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劇烈起伏的膛漸漸平靜下來,一把摟過簡思雨的肩膀,把狠狠扣在懷裏。
“養寵怎麽了?我要是養,也隻養乖順聽話的,不養你這樣的!”
“百萬煙花算什麽?思雨我今晚就為你燃放滿城煙花,我讓你看看什麽真正的盛大!”
“我就是把當寵養,我也會把養得比你幸福,你看看你現在的狼狽樣子,你跟著沈平安過得也不怎麽樣!”
“聿珩,別這樣,這裏人多眼雜,不適合說話。”簡思雨適時打圓場,說話的時候底氣明顯比之前更足。
我覺得心底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剜了一下,每一幀回憶換來的都是剔骨的痛。
霍聿珩對我再有不滿,也不應該拿那場煙花說事兒,他本就不知道那場煙花,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
我的心有些絞痛,“如果按照你的思維,那我過得自然沒有你過得好。”
我氣得渾都在發抖,“霍聿珩,這一個月以來,你是不是哪怕一分鍾的時間,都沒有想過你還沒出世的孩子?”
聽到這句話,霍聿珩明顯一愣,囂張的氣焰不再,腦中一忘的弦猛地繃直了。
看到霍聿珩這個樣子,我就笑了。
“沒有過吧?如果你想了,你又怎麽可能那麽坦然地麵對曲雲煙?否則,你想到殺了你孩子的人,你又怎麽可能心無芥。”
“如果你想了,你又怎麽可能那麽高調地吃喝樂玩人?”
“我要是有你一半冷,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就不會給你辱我的機會!”
“要是這樣,我確實過得沒你好。”
“這......”簡思雨臉變得有些難看,被人公然談論,覺得尷尬,“我去先幫你們排隊號吧,如果你們有話,就快點說。”
簡思雨小跑著走遠了,霍聿珩像是失去了他的拐杖,整個人搖搖墜,最後幹脆坐到了臺階上。
他那麽高的個子,背脊彎得像八十歲的老人,“你比我好到哪去?沈平安日日夜夜住在你家,你敢說你和他還清白?”
他說著說著,臉越來越白,眼睛越來越紅,“曾經口口聲聲說我的人,換起男人來幹脆利落,你又憑什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我!”
民政局很奇怪。
有人穿白紗,有人紅著眼眶。
如今兩個人分開,彼此都覺得對方有錯。
他抬頭看我,把手向了我,“養寵,養一隻也是養,養兩隻也是養,安心,你能不能讓我養你?”
他的手就定定地向我,不管風有多大,他都沒一下,堅定地向我。
他說,“你說過你最我的不是嗎?”
他說,“你要是不答應,那我也不喜歡你了。”
幾乎是一瞬間,我看向霍聿珩的視線就模糊了。
在我和他離婚的當天,我竟然從他口中聽見了喜歡兩個字。
如果是以前,我聽見這兩個字,不知道會有多歡喜,可是現在,我真的不需要了。
我沒了和他針鋒相對的力氣,說話也有氣無力的,“走吧,去排隊了。”
我毅然決然地轉,卻聽見他說,“安心,這個生日你過得快樂嗎?我發誓,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好過!從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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