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桐羽整理好了東西,在VIP專屬樓層直接辦理了出院手續。
本來院的時候什麽也沒帶,出院更是孑然一輕。
換上了車禍那天的運加牛仔,在鏡子前左右轉了一下。
還行,幸好之後幾天控製了飲食,不然這條牛仔是鐵定穿不上了。
這時,一直負責蕭桐羽的護士走了進來:“蕭小姐,恭喜你終於出院了,以後開車要小心哦。腦震可大可小,回去的頭一個星期記得每天按時吃藥。”
“我知道啦,謝謝徐護士。”
徐護士左右回顧了一下:“哎?你男朋友沒來接你啊?”
蕭桐羽的臉騰的迅速躥紅。
強裝鎮定道:“啊,他有事,我自己可以回去。”
住院的這一個多星期托季允澤和羅俊之的福,蕭桐羽在整個VIP層都高調得不像話,每個醫護人員都知道有兩個大帥哥天圍著轉。
幸好終於出院了,也懶得解釋和季允澤的關係了,多說多錯,不說就不會錯。
這時,手機響了。
季允澤就跟個冤鬼纏似的,人不到,電話也得到。
“喂季總。”
“出院了?”男人的聲線又低又磁。
“還在整理東西,馬上就走。季總放心,我明天就來上班。”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似乎對的反應有些不滿。
蕭桐羽納悶起來,難道這通電話打來不是催促上班的嗎?
季允澤的聲線裏著一怒氣:“醫院門口有輛車,接蕭書去別墅的,直接上車就行。”
蕭桐羽的臉頰瞬間失了,手了發疼的眉心,隻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那個…季總。”
“嗯?”
“既然跟蹤我的人都找到了,那…”
“蕭書,跟我說話之前要三思。”
想到季允澤說這句話時的駭人表,蕭桐羽不打了個寒戰,頭皮瞬間麻了半邊。
行吧,不就三個月麽,隻要低調做人不被季家的人知道,也不一定會死。
立刻調轉話頭:“季總,我是想說,我想先回家去整理下行李,然後再去別墅。”
“要去哪裏告訴司機。”
季允澤說完掛斷了電話。
蕭桐羽深深歎了口氣。
這一天天的,上的都是些個什麽破事啊。
……
蕭桐羽提著包走到醫院大堂,老遠就看到一個亭亭玉立的影。
人拿著咖啡杯倚在牆邊,一頭海藻般的棕卷發配上漂亮的鵝蛋臉,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搶眼。
聞倩也正好看到了蕭桐羽,笑著打招呼:“蕭書。”
蕭桐羽走近了:“聞小姐,這麽巧?”
聞倩得知蕭桐羽今天出院,特地在這裏等很久了。
“來看一個朋友,蕭書這是?”
“我上周不小心出了個車禍,今天剛出院。”
前幾天,聞倩無意中聽到聞聿的電話,於是暗暗調查,發現竟然是哥哥派人跟蹤,把蕭書搞得住院,最後連他暗地裏最得意的助手大牛,也被季允澤弄了半殘廢。
聞聿和聞倩兄妹倆這一來一去的愚蠢作,似乎把聞氏和季氏之間的火藥味弄得前所未有的猛烈。
不敢正麵麵對季允澤,所以聞倩今天特地過來,是想看看蕭書的態度。
眼角微微揚起:“那蕭書可要小心了,回家了也要好好休養。對了,你一個人?季總沒有來接你出院嗎?”
蕭桐羽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我何德何能,季總怎麽會來接我出院?”
聞倩轉了轉眼珠,故意道:“奇怪啊,季總平時很溫的,特別會心疼人,怎麽連自己的書出院這麽大的事都…”
“那也隻有聞小姐覺得季總會心疼人,我這樣的外人怎麽會得了季總的眼,”蕭桐羽微微點頭致意,“那我先走了聞小姐。”
窈窕的背影走出醫院,鑽進了一輛黑的庫裏南裏。
聞倩眼一沉,濃雲翻滾。
雖然季允澤本人沒來,這一步一眼的,都在盯著蕭桐羽。
行,一計不行,就再施一計。就偏不信拿不下季允澤。
……
回家整理了一下,蕭桐羽拿了些日常用品和,拖著箱子直接坐上庫裏南,到了季允澤的別墅。
看到那除了瑞士礦泉水依然啥也沒有的冰箱,又翻起了白眼,有點後悔是不是該把自己家裏的冰箱也一起搬過來。
在手機上買完東西,蕭桐羽把行李箱抬到了二樓客房。
盯著房間的門鎖研究了半天,尋思著如果從裏麵反鎖,不知道外麵的人用鑰匙能不能進來。
雖然知道這是無用功,但蕭桐羽還是想試一試。
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季允澤為什麽就要盯著不放。他把自己的溫都給了聞小姐,對卻又兇又刻薄。
果然投胎是門技活,人與人之間的第一個分水嶺就是羊水。
無依無靠的自己白天在季氏上班,晚上在季家的別墅裏做飯打掃,半夜裏還要陪睡。
真的是完全賣給了季允澤。
原來都到了二十一世紀,該死的奴隸製還沒有被廢除。
忙忙碌碌的,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八點多。
季允澤並沒有出現,蕭桐羽也沒有做飯等他回來,非常不喜歡這樣的覺。
若是相的兩個人,那是幸福甜,若是和季允澤,那就是封建社會的爺和暖床丫鬟。
蕭桐羽泡了碗泡麵,火速吃完,洗了個澡,爬到客房的床上倒頭就進夢鄉。
……
晚上十點半的時候,國視頻會議剛結束,季允澤直接馬不停蹄地回到別墅。
一打開門,偌大的客廳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多了一生活氣息。
樓梯的轉角開了一盞幽暗的夜燈,應該是蕭桐羽故意留著的。
一貫冷峻的臉上浮現一淺淺的笑意。
然而這笑意沒有持續一分鍾,就被餐桌上擺放著的嶄新臺曆無地趕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是一本泰迪熊的臺曆,頁麵停留在十一月。在今天的日期上,一支鮮紅的記號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季允澤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
蕭桐羽這個人,在倒計時三個月呢!
日曆上那隻可的泰迪熊扭著腰,擺出了勝利的姿勢。
這在季允澤看來,簡直就是在嘲笑他。
他抓起臺曆,在空中劃出一個道完的拋線,完的落了廚房門口的垃圾桶裏。
轉上樓,看到大開的主臥房門和閉的客臥房門,季允澤再次皺起了眉頭。
此時,原本的好心一下子全沒了。
他下意識地上門把手,那扇實木大門卻像被上了膠水,怎麽也推不開。
嘣。
季允澤腦中最後那理智的弦斷了。
本想著蕭桐羽剛剛痊愈,他打算這兩天讓好好休息,睡個安穩覺。
誰知道這個人……
竟然鎖門?!
男人踩著憤怒的步伐,轉進主臥拿房門鑰匙。背後的怒火似乎要燃燒起來。
蕭桐羽,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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