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
商斯年開完最后一個會,直接拿著外套往外走,莫驚春打著哈欠跟在后,
“回家嗎,正好我去你家睡一覺,困死了!
你們四商都這麼加班的嗎,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怪不得說你們工資高呢,沒有一分錢是人家白拿的。”
除了莫驚春,所有人基本上都是一夜沒睡,所以理應他來開車的,
商斯年也不搭理他,一個人實在無聊,
“過來給你當司機小弟,也不陪人家說說話,我這的躺我大床上睡覺不開心嗎,我圖點啥!”
莫驚春不忿的按了好幾下車喇叭,商斯年也總算是開了口,
“你可以回家,我活的好好的,也不會尋死。”
“我還是跟著你吧,你這樣平靜過頭了,我更覺得害怕,倒不如折騰折騰,尋死覓活的人一般都是不太想死的,
往往想死的時候,一般都是平平靜靜的做好一切,然后站到天臺上,縱一躍!”
他扭頭看著商斯年,
“你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因為跳樓實在太慘烈了,你擔心會嚇著你老婆!”
他其實明白喜歡一個人的,但是無法理解商斯年這種把人放在心尖尖上的行為,
即便你再喜歡,人家也是一個獨立的個,
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人生,你把人家放到你的心尖尖上,那兩個人豈不是要變一個人了。
商斯年再次提醒他,
“就算是清清真的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尋死,我想明白了。”
其實最初他從未期盼過白墨清能嫁給他,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從來都砸不到他的頭上,
可能是老天爺覺得他這一生太苦了,所以就給他好多好多的甜,
他自己親手把這一切給毀了,這份甜就被收走了,
可最初,他也從未期待過,
所以如果一切從頭來過,他依舊是會平靜的過完這一生,偶爾看看過的好不好,
只要偶爾能看看就好了。
邁進別墅大門的一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在反反復復的顛覆自己想法,
這棟房子里,都是白墨清的影子,坐在門口換鞋,對著全鏡看著自己的小子,
在吧臺那里張羅著給自己打一杯咖啡喝,
坐在地上拼積木,當初那個積木柜倒了,白墨清憤怒的表,似乎他都能見到。
每一,但凡他走過的每一寸,都會讓他想到白墨清在的日子,
過去……
再也回不去了。
“你別這樣……大老爺們的,想哭你就明正大的哭哭吧。”
莫驚春的手剛要放到他的肩膀上,反應過來之后,快速收了回去,
這貨打人,尤其是現在緒極其不穩定的時候。
商斯年沒回臥室,而是隨便找了一間屋子,洗了個澡,胡子刮干凈,看著鏡子里憔悴自己,
他無奈的輕聲嘆息,
本來就沒多好看,清清如果見了自己這副樣子,更不肯回來了。
見他裹著浴袍出去時,莫驚春剛喝的一口水,全噴韓川臉上了。
韓川一蹦老高,嫌棄的聲音都拔高了,
“莫驚春你瘋啦!你屬什麼的啊,噴我一,惡心死了!”
罵完,他轉頭看到商斯年的一瞬間,就理解莫驚春了,如果他里有水,他也會噴出來的。
“您……敷面呢?”
真有閑心啊,老婆都跑啦,他在家敷面,有這個功夫你好好睡一覺,然后去找老婆不行嗎,
還敷面,要死了吧這是!
莫驚春十分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別怪哥們沒告訴你啊,按照您目前的那個零花錢水平,如果不離婚,你一個月就能買三片這個面!”
商斯年一怔,錯愕的了臉,
“這麼貴啊?”
老婆用貴的東西是應該的,但是他不該用這麼貴的,畢竟賺的太了,
不過,貴的東西一定有它的道理,用完肯定就不憔悴了。
“就是這麼貴,之前我用過我朋友的,差點沒被打死,我給又買了一盒新的才算是不生氣了,
問題就是,你有錢買新的嗎,不是哥們顯擺,你說你結婚干什麼啊,
現在出個門,花錢都費勁,不如離了。”
莫驚春顯擺完,就發現了氣氛不對,果然商斯年幽幽的接了一句,
“那你給我買一盒送過來,我沒錢。”
莫驚春冷笑一聲,看向韓川,十分不信任的問了句,
“他有私房錢對嗎?”
韓川點點頭,
“有的,只是私房錢都用來給夫人買禮了,現在出門吃飯都刷夫人的副卡,
我家總裁啊,堂堂總裁,還沒我工資高呢,
我就算是還完房貸,都比他工資高了不止一點點。”
這一點,還是讓韓川比較欣的,
雖然總裁不做人,但是總裁大方,這或許就是商斯年在他心中唯一的優點了。
本以為他這是打算休息了,
卻沒想到想到商斯年換了一西裝,把自己收拾的十分利索,看了一眼時間之后,去車庫里換了一輛車,
“你……去哪里啊?這才五點多啊。”
“烈士陵園。”
商斯年沉聲說了一句,剛要開車就被韓川給攔住了,
“商總,今天……您不能今天去啊,這不合適吧?”
莫驚春也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想勸,但是商斯年看著平靜的,不像是要做什麼。
“放心。”
這個心是放不下的,車還是莫驚春開著的,一路到了陵園,警隊的人已經在里面了,
商斯年的車停在最角落,以保證沒人能注意到他。
六點多,扶雨和白墨清同時從車上下來,一黑,有人過去攙扶著家屬,
一起朝著里面走了進去。
商斯年沒什麼表的看著這一切,直到一個小時后,儀式結束,所有人都離開,
他才下了車,在門口買了一束花,朝著里面走了進去。
韓川這才想明白,他不是過來找白墨清的,他只是過來祭拜的。
“他們認識嗎?”
莫驚春靠著車,愁眉苦臉的煙。
韓川點頭,
“認識的,最開始就是因為夫人在那上班,商總還經常跟蔣隊給夫人請假呢,他是該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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