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里的意思,顯然是不想讓人去打擾二人。
梅子逸卻仿佛不曾聽出這層含義,復又道:“多謝袁大人,只是小人有要事稟報,便不在此停留了。”
說著,他便要往長廊行過去,袁大人聲音沉了下去,略帶了些不快,道:“有什麼事,還差這一時半刻的,梅公公莫不是非要擾了他二人相,故意和我過不去!”
平日里燕辭云并不喜袁佳黛親近,今日是他豁出了老臉去,設法讓兩人一道留在了后院里,好不容易能獨上片刻,這個梅子逸怎的就這般不識眼。
作者有話說:
第127章
即便已然知到了袁大人微薄的怒意,梅子逸依舊溫和著不卑不的道:“袁大人有所不知,剛剛侍衛來報,說是西邊來了消息,殿下一直對西邊的事掛心得狠,一再和小人待若是西邊有了消息,無論何時何地,必要立時稟報,小人實不敢耽擱,還請袁大人見諒。”
說著,他不顧袁大人沉著的面,堅定的踏了長廊之中。
穿過長廊亭,拐了個彎便到了刺史府的后院。
燕州地富兵強,這刺史府的后院里亦是布置的巧秀麗,出了廊亭,便是一池湖水,湖邊種著許多花草,而燕辭云和袁大人之袁佳黛便立在池邊。
燕辭云一襲月白的錦,腰束玉帶,頭帶金冠,端的是一副君子如玉的好模樣。而袁佳黛生得白貌,柳眉櫻口,乖順的站在燕辭云的側,盡管他的神間略帶冷淡,依舊是雙目脈脈溫的著他。
原本并不愿意作為一枚棋子為東三州與中央權力之間的紐帶,可是當真的見到了他,驚鴻一面,如畫里走出來一般的六皇子,從此便為了所有的向往。
天下間竟有如此玉樹華之人,以為作為燕州刺史的兒,在東三州,已然見過了太多優秀的男子,卻不想自己還是井底之蛙了。
袁佳黛見著六皇子的目投在花叢中的一角,順著目瞧去,竟是一株桔梗花。
于是便就著這種生命力強的野花即興賦了一首詩,聲念了完,邊上的六皇子卻是并無什麼反應,只是著那株桔梗花,似是想到了什麼過往,角淺淺的含了一抹笑意。
不低了頭,有些失落。
這時,長廊那邊傳來了腳步聲。
“殿下。”
賞花的兩人皆是抬了頭。
梅子逸上前快速的行了禮。
燕辭云見著梅子逸進來,眉間不浮起幾分憂慮,幾步行了過去,道:“子逸,可是有要事?……西邊又來消息了?”
梅子逸點了頭,道:“夏統領來了信。”
話音尚未落地,眼前的男子已然闊步行了出去。
梅子逸連忙跟了上去。
廳的袁大人見著梅子逸強行進了去,幾口茶下了肚,心底里到底還是不下這份不平,起了準備進去瞧瞧,剛走到長廊,便見著燕辭云帶著梅子逸步履匆匆的行了出來。
他張了張口,還沒想好說些什麼,燕辭云已然行出了廳室,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這個怎麼回事?”
袁大人只覺得有些不痛快,要說東三州與祁家的聯盟剛剛結締,彼此間都是互敬幾分的,怎的今日這主仆倆全不顧他的臉面,做下人的闖進來不說,做主子的還說走就走,連句告辭都沒有。
“父親,我聽梅公公說是西邊有要的事稟報,殿下走的急也是自然,父親別往心里去。”
袁大人側頭看著正從長廊里行出來的兒,無奈的嘆了一聲,道:“黛兒,你和六殿下聊的怎麼樣了?”
袁佳黛著已然不見了人影的院門,眼中帶了幾許失意,輕道:“父親也瞧見了,殿下對我……只怕是無意。”
“這是什麼話,我的兒可是東三洲最麗的子,又自小才華出眾,他要是連你都看不上,莫非還想要個仙不。”
袁佳黛略顯苦的笑了下,聲道:“父親眼里兒自然樣樣都好,可我聽說京中安勇侯之唐詩韻才是天下子中的翹楚,六殿下和唐詩韻一道長大,卻是連也未瞧上,如今兒這點姿和才學,又怎會令他看得眼。”
袁大人無奈,上前在兒肩上拍了拍,再度嘆了一聲。
燕辭云一路疾行著,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進了門,院子里立著的人還沒來的及行禮,燕辭云已然來到了他的面前,將信封接了過去,轉頭便行向了院中的書房。
梅子逸回朝著還愣在院子里的人揮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便快步跟了上去。
燕辭云似是想要盡快的安腔中的不安,匆匆的行到了案前,幾下便將信封拆了開。
梅子逸心中也記掛著西邊祁懿的安危,立在燕辭云的側,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
許是兩人心里的弦繃得過于,周圍似乎安靜得連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燕辭云俊無暇的面龐上仿佛靜止了一般,梅子逸等了好一會兒,亦不見他有什麼表變。
也許……夏統領的信說的不是祁小公子的事也說不定。
這般想著,梅子逸松了一口氣,想著燕辭云從外間回來,水還沒喝上一口,便回行到了一旁茶幾,執起茶壺拭了拭溫度,正倒著茶水,忽聽后傳來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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