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被一碗壽麵燙傷了,正是冬日裏,也不必擔憂傷口染化膿。可是卻以不好著到跑,便隻能穿著薄整日的待在屋子裏。為了不讓著涼,這北屋裏也早早的燃上了火盆。
“約莫是今年犯太歲,早點兒過年,我也去陵山上拜一拜,去去晦氣。”阿音不知道自己燙傷了雲墨又生的什麽氣,這幾日拿了一堆修心養的詩詞,讓抄寫。
有那麽一瞬間,還以為回到了時候,父親一遍遍抄寫兵書的日子。
“祈寺是求財的,你要是想祈福,我帶你去臨鎮的大觀音廟。”慕遠征聞言,撥著算盤的手微微一頓,隨口道。
阿音提著筆,看了一眼他手邊老高的賬冊,了角:“慕大哥年下又是整理賬目,又是修整花園的,怎麽忽然有空來我屋裏辦公了。”
“我也不想,可是……京都局勢已明,母親得太。”慕遠征著抬眸淺淺一笑,甚是溫潤君子,“為此,都父親去親自督促梅園了。”
“……”
阿音攏了攏披在肩頭的輕裘,有些擔憂的問道:“京都那邊,還有消息麽。”
“還沒櫻”慕遠征麵不改道,“轉眼便快冬月了,為了規避,舒府的喪事會很快辦完,無塵再怎麽年底也會回來的,你不用擔心。”
“可是舒大人不是被人下毒的麽?他可是大兒,皇上會查吧。”
慕遠征一雙桃花眼含笑看著,不急不緩道:“舒大人就算不是中毒也不久於世,或許是自己不想熬著了呢。皇上本來也不大好,此事估計會不了了之。”
“是麽?”阿音不大相信的樣子。
慕遠征笑了笑:“是與不是,但瞧我父母還有心思修園子,不就明白了麽。”
“……”阿音愣了一下,恍然的點零頭,“好像有理。”
“我的,自然有理。”
“……你們兄弟倆還真是像。”一樣的自我覺優越。
慕遠征聞言,卻微微一怔,有些認真的問道:“是麽?有多像。”
“長的不是十分像,子也大相徑庭,可是……骨子裏卻很像。”阿音不在意的搖搖頭,繼續抄書道,“不清,相久了,就知道你們果真是親兄弟。”
男子坐在對麵,看著已經垂下的眼簾,角的笑意了,喃喃道:“像就好。”
阿音似乎沒有聽見,低頭專注的抄書,那一手楷不似兒家的娟秀,卻是帶著幾分英氣,可是滿目看去,卻人心裏的,很是特別。
其實,慕遠征沒有實話,在阿音傷以後,京都很快傳來消息,是慕無塵被太子扣押,罪名是謀害朝中大臣,舒敏。
雲鶴那日帶了千機,查出舒敏中毒已經有了大半月,大約就是慕無塵到尚書府之後。再加上,舒敏病重,去看過他的就那麽幾個,慕無塵在京都等於是無無基,第一個就被懷疑了。
他被懷疑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有人告,他不想娶舒家三姐,此去是退婚的。
慕遠征知道,這兩點都經不起推敲,不過是太子想借此破壞舒氏與慕氏的婚約。最好就此徹底為敵,舒氏才會毫無退路的站在他那邊。
退婚,是無塵心之所想。可是為敵,卻是雲墨百般忌的。
所以這幾日,雲墨把自己關在房中,一隻隻信鴿飛出去,全部都是在轉圜這件事。
慕遠征悄悄地看了一眼阿音,又複垂眸算賬:總會有個結果的,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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