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一式如此悉,雖然有些生,但與他日夜夢回的那個人毫無區別!
婉清察覺他發愣,有些不滿,皺眉道:“發什麼愣?躲啊!”
秦玨聞言,這才回神。
這時,趙語嫣的聲音傳來,大聲道:“柳惜娘,來這邊!有地道!”
聽到這話,婉清立刻拖著秦玨往趙語嫣的方向跑,秦玨被拖著進了那間全是殘肢的房間,就看趙語嫣蹲守在一個前,急道:“快進去。”
婉清看了一眼下面,察覺下面應該是個地宮,這里應該是口,蓋子就在旁邊,是特殊玄鐵制造,極為堅,蓋子上有銷,可以從里面鎖上地宮大門。
婉清見得構造,立刻將秦玨按了下去:“你下去!”
秦玨被強推下去,婉清立刻同趙語嫣道:“我先下。”
說著,不等趙語嫣同意,往下一跳,隨后猝不及防直接拉過蓋子,猛地鎖上了蓋子,將趙語嫣鎖在了上面!
趙語嫣一愣,趕拍著地宮的門道:“柳惜娘?你做什麼?”
“語嫣,我們不拖累你,你趕跑!”
婉清沖著上面大喊,隨后轉去找秦玨,只是一回頭,就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腰間。
婉清愣愣抬眼,秦玨一雙眼里全是恨意,死死盯著:“張九然和你是什麼關系?”
婉清腦子“嗡”了一下,秦玨嘶吼:“說話!”
******
所有人都進考核莊園之中時,莊園最高的一座小樓樓頂隔間,兩位青年正隔著帷幕坐在窗邊,低頭下棋。
兩個青年一個著華貴,頭頂玉冠,著繡金蟒玉常服,氣質溫和,手執白子。
而另一位手執黑子,錦緞白,玉簪半挽,神淡漠。
兩位都容貌絕佳,只是執黑子的青年氣勢極盛,平平穩穩坐在那里,就很難讓人注意力分給旁人。
“監察司歷年以考核之名,特赦許多死囚進監察司,父皇擔心有些有心人借助這個渠道,將一些不該赦免的死囚赦免,故而每年都要特派中府和其他署之人來監察考核,聽說這是個苦差,容易得罪司主,我今年剛剛回來,這事兒便落在我頭上。”
執白子的青年語氣溫和謙讓,抬頭朝著對面人笑笑:“還司主見諒。”
聽到他說話,對面監察司司主謝恒神淡淡,只道:“殿下是說圣上疑我?”
“疑的當然不是司主。”華袍青年不卑不笑了笑,解釋道,“只是,畢竟是赦免死囚這麼大的事,監察司上上下下這麼多,極難保證有沒有什麼有心之人。今早中府大監楊公公還在同我說,這次秦家那位大公子也到了東都,陛下心中還是有些疙瘩的。那畢竟是謀逆之罪,秦氏與當年叛國的崔氏乃世,謝司主母族又是崔氏,要是當年崔氏有些人留在監察司,如今有心幫他,那……”
青年沒有說完,但未盡之意很明顯。
五年前,崔氏叛國,如今,秦氏謀反,崔氏余孽借監察司的手救秦氏唯一剩下的公子,不是謀反的同黨,還是什麼?
聽著這樣的詢問,謝恒神不,只道:“三殿下回東都不久,管事兒不。”
“手談無趣,”青年笑了笑,“閑聊罷了。這場考核,想必司主不會特意關照秦玨吧?”
“自然。”
“應當不會單獨派人照看他?”
謝恒作一頓,只聽一聲窗戶碎裂的巨響,兩人一起回頭,就看一個青年被人扔了出來,謝恒神微凜,青年淡笑道:“今日死的應該都是死囚吧?”
話音剛落,一個滿臉燙傷疤痕、面目猙獰的子跟著就跳了出來,將地上青年一拉,就護在后。
坐在窗前的青年一愣,謝恒也有些詫異,片刻后,謝恒便鎮定下來,垂眸過笑意,執棋落子,淡道:“當然都是死囚。”
青年沒說話,他盯著下方被燙爛了臉的子,許久后,他轉頭看向謝恒,似笑非笑:“監察司人才濟濟啊。”
“不比殿下邊,都是一流殺手。”
“司主說笑了。”青年轉過頭來,低頭落子。
“李歸玉,既然是說笑,那我多說幾句。”謝恒看著棋盤,一面落子,一面聲音平穩道,“秦家這位大公子來東都,圣上介意不介意,本座不知道。但我在揚州時,抓了一批風雨閣派來刺殺秦玨的刺客,從他們里本座知道,有些見不得的東西,的確介意秦玨來東都。殿下,”謝恒抬眼看他,“最近您的努力,皇后娘娘滿意嗎?”
這話讓李歸玉作微頓,片刻后,他好似聽不懂一般,疑道:“司主在說什麼?在下聽不懂。”
“當年北戎與我朝議和,殿下自請為質子去了邊境,”謝恒低頭看向棋盤,繼續落子,兩人落子速度極快,本不給對方任何思考空間,謝恒依舊游刃有余,淡道,“結果崔氏叛國獻城,您在邊境失蹤,一去五年,陛下痛失子,將對您的愧疚都轉給了七殿下和您的母妃,在陛下對您的補償和您母族王氏不惜余力的推下,您母妃為皇后,七殿下扶為太子,他們母子已經足夠顯耀,您流落民間,如今回來,若沒點能力,皇后娘娘怕是容不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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