及眼底的落寞時，有些于心不忍。

終究那些傷人的話，都化了一句：“你手上的傷有些嚴重，好好養著。”

此話一落，男人起就離開這里，沈書黎聽著他的話，不過腦子的問了一句：“賀今朝沒事吧？”

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他？

祁湛背影一僵，手握了拳頭，機械扭頭回了床上的人，冷漠的語氣：“丟掉了半條狗命而已。”

“……”

這句話，猶如一顆定心丸讓的心好了些許，還好他沒事……

“呵，別高興的太早，等我們回了京城再找你算賬。”

沈書黎害怕的抖了一下，他想怎麼樣弄自己，自己清楚的要命，那樣刺骨髓的痛。

跟十指連心的痛楚相比更為駭人，那更是心上的雙重折磨。

“啪嗒……”隨著病房門被哐當一聲關上，再次合上了沉重的眼皮，一滴晶瑩剔的眼淚從眼角落。

這一切終究是自己低估了他……

迷迷糊糊間，又昏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天空已然全部黑了下來，病房里，一片昏暗。

口干舌燥的覺，讓十分不適。

了那一只沒有傷的手，試圖夠到床頭柜的水杯，有可能是上的麻藥還有后勁。

沈書黎使不上什麼力氣……

“咔噠……”隨著門被人推開，房間里的燈也被人打開，祁湛手里拎著從樓下買回來的吃食。

一眼就掃了床上那個試圖夠到水杯的人，幾步上前，就沖到了床沿，以防從床上摔下來。

“了不知道按鈴？”他沒好氣道。

“……”沈書黎見到是他，不作，也不說話，只是用那一雙紅腫不堪的鴛鴦眼瞧著他。

他換了比較日常的服飾，上的煞氣已然消失，臉上表相比白天不知道好了多倍。

天知道，他能冷靜這樣，洗了多個冷水澡，現在每每一閉眼，就是朝自己求饒的花貓臉。

祁湛默不作聲將扶坐起來，拿過水喂喝了點。

“……”然后，練的拿起了小桌板支起來，將打包上來的粥放置到了桌子上。

清淡的紅豆味，讓眼底稍微掠過幾清明，原來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知道了，祁湛麻利地幫打開包裝，又給遞過去一勺子，便不再言語……

沈書黎也識趣的不搭理他，用左手拿起那勺子，小口小口開始舀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