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捐獻產業

蔡對于朝廷的應對措施也很失。

再三思索之后，蔡做了一個決定。

他吩咐兒子，“你去把趙松請來。”

蔡算是看了，這趙家估計也沒什麼辦法了。

他都在拼命自救，自然不愿意再帶上趙松這個累贅。

蔡勤問道，“爹，您請他來，難道他有辦法？”

“讓你去就去，別廢話那麼多！”蔡近來看著大兒子也非常不順眼。

蔡勤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爹，話已經傳給趙松了，趙松這會正忙著，他說晚點到。”

“嗯。”蔡應了一聲，對于兒子沒有親自去請也不在意，反正他已經做了決定了，對于趙松，慢待就慢待吧。

他指了邊上的位子，“坐吧。”

蔡決定將自己的打算告訴大兒子，反正他一會也要說的，省得大兒子一會大驚小怪的，在趙松面前丟人。

“我打算分割產業，將趙松那一份分給他，讓趙家退。”

聞言，蔡勤愕然，“爹？”

“趙松退之后，我打算將咱們家的產業捐給平州。”

又是一道驚雷。

“爹？！”你瘋了嗎？蔡勤差點尖出聲。

蔡瞥了他一眼，“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蠢兒子！置之死地而后生懂不懂？

“事發展到目前這個地步，你以為我們還能保得住蔡家的產業？”

作為罪魁禍首之一，他們蔡家這段時間的日子并不好過。

之前老百姓在苦撐，蔡也是在等。

他在等朝廷這邊的理方法，然后，他等到了，可是朝廷的理，和沒理沒什麼兩樣。

蔡覺得，既然朝廷沒法讓他滿意，現在，難道他不該給平州一個機會嗎？況且下來的吏那麼貪婪，他蔡家的家業獻上去，又能落下幾分功勞？

蔡勤整個人怔怔的，眼睛的，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蔡最后拍拍大兒子的肩膀，“孩子，做錯了事，有時候勇于去承認錯誤承擔后果承擔責任，未嘗不是長和的代價。”

這時，下人來報，說趙松到了。

“把你的表收一收，打起神來，不然你就到后面去！這事關我蔡家的生死存亡，我不希出現什麼意外狀況，懂？”

蔡勤連忙點了點頭。

沒多久，趙松就被下人引了進來。

趙松坐下后，直接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趙松沉著一張臉，涿州的局勢真的出乎他的意料，最近他的日子屬實不好過。其實不止他，大侄子趙明樓更慘，這段時間不時有老百姓去圍涿州郡守府。

蔡直接說道，“趙管事，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涿州形勢如此，你之前蔡家五十萬兩，現在看來是沒辦法掙錢了，我給你退如何？”

“你打算怎麼給我退？”趙松在心里盤算，如果蔡家愿意退現銀給他，他也是愿意的。這一遭，注定要無功而返了。

蔡說道，“按現在的驢市行，退你八萬頭驢，如何？”趙松的五十萬兩銀子，銀子是沒有退給他的了。

“五十萬兩，你就給我八萬頭驢？當我趙家好欺負？”

“這已經是往高了給了。”他的五十萬兩是，又不是借給他們蔡家。這一路的損失，他不得承擔一點？

“我不要驢，你們蔡家沒錢的話，就拿金銀珠寶來抵。”

這些，蔡是咬死了沒有。

趙松非常不悅，真是虎落平被犬欺！

蔡干脆放開了蔡家的產業讓他選，田產、鋪子、莊子、宅院、養場……除了金銀珠寶這等浮財。

趙松很清楚目前涿州的況，田地鋪子宅院都不是好選項。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八萬頭驢。

趙松一選好，蔡直接劃給他一個大型養場。

等割完，趙松走后，蔡直接灌了自己一碗茶，總算解決了一個，接下來該走第二步了。

“晚點我會聯系你何叔，他那邊應該有辦法聯系平州高層。”

蔡勤點了點頭，父親都已經將趙松踢出去了，注定要得罪朝廷這邊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現在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上谷郡，沮

這日，嵇無銀、伍仁和顧懷笙等人都在議事。嵇無銀覺得是時候進行第二步了。

顧懷笙遲疑地道，“嵇大秀，現在就要著手進行第二步了嗎？以涿州目前的局勢，這驢價還可以往下一點。”

“這是州長讓的。”嵇無銀先說了這麼一句，然后才又笑著說道，“你第一次協辦這樣的大事，不知道州長有一句話，做買賣見好就收，不要指賣在最高點，買在最低點。”

呂頌梨此舉也是在提防謝湛，要達到擾對方思緒的目的。即使謝湛能推斷出他們平州的目的，乃至下一步的計劃，也要他不清他們手的時間節點。

這時，下面的人來稟報，說何士忠遞了個消息過來。

何士忠算是大黎的子民中，對平州抱有好的人之一。

他遞的消息，肯定要看看的。

嵇無銀看著看著，竟然笑了。

伍仁和顧懷笙對視一眼，好奇地看向他手中的信，難道有什麼好消息不？

“你們都看看。”嵇無銀看完信之后，將信遞給兩人。

“咱們不是正準備進行第二步嗎？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了。”

伍仁和顧懷笙兩個人很快將信看完。

顧懷笙想了想，便道，“如果蔡是真心投靠我們平州的話，由他來協助我們完第二步，比我們之前選的人更為合適。”

伍仁也道，“確實是這樣，但是就是不知道這蔡是真心投靠我們還是假意的了？”

嵇無銀笑道，“放心，這蔡能想到這一招，是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就一定會讓咱們沒有后顧之憂的。咱們且看著便是。”

伍仁和顧懷笙點了點頭。

州長常說，他們要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他們平州接納任何棄暗投明的漢人。

這一點，顧懷笙深有會。

涿州那邊，信送出去之后，蔡一直在等何士忠的回復，這一整天那一個心中忐忑，緒焦灼。

等他得了肯定的回復，不由得大喜，心中更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