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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 第210章 數梨

夏天的夜,熱得人睡不著。

許婉寧不記得自己躺下去多次,又爬起來多次了,睡不著。

天熱是其一,其二,是裴珩。

今日最后對裴珩說的那句話,如今越想越覺得自己揭了裴珩的瘡疤,他不告而別,是生了的氣。

心里有些鈍鈍的刺痛

讓人很不舒服。

許婉寧起,披了件裳,撈起多寶閣上的兩壺酒,避著守夜的青杏,出了屋子,來到了今日白天坐著的石桌旁。

屋外依然熱浪滾滾,喝了一口酒之后,更覺上像是有火氣在蔓延。

許婉寧皺眉,提起酒壺看了看,才驚覺自己拿錯了酒。

這不是梨花醉,這是度數頗高的烈酒。

愁腸,愁更愁。

許婉寧腦子暈乎乎的,不知道是被酒熏的,還是被天氣給熱得。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喝悶酒?”一個聲音突然傳來,許婉寧抬頭,借著月,看到了一襲紫的裴珩。

一時有些張“你,你怎麼來了?”

裴珩自顧自地在對面坐下,開玩笑地說,“我怎麼不能來?怕我喝你的酒?”

“我以為你生我的氣,再也不來了。”許婉寧嘟囔著說,心跳得飛快,語氣都歡快了不,不如剛才那般憋悶。

“我又不是小子,一句話就讓我生氣跟你斷絕關系。”裴珩笑著說“我還有那麼多的錢在你這,斷絕關系了,我好意思找你要酒嘛?我就不怕落個人財兩空。”

他故意開玩笑地說,惹得許婉寧噗嗤一笑“放心,你要是真不來了,我也會把酒送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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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主說起了這件事

“我什麼都沒查到,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我二叔,畢竟我出事,我爹出事,最大益者是他,可是我派人查過了,跟他沒有一點關系。”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追查墜馬和海棠詩會的事時,總覺得其中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遮住他的,擋住了他的路,讓他什麼都查不下去,什麼也查不到。

許婉寧想說,肯定跟他有關系,不然為什麼前世你會砍下他的頭,可努努,到最后什麼都沒說。

該如何解釋自己活了兩世,裴珩會不會把自己當妖魔鬼怪。

算了。

還是慢慢告訴他吧。

許婉寧仰頭喝了一大口酒,一醉解千愁吧。

烈酒腸,頭開始發暈。

許婉寧嘟囔著“我還以為你這麼小肚腸,再也不來找我了,害得我擔心一天,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

裴珩一怔,夜濃烈,看不清他臉頰上染起的紅暈,但明顯,他眸越發地清澈,“你……”

許婉寧又仰頭灌了一大口,搖一搖,嘀咕著“怎麼就喝完了。”又去拿了一壺酒,仰頭就喝。

裴珩連忙拿起空壺一看,噗嗤一笑“許婉寧,你這喝的不是梨花醉。”

“我這喝的是酒。”許婉寧踉踉蹌蹌地起,抓著裴珩“你跟扶柏都不是好東西,他毀掉我一棵樹,你摘掉我一個青梨,我的梨子現在都不剩下幾個了。”

還有很多,你瞧,樹上有很多呢。”裴珩輕輕摟著許婉寧的腰,護在側,小心翼翼地看著,許婉寧則仰頭看樹上的青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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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不信咱們去數數看。一個,兩個……”

拉著裴珩,一棵樹一棵樹地數過去。

許婉寧喝了點酒,走路搖搖晃晃的,仰頭數梨子的時候,子還晃晃悠悠的,隨時都有可能往后倒,裴珩實在是放心不下,只得站在后充當的“靠背”。

只是靠著靠著,許婉寧直接就“黏”在他懷里了。

數到一百了,許婉寧抓著裴珩的手,揪住了裴珩的食指,在掌心里,數到兩百個,許婉寧又很認真地住了裴珩的食指和中指,握在掌心里。

的手好小好,小小的一只,連裴珩的兩手指都包裹不全,裴珩的手心滾燙,腦子也越來越糊。

“咦?”許婉寧拉起了裴珩的手。

剛才數到幾百了?

為什麼的手在裴珩的掌心里?

“我數到多了?”許婉寧聲音的,眼睛紅紅的,像是一只小兔子。

裴珩“……”鬼知道剛才數到多了,明明是著自己的手指,怎麼變他握著的手了。

男人大大的手掌,將子小小的手掌全部都包裹在掌心里,就好像握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許婉寧皺眉,重新又拉著裴珩走回了第一棵樹下。

重新數。

裴珩沒半點不悅,跟在后,繼續充當的“靠背”,充當的“計數”。

不知到底數到了五百還是六百,外頭的梆子已經敲到了四更天,就快要天亮了。

許婉寧打著哈欠,儼然已經困得不行了。

拉著裴珩的胳膊,人往他懷里靠,似乎是在找舒服的位置,裴珩一手摟著的腰,一手舉起,許婉寧的頭,眼神比月還要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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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我送你回房間。”

他將許婉寧打橫抱起,許婉寧眼睛已經閉上了,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

裴珩躡手躡腳地進了屋,掠過睡得深沉的青杏,進了里間。

他將許婉寧放在了床上,等到將人放下,要起時,又被許婉寧箍在脖頸上的手用力往下一拉。

裴珩冷不丁地往下一撲。

只差分毫,許婉寧的紅離他就只有分毫之差。

潤晶瑩,還帶著淡淡的酒香,比梨花醉還要人。

裴珩喝了很多壺梨花醉,他一直很清醒,沒有醉,可這一剎那,裴珩竟然惱恨自己為何不喝點烈酒,灌醉自己。

另一個聲音也在數落他。

欺負一個醉酒的小姑娘,算什麼英雄好漢。

裴珩無奈地搖頭苦笑,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掰開了許婉寧箍在他脖頸的手,然后幫鞋,將鞋整齊地擺放在床邊。等忙完這一切,再重新回到床邊,看著睡的許婉寧。

眼神溫似水,裴珩出食指,在許婉寧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

“好夢,阿寧。”

清風拂來,屋只剩下許婉寧一人,角正彎著,好像正在做著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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