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
這裏已經不是帝都了?
許聲聲俏的臉上閃過一驚愕,指尖著手機上的地圖。
上麵都是陌生的地名,隔著幾百公裏外,才看到葉城的地標。
可這點時間,本就不夠跑幾千公裏啊!
難道是有什麽時空隧道?
車在高速行駛,門窗都是鎖死的,跳車本就行不通。
而且對方一看就是蓄謀已久,有備而來。
貿然報警怕是會怒對方,殺人滅口可就小命不保了。
許聲聲心裏著急如鍋上螞蟻,麵上依舊神不驚。
打開傅景琛的微信把定位發過去,一邊打電話一邊編輯文字。
卻發現車上已經沒有信號了!
車上有信號屏蔽!
許聲聲心中又是一驚。
“我說大哥,我跟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你何苦為難我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
許聲聲的眼皮子仍舊十分沉重,一直擰著自己手臂上的。
“許小姐,才幾個月不見,就不記得我了?真是人傷心啊!”
司機抬起頭來,過後視鏡對許聲聲勾一笑。
許聲聲瞳孔驟。
居然是陌緣咖啡廳的貝先生!
許聲聲對於貝先生的印象並不深,僅僅是一個彬彬有禮的打工人而已,說不定也是跟其他員工一樣被金老板坑蒙拐騙過。
可事實告訴並非如此,一個普通員工,不可能在新店被查封數月之後劫持一個隻有數次簡單流的前同事。
許聲聲盯著正在的男人,車暖氣溫度合適,後背卻一陣冰涼。
“貝先生,你要帶我去哪?我可是約了人,如果我不出現,他會報警的。”
許聲聲腰桿,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有說服力。
答應秦老師要赴約,要是一直沒見到人,秦老師一定會擔心的吧?
貝先生挑眉一笑,“放心,他不會報警。也本沒機會報警。”
“你……你們要對秦老師做什麽?”
許聲聲心如擂鼓,上次在陌緣是秦卿把帶出去的,要是因為這個連累老師,就真的太過意不去了。
“不做什麽,我哪敢對他做什麽?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是金老板派你來的嗎?”
莫不是金老板查到是和傅景琛舉報的,來尋仇了?
既然都是認識的人,許聲聲下心中的害怕,鼓起勇氣,開門見山問道。
“你壞了店裏的規矩,又讓我們的人被條子抓了,還讓店被查封,你不覺得老金想找你泄火?”
不對,許聲聲轉念一想,跟金老板幾次接下來,對方是個急子的人,不可能沉得住氣等到現在。
許聲聲突然記起傅景琛提到過金老板背後還有一位大人。
是……傅景琛那邊最近查出來些什麽,讓對方產生警惕,要抓當人質?
許聲聲俏的小臉皺一團,“要找我的不是金老板。”
貝先生抬眸,對上後視鏡裏那雙明亮堅定的眸子。
帽簷下的薄淺淺勾起,帶著玩味。
明明都在發抖,還能冷靜分析,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
“是啊!所以還是乖乖地睡一覺吧,很快就到了。”
貝先生話音剛落,許聲聲聞到一淡淡的香氣,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許聲聲眼睛被蒙上了,一片黑漆漆的。
不遠傳來兩個男人的談,夾雜著外麵的海浪聲。
“承逸,那邊的事進展如何?”
“老金那邊在走貨,就算都被抓,這麽多年滴水不的理,也查不到我們頭上。至於傅景琛那邊,哼,估計是見不到明天的太了。”
貝先生的嗓音依舊慵懶,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中涼上半截。
他們的目標果然是老公!
許聲聲屏住呼吸,一不。
跟貝先生一起的男人聲音聽起來有些悉。
好像在哪聽過。
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又被許聲聲否定。
應該不是,應該是聽岔了。
秦卿就是一個大學教授,怎麽會跟傅景琛有海深仇,兩個人之前打照麵時還和睦的啊。
那邊的談聲斷斷續續地傳來。
許聲聲小心翼翼地手指,索著周圍有沒有可以解開棉繩的工。
“今晚的海風舒服的,很久沒這麽安靜過了。該理的人都理完了,等到那邊,我還你自由,不必再跟著我了。過你想要的生活去吧,才十來二十歲的小孩,總不能在裏呆一輩子。”
“你……不要我了?”
秦卿沒有回答。
貝先生,也就是賀承逸,是他十幾年前,在地下城撿回來的一個孤兒。
本來隻是一時心,同心泛濫,才給他一口熱飯吃。
卻沒想到賀承逸跟小尾一樣跟著,怎麽都趕不走,
長得瘦小單薄,打架倒是厲害得很,捅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是天生沒有的一把刀,但偏偏在秦卿麵前收斂戾氣,出脆弱的一麵,又又。
鬼使神差的,秦卿把他留了下來。
這一留,當年可憐兮兮的小狗崽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個子竄得比他都要高上半個頭。
“我沒有什麽想過的人生,是你把我撿回來的,我這輩子隻想留在你邊。”
秦卿靠著遊的欄桿,淡然一笑,“承逸,你跟在我邊這麽多年,夠了。我以後不需要‘刀’,你留在我邊,能……”能做什麽?
一時心,拉他上這條不歸路,已是罪孽深重。
賀承逸突然往前一步,用力摁住秦卿的肩頭,一臉慍怒,“我在你眼裏就隻有幫你的鏟除一切麻煩的作用嗎?十多年來的朝夕相,都隻是因為你需要我?”
“承逸,我……”
秦卿啞然,向來出口章的秦教授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賀承逸,確實是他最忠誠的下屬,是對他最毫無保留的人。
或許也是因為賀承逸的赤誠相待,才讓他惻之心,雖為時已晚,但起碼剩下的日子都在牢裏度過要好。
可賀承逸並不知道秦卿的想法,與生俱來的鷙狠戾展無,火氣像是要狹長的雙眸裏衝出來,“是不是因為那個人?你喜歡?所以本就不是把當人質,而是想貍貓換太子對吧?”
秦卿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綁在屋裏的許聲聲上。
賀承逸見他不說話,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壯的雙臂把人抵在欄桿上,放縱自己心中的。
“承逸,唔……賀承逸,你瘋了?唔……賀承逸!”
“啪!”的一聲輕響。
賀承逸又略帶青的臉上立刻起了五道紅痕。
“對,我就是瘋了,是我齷齪,是我癡心妄想,可我現在已經走火魔了,所以你別想甩開我,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一個人的。你既然帶我回來,就要對我負責。”
賀承逸就像是一匹狼,霸道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蠻不講理!”秦卿氣定神閑的雙眸也染上怒氣,自己居然被一個小狗崽子得不能彈。
“我本來就是個市井混混,跟你講什麽道理!”
賀承逸揩去上的跡,混不吝地一笑。
“滾!”
秦卿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他養的小崽子居然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秦老師,你怎麽能說髒話呢?”
賀承逸卻沒有鬆手,又跟小時候被丟下一樣蹭蹭秦卿的掌心,“秦老師,我很乖的,別趕我走好不好?”
秦卿:“……”
你TM一隻手攥我倆,一隻手我下頜骨說“我很乖的”?誰信啊!
“啊嚏!”
一道噴嚏聲破壞兩個人的張弓拔弩的氣氛。
賀承逸轉眸去,戲謔道,“喲,秦老師,你的小人醒了。”
許聲聲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不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
“鬆開。”秦卿仰頭看著麵前的男人,命令道。
“嘖!”賀承逸一臉煩躁,不不願卻還是鬆開手。
不能把人得太急。
“滾,去幹你該幹的。”
秦卿被握得通紅的手腕,抬往許聲聲那走去。
“秦,秦老師?我什麽都沒看到。”
許聲聲吞吞口水,訕訕一笑,心裏苦不迭。
剛將蒙在自己眼上的黑綢帶取下來,就看到老師被另一個男人強吻。
然後在溜之大吉的時候,寒風一吹,冷熱替下鼻子敏,不小心打了個噴嚏被當場抓包。
這都是什麽命啊!
“聲聲,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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