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聽這語氣,他還有點剛才被冤枉的委屈?
陳溺有點好奇:“鹿鹿也沒來過嗎?”
“那丫頭說我這是狗窩。”無奈的解釋。
江轍轉過,把手里信件往墻邊上的一排排半滿出來的箱子里一丟,外套也隨手扔在沙發上:“每周都有阿姨打掃,直接進來吧。”
陳溺跟著他的腳步,往他丟信件的那看了看。
網絡越來越便利的時代,紙質郵件顯得多可貴。箱子里還有很多玩模型、獎杯,禮和賀卡也堆了好幾箱,可看上去似乎都沒打開過。
他早就對此習以為常。
在被這件事上,江轍天賦異稟,輕而易舉就能贏得別人的好。
所以他想要的也都來得太容易。
陳溺收回視線,往客廳里瞧上一眼。
都說一個人的居住環境能展現一個人,那這房子的主人無疑是個懶散的極簡主義。
家不多,墻紙是冷淡的北歐黑白風格,空調溫度也不高,很多家居品都是智能化的。
江轍在廚房那給弄了杯果,繼續帶往前走。
陳溺沒料到這上面居然被他打通了,旋轉木梯上那一層樓的燈自打開,仿佛進了一個游戲世界。
藍白的燈照在他們上,才意識到:江轍這是在家裝修了一個小型VR驗館。
之前倒也看過他們人工智能系的課表,知道學生私下會研究仿生機和購買一些智能的機械設備。
但有財力和空間弄一個沉浸式驗館,恐怕全校也找不出幾個了。
“戴上。”江轍遞給一個3D眼鏡。
陳溺緩了好一會兒才適應眼前的環境,他在門口那LED顯示屏的菜單欄里調系統。
有宇宙飛船直接觀看太空、虛擬空間里的保齡球球館、游樂園的高風險驗項目。連切水果游戲的板面都被他設計了切僵尸腦袋,真是夠惡趣味。
江轍回過頭看見一臉新奇的表:“之前沒去過VR驗館玩?”
“沒有。”
盡管周圍喧囂過,但陳溺總覺得自己的中學時代是安靜的。
沒有逃課早,也沒有浮夸的約架叛逆。
回頭看看,也沒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
只記得偶爾不敢和父母訴苦的力、找不到同伴去廁所、老師和個別同學無意間的辱和青春期對容貌的焦慮。
對普通家庭里的孩子來說,青春或許都多多伴隨點局促和自卑。
是張三李四,是極其普通的蕓蕓眾生。
連劈開200只僵尸腦袋,還破了上面的最高分記錄之后,陳溺覺得自己現在不僅是對這些事到新鮮了。
完全被奪走了注意力,只有一種難以言喻、從沒想過的、超出自己控制范圍的興。
江轍站在邊上,看著這姑娘兇殘的作。
他出神地盯了會兒,突然就很想笑:這是自小抑自己的個多久了?
“陳溺。”他喊人,想把弄另一個項目那玩。老在這砍僵尸腦袋多沒勁,滿屏幕都是。
結果手還沒上,陳溺條件反似的往他那掄了一拳:“——啊!”
“……”
江轍猝不及防地差點沒被撞開幾步。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兒吧?”陳溺有點后知后覺摘下眼鏡,玩VR本來就容易沉浸在游戲畫面里。
江轍指腹順著被打著的下角反向往邊上劃弄了一下,停了兩秒:“沒事,要不要玩賽車?”
場唯一幾臺競技型機,打開投影就是F1賽車車道。
VR館的這種賽車比電子城的那種投幣式賽車要大,視野更開闊,關卡也較為多樣化。
銥誮
他們一人坐上了一輛,陳溺還惦記著剛才掄他一拳有沒有把他這細皮的角掄腫。
第三次往他那看時,眼前倏地一黑。
江轍的臉近在咫尺,直的鼻梁上架著副眼鏡。
下頷線條凌厲利落,有些紅潤,聲音低而緩慢:“你到底還要看我多久?”
耳邊的賽車bgm已經響起。
陳溺腦袋往后退開一點,拉開距離,有點兒慶幸眼鏡擋住了彼此間的直接對視。
扯了下角:“你要跟我比賽嗎?”
江轍揚了揚眉:“比賽車?”
“贏了請你喝茶。”
陳溺語氣十分敷衍,邊系好了安全帶,扶住了方向盤。
這座位也會據游戲實景來調整顛簸角度,使游戲驗更為真。
視野中兩輛GTR并道在同一直線上,隨著“3、2、1”的倒數,兩輛車如利箭一般快速地飛馳出去。
賽道上不障礙,從懸崖的十幾個彎道,到街區中各種路障和減速帶。
但江轍才開始幾千米就已經被遠遠地甩開了,他甚至有點愣地瞧了那邊一眼。
椅子已經震得不樣,陳溺依舊淡定地踩著油門往前沖,那輛賽車也被撞得破破爛爛。
能跑這麼快只有一個原因:胡攪蠻纏,橫沖直撞。
無視賽道和規則,沒有路了也被撞出一條路來,更別說在馬路上會禮讓行人。反正都是游戲,重視結果就好了。
末了,車到終點時直接把一個子震了下來,畫面都直接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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