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霖今天坐了輛低調的輝騰,小龍給蔣超打開車門,他彎腰坐進后座,蔣承霖側頭看他,不咸不淡:“里面每天都吃窩窩頭嗎?”
蔣超比剛進去的時候瘦了十幾斤,他原先就不胖,現在看起來倒有些偏瘦,下顎線更加明顯。
知道蔣承霖故意調侃他,蔣超淡淡:“拘留所里沒有,以后有機會去牢里給你看看。”
蔣承霖當即抬起手,沖著蔣超的后腦就是一下子,蔣超被打得一垂頭。
蔣承霖:“我現在送你去看看?”
蔣超的頭,比老虎的屁還不得,眉頭一蹙,他明顯不爽,但卻忍住了,幾秒后,不冷不熱:“看來你跟付阮談得好。”
蔣承霖瞥眼:“你怎麼看出來的?”
蔣超一腦損倆人:“看你現在說手就手的樣子,一看就是沒跟接。”
蔣承霖眸子微瞇:“就你還好意思嘲笑別人?”
蔣超不置可否,幾秒后歪頭看向蔣承霖:“你傷怎麼樣了?”
蔣承霖:“哪年的老黃歷了?”
說罷:“現在你知道三個月有多久,能發生多事,又能改變多事了吧。”
三個月,蔣承霖中槍都能痊愈,付姿能從喜歡他,變喜歡別人。
蔣超沉默片刻,聲音低沉不辨喜怒:“你不用提醒我。”
蔣承霖:“我提醒你什麼了?”
蔣超:“付阮肯定告訴你,讓我離付姿遠點兒。”
蔣承霖:“別一口一個付阮,嫂子。”
蔣超:“你倆離婚多久了,我什麼嫂子。”
蔣承霖等的就是這句話,猝不及防地出左手,又生怕蔣超在里面待瞎了看不見,蔣承霖把手背展示給蔣超看。
蔣超瞥見蔣承霖左手無名指上的銀帶鉆指環,下意識眉頭一蹙,余掃見蔣承霖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半晌,狐疑道:“你跟付阮?”
蔣承霖理所應當:“不然呢?”
蔣超緒莫名有些激:“你倆什麼時候又結婚了?”
他的點在于從來沒人告訴過他,他不過在局子里待了三個月,怎麼好像外面的世界都變了?
蔣承霖故意挑釁:“你不同意這門婚事?”
蔣超魚刺在,他突然有點恐懼,外面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蔣承霖看出蔣超心中所想,右手習慣地擺弄左手上的戒指,隨意道:“你嫂子轉走長康六以上的份,其余的能給人的給人,能變現的變現,算是把付長康在岄州最大的金山給搬空了,現在付長康憋著要的命。”
“所有跟你嫂子沾邊的人,事,都有可能被付長康盯上,當然我邊的人也一樣,你想去哪,夜城還是國外?”
蔣承霖說的風輕云淡,可對蔣超而言,每一句都是炸裂的程度。
蹙眉,他先是問:“付阮為什麼跟付長康鬧翻了?”
蔣承霖口吻是輕的,神是冷的:“他很有可能是害死付長毅的兇手,就連阮心潔的意外,跟他也不了干系。”
蔣超心底咯噔一沉,第一反應:“他們鬧這樣,付家人怎麼辦?”
蔣承霖:“付兆安死了,付婧跑了,付姿和付兆拿了戶口本,從付家分出來了,付兆深…你別管了。”
蔣超臉不好看:“付姿和付兆是想站付阮這邊?”
蔣承霖:“換你,你站付長康那邊?”
蔣超沉聲道:“那付長康不得拿他倆撒氣?”
蔣承霖:“你就別管別人了,你姓蔣,你頭上的靶子比付姿和付兆的紅,兩個選擇,去夜城,那邊有人關照你,要麼干脆出國…”
蔣超口而出:“我哪都不去。”
蔣承霖看向他,蔣超又補了句:“你在不在岄州?”
蔣承霖:“我當然在。”
蔣超:“那我也不走。”
蔣承霖挑眉:“你跟我比什麼?”
蔣超:“你為什麼不走?”
蔣承霖:“我老婆在這。”
蔣超:“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蔣承霖當即蹙眉,眼帶嫌棄:“我認識你二十幾年了,別說你一直我在心口難開,你是為了我嗎?”
蔣超抿不語,蔣承霖道:“付姿畢竟是付長康的兒,他們一家也沒拿付長康一針一線,阿阮跟付長康斗,火燒不到他們上。”
“再者說,付姿現在有男朋友,有什麼事人家男朋友頂著,用不著你,你該去哪去哪。”
蔣超沒說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疼到咬了下牙。
兄弟倆誰也沒看誰,車子穩步前行,蔣承霖說:“借來的書總是看的很快,因為都知道不是自己的,放在床頭柜上的書,可能一輩子連包裝都不拆。”
“你覺得它會一輩子放在你的床頭,你覺得因為喜歡才放的這麼近,你甚至不看就知道容你會喜歡,但你就是沒時間,等契機,看心。”
“可書跟人不一樣,人長會跑,書丟了可以再買,再買還是一模一樣的,還能更新,但人跑了,就不是以前放在你床頭上的那本了。”
蔣超目視前方,鼻子酸地發疼。
第748章 真夫妻就是好磕
付阮要去找封醒,從公司到他那里,前后也才半個多小時,兩人通電話的時候還一切如常,等到付阮看見封醒的時候,四層娛樂城,頂層辦公室,一百多平的空間里,滿室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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