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直接進?”謝景辭眼眸微凝,聽出了不尋常之,“那你們走的什麼路?”
連芯抿著,本不想說,但一想到如今已經家破人亡了,那山又有什麼好守的?何況公子這般人,又不會覬覦他們這獵戶的地盤,到底還是斂了眉,和盤托出。
“是一暗,正好通往山里頭。那地界獵多,草藥也多,又沒有別的瘴毒,是我父親偶然發現的。也正是貪這點兒東西,我們才沒搬走。”
“暗在哪兒,你能畫出來嗎?”謝景辭目如炬,吩咐侍從拿了地圖過去。
匝匝的一張雁鳴山的地圖鋪開,足足有半人長。這樣不易得的東西,怕是比知州老爺那里存著的還要細,蕭公子不過一介商戶,哪里來的這麼大本事?
連芯暗自心驚,提著筆的手微微抖。
“你不必怕,也不用問我是誰,蔣主簿包藏禍心,那雁鳴山的古怪多半是人為,你若是不想助紂為,便將那山細致標出,也算是將功折罪了。”一眼掃過抖的手,謝景辭警告道。
“那我父親的死和弟弟的失蹤豈不是都與他不了干系?”連芯攥著拳,目驚愕,“可……可我母親還在被蔣府的人看管著。”
“你母親已經接出來了,若是你將這暗標出來,說不定你那誤闖山中的弟弟也能得救。”
謝景辭神淡淡,將選擇拋給。
公子半是威半是利,連芯徹底沒有了選擇。額上不知何時布滿了汗珠,連芯發白,俯拜了謝,隨后將那蔽的暗標了出來。
擱筆之后,一陣清風拂過,連芯繃的神經忽然有些清醒,才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將所有的底細都托了出去。
心慌且驚懼,心底一陣恍惚,這會兒再想起公子那一步步的問話,才曉得怕是一開始就了圈套……
大門一開一閉,室通了風,溫寧疲乏的神才漸漸回轉過來。
方才兩人的對話明顯是謝景辭在主導,了眉心,有些不明白:“為何連芯方才答應的那麼爽快?”
有問必答,看起來不太像的格。
聽見的問話,謝景辭拿著花盆的形一頓,轉過去。
溫寧一眼便瞧見他懷中那開的正盛的幽曇,好幾日不見這花了,他今日怎麼有心移進來?
然而還沒開口,離得近,那馥郁的花香撲面而來,直鉆口鼻。溫寧稍稍有些眩暈,待緩過神來,才發覺他將那花又移出去了。
“難不,是這花有問題?”拿著帕子輕掩,那濃烈的香氣和忽如其來的眩暈才稍稍散去。
“嗯,這花有一定的致幻效果,會放大的人的-。”外上沾染了一些花香,謝景辭更了才走過去。
“怪不得……”溫寧沉了片刻,今日心低沉,方才愈發疲累,這會兒那花一移出去,上又輕松了些。
可剛放下帕子,方才這話又令想起第一晚到這房中的形,松下來的神忽然一。
“這花只能放大人的-,沒有別的影響嗎?”溫寧絞著帕子,似是不經意地發問。
“沒有。”謝景辭聲音低沉卻毫不遲疑,“至,不會勾起原本就沒有的心思。”
溫寧一僵,一抬眸撞見他深不見底的瞳,臉龐忽然便緋紅一片,滿是被破的窘意。
他這般神,大約……也是想起了那晚的場景吧。
溫寧偏過頭,謝景辭那過于強烈的占有,一點也不驚訝,然而那晚上自己的反應,卻不由得令慌起來。
清楚地記得,那環在謝景辭腰上的手。
原本只是推拒,后來卻變了攀上去。
一推一拉,一片混,不知是抗拒,還是想要更多。
那晚,沉淪的似乎從來都不止他一個人……
一認清這一點,溫寧心神極度不定,忙避開他的視線,向里側走去。
然而剛走出一步,腰肢卻被人環住。
寬闊的膛將包圍,謝景辭傾著,在耳際:“你在怕什麼?”
他聲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都敲到了溫寧的心底。
心跳砰砰,腦海中思緒繁雜,不知該如何回答。
沉默了半晌,耳垂紅的快滴出,謝景辭到底不忍心,著那耳垂的薄漸漸用力,緩緩下移,分散了的注意力。
綿的吻帶著些懲罰的意味,溫寧被迫仰起細長脖頸,薄略過之泛起一陣麻,令下意識地想逃離。
偏偏腰肢地握在他手里,不得不扶著桌案,咬了瓣。
察覺到細的抖,謝景辭終于收回了些許理智,深重的眸緩緩褪去,將那落的外拉起。
半晌,溫寧無力地靠在他肩上,張著息。
意識模糊之際,溫寧約聽見他說了句什麼,然而太過疲累,來不及細想便陷了黑沉的夜里。
*
清晨,耳畔一陣喧鬧的人聲,鼻尖飄過些許甜香,溫寧緩緩睜開眼,才發現不知何時被抱上了馬車。
“醒了?”謝景辭托著的腰,將人扶正。
車簾微微鼓起,窗外熱鬧的街市映眼底,溫寧才約想起,昨晚他在耳邊的絮語似乎正是出門的事。
“這是去哪里?”看著過分喧嚷的街市,腦海中有些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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