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給謝琮月發的那些話已經是大逆不道了,說不準今晚就會被他發配回港島,怎麼還有臉拿著他的卡冒充富婆?
“不好意思,這些我都不是很喜歡。”秦佳苒垂下頭。
“不喜歡?噢!沒關系,小姐,我們還有很多其他的款式,我讓同事跟您那iPad來挑,您看怎麼樣?”
秦佳苒也是臉皮薄的,麻煩人是不好意思,可這里的包實在是消費不起,只能狠心:“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今天還有事,先不看了,等明天再過來看吧。”
柜姐都是人,但職業化的笑容依舊沒變,眨眨眼:“好吧,是有點可惜呢,今天的現貨到的很全。”
秦佳苒脆弱的面容閃過一不自在,起,手里還拿著那只廉價的pvc購袋,正要走出vip室時,差點撞到一個急匆匆,拿著小票收據的白人柜姐。
那白人柜姐眼神落過來,笑容幾乎是瞬間綻放,“小姐您好,您稍等片刻好嗎,我讓人給您拿水,店員會馬上給您把東西包好,您看是送到您的酒店還是家里?我們也有專業的全球郵寄服務。”
說一口帶點法式口音的英語,秦佳苒聽得有些費力,但也聽懂了的意思,“Sorry,我好像沒有買東西,是不是弄錯了?”
“不會哦,小姐,剛剛有一位先生買了好多,說是給您的禮,您看。”白人柜姐心遞出小票,銀行收據以及退稅單。
三百萬的小票。
秦佳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心中忽然有奇怪的預,急忙問:“能告訴我那位先生的長相特征嗎?穿著?高?”
“emm.....長相是亞洲人,很高...皮小麥....頭發很短....穿著黑tee...”
“他走了嗎?往哪走了?”秦佳苒打斷。
“付款后就走了,似乎是出門往右邊去了。”柜姐聳聳肩,表示也不確定。
話剛落音,秦佳苒就在一票眾目睽睽之下,飛快地往店外跑去,纖細的兩條在奢侈的香風中晃,頭發也揚起,漂亮又脆弱。
出了店,右拐,對,店員說的是往右,跑過一個賣手工冰激凌的小推車,一家咖啡店,秦佳苒渾都熱起來,停下來歇幾秒,糟糟的,不知道跑出來做什麼。
就在打算折返回去時,一個穿著黑T恤的高大男人從斜前方的店鋪里走出來。
“先生!”幾乎是下意識口而出,覺得就是。
男人腳步一頓,偏過頭來,對上因為跑得急而發紅的臉。他面無端溫,笑著說:“跑這麼急,找我嗎?”
意料之中,秦佳苒甚至沒有驚詫,從晚宴上遞名片,又到納哥二度相遇,再到剛剛店員的描述,已經可以猜到是他。
“這些是不是你買的——”還在氣,彎著腰,一只手撐在膝蓋上,另一只手舉起那一小疊票據。
“你有我的名片,想找我打個電話我就會出現,何必跑這麼急。”男人一眼沒看那些小票,“不如我請你喝杯牛吧,怎麼樣,秦小姐。我還知道蒙特卡有一家皮蛋撻特別不錯,要吃嗎?”
牛。蛋撻。
秦佳苒逐漸平復了呼吸,皺著眉,看過去,和男人銳利狹長的眸對視。他氣質過于冷了,雖然英俊,還是有些駭人,可秦佳苒不知道為什麼,居然不怕。
甚至敢和他對視。
冷哼,把對謝琮月的怨氣都發出來:“這位先生,你若是要泡我,應該請我喝咖啡請我吃米其林三星,而不是一杯牛一只皮蛋撻。”
男人笑出聲,總有些說不清的寵溺在里面。他低聲說了句,“小妹豬。”
“你說什麼?”
男人收斂笑,“沒什麼,秦小姐。我只是覺得比起咖啡,你會更喜歡牛。”
秦佳苒就這樣鬼使神差,真是鬼使神差了,跟著這個只見過兩面的陌生男人去了隔壁的咖啡店——喝牛。
咖啡店在商場中央,是開放式的布局,秉承了納哥一貫的紙醉金迷,桌子椅子就擺在外面,全是金,地上鋪了厚厚的法式地毯。
其實這男人說的沒錯。
是更喜歡牛,溫暖又濃醇的牛,再加上一勺槐花,好喝到舍不得,于是就捧著,一小口一小口,到最后,暖的牛都要冷掉了,被哥哥催促,才一口氣喝。
只是后來,學會了喝式,喝烈酒,喝苦的。
哥哥。
秦佳苒心尖一痛,目居然不控制地落在面前男人上,細致打量,不愿放過任何細節,直到面前的男人開口:“秦小姐,你的牛來了。”
秦佳苒閃躲如驚鹿,自知看別人被抓包,牙齒咬住下。
“我讓店員拿了蜂,加一點,會更好喝。”男人那不怎麼斯文和漂亮的手拿起托盤上的一小盅罐,往牛里加了大概兩勺蜂,再用勺子細致攪拌,直到與完全融合在一起。
“請。”他把牛推了過來。
秦佳苒吞咽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有種妥帖的安全。莫名其妙。真不認識他!
“你別裝,你若是要用這些小把戲泡我,是不可能的。”秦佳苒故意刺他。
以為不懂嗎,風月場上,男人對人不就那麼點心思。
秦佳茜說過的,記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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