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陳恩靠在沙發上,全疲懶,“我不是不想和你們說,是怕你們擔心惦記。”
顧父哼道,“你是怕我們擔心惦記,還是怕我們阻止你和好好離婚,娶那個人進門?”
他一語,口氣冷。
“之前我和好好鬧著離婚,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怕你們知道那個孩子沒了在傷心之餘阻止進門。”顧陳恩臉上的疲憊更甚,“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小產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我沒打算再瞞你們的。”
顧母很憤怒,“是誰幹的,是誰這麼狠心?”
“一個追求夏雨萱的人。”
顧母不依不饒看,“陳恩,報警,快把那個混蛋抓起來!”心心念念盼著的孫子,居然就被那個混蛋給弄沒了,過分!太過分了!
顧陳恩不為所,“媽,你別急,他已經在牢裡了,被判十年。”
“報應!好!好!這樣才對!”顧母有些憤憤的哼道。
顧父雖然也曾盼過那個孩子,但他此刻,他心中掛念的重點不在那兒,“你和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和好好上法院離了婚,現在又和鬧分手,你能不能安安心心的過過日子?你是見我們老兩口活得平順,心裡不舒坦是不是?”
顧父的口氣,是越來越嚴厲了。
“爸,不是我要和分開。”顧陳恩心裡不願,卻不得不解釋道,“我和好好離婚的當天中午,就提出和我分手。”
“為什麼?”顧母震驚,“之前不是死皮賴臉的跟著你?你和好好離婚了,應該要鬧著和你結婚才是啊!”
顧父稍稍一想,不等顧陳恩說明,他就大概理解了。
“我司輸了,沒了錢,還跟著我做什麼。”顧陳恩的語氣低沉,其中夾雜著不可見的怨恨。
他恨夏雨萱!
恨到看到一帆風順的好好活著,就極不舒坦!
“又是一個為了錢的人!”顧母咬牙切齒的說完,就有些不爭氣的哼道,“你怎麼竟是招惹的這種人啊,一個騙了我們家裡的錢,一個又因為錢拋棄了你,真不是兩個好東西!”
“好了!”顧父不厭其煩的對景母哼道,“你就知道寵他!你也不捫心自問,如果不是他不安分,怎麼會鬧出這麼多事!好好的生活被他攪了什麼樣子!”
顧母被顧父呵斥,當下閉了口,心裡卻依舊對景好好和夏雨萱很是不滿。
顧父見顧母不再說話,便轉過頭問道邊的顧陳恩,“夏雨萱傷是不是不做的?”
他的兒子是什麼人,他還能不了解?他心裡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只怕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扔在了夏雨萱的上,伺機報複。
“爸,我倒是想出手來著,可還沒來得及手,就讓人給捷足先登了。”顧陳恩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顧父,毫不掩飾自己對夏雨萱的厭惡和憎恨,只是半口不承認夏雨萱傷一事和自己有關。
“那是報應!活該!”顧母忍不住了一句。
顧父仔仔細細的審度了顧陳恩半晌,見他眸坦然沒有半點畏懼和心虛,便信了他七分。
作為一個父親,他還是忍不住叮囑道,“既然這事兒不是做的,你也沒必要怕誰,站直了堂堂正正面對警察,實話實說,他們沒證據,是不會胡抓人的。”
“我知道。”
“知道就好,這事兒也算給你一個教訓,你也是三十多的人了,做事要三思而後行,懂得分寸。有些事發於止於理,有些事做三分留七分,心裡要時常有個心眼,大智若愚也不是件壞事。”顧父意味深長的教訓道,“你要知道,越是高,越是要小心謹慎,你的路還很長。”
“爸,我明白了。”顧陳恩是個聰明人,經過顧父的一番提點,再加上這次了如此一個大教訓,有些年輕狂已經慢慢褪去,人變得更加。
顧父點點頭,終究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顧父是個人,沒有顧父那樣的襟氣魄,所有的心思都是兒長,如今見顧父教訓完了,就繼續拉著顧陳恩問道,“陳恩啊,夏雨萱現在怎麼樣?警察那邊不會出什麼紕吧?”
“媽,你就放心吧,只是了傷,就算不幸死了,這事兒也和我沒關系,警察那邊沒證據,頂多也就是往我上加個嫌疑人三個字,不會變罪犯的。”
顧陳恩對朱鵬很放心。
朱鵬的長輩也是當的,他們這種在家的子弟,從小的教育比尋常人就要多,心的培養是最為嚴厲的一門課程。他們兩個雖然志向不同,格有異,但謹慎小心的心相似,做事都是瞻前顧後的人。
他之所以找朱鵬出手謀劃,自然是考慮到了自己日後如何。
“好,那我就放心了。”顧母總算松了一口氣,不過,這口氣剛松到一半,就又給提了上來,“那紀檢委那邊呢?”
這個才是最讓顧陳恩煩擾的。
他這邊自然不會松口,但不保證別人不出馬腳,但凡有人沉不住氣泄了底兒,他百分之百會被他上面的人推出去做替罪羊。不過,大家也都是有心智的人,雖然親近,但也彼此也都防著。
他現在唯一有把握的就是他上面的人不敢輕易輕舉妄,因為,他們不知道他手中到底握有什麼把柄,生怕牽一發而全。
如此,可以說,現在整個稅務局的領導都吊著一顆心呢!
只盼著他們會暗中打點,將這件事兒盡快平息。
“應該問題不大吧。”這一次,顧陳恩並沒有面對警察局調查時的那種篤定。
顧母最聽不得“應該”,要的是確保及一定。
心中擔憂,看想顧父,“老頭子,你有沒有辦法幫兒子?”
“只會越幫越。”顧父知道這種事兒現在不能手,否則沒事兒都會變有事兒,所以就對顧母說道,“這事兒你就別跟著心了,去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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