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周日休假回家，問顧子遇案件的進展，這件大案非常複雜，牽扯到許多方面，目前還在調查中，顧子遇說，「劉元爸爸想把一切推給老婆，仗著老婆懷孕逃過罪責，可監控拍到他拿到黃金和鑽石，他老婆才是一無所知的人，的確不知道劉元爸爸為了錢放棄治療，是被說服，怕孩子以後了負擔，家裡也實在承擔不起照顧劉元的責任，又分娩在即，為了即將出生的孩子，放棄了劉元，道義上可以指責，可法律上沒有問題，家裡的黃金和鑽石，也不知。」

調查員把這件事來龍去脈代得很清楚，哪怕男人狡辯，這件事他也沒有辦法辯駁，劉元爸爸最終扛不住，代了線索，有中間人在收取費用，做介紹和檢測，賣家花錢買救命，拿了劉元眼角的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家庭富裕，在一次雪中摔倒，傷了眼睛，導致右眼失明，父母急需眼角救命，所以通過中間人活。

其他的患者也類似有這種問題。

顧子遇在調查這案件時，心非常複雜，「媽媽，你是醫生，如果有一天，我的眼睛失明了，你會替我買一雙眼角嗎？」

顧瓷沉默了！

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子遇的問題，每一個人都會傾盡一切地保護自己的家人，所以這一條線上的犯罪被無數人包庇，被藏，所以一直都在運行中。

一個唐氏孩兒，用他的眼角，肝臟，腎臟救了許多的家庭，從功利視角看，的確是值得的，可誰在乎了唐氏兒的命。

這是一道無解的題。

蔣君臨淡淡說，「不必審判自己的道德問題，做什麼事，聽自己心的聲音，你只管去做，審判留給別人。」

「南城醫院也有醫生在中間牟利。」顧子遇說，「有幾名癌癥病患，若是抗癌，本該有幾年的壽命，醫生說服了家人，放棄治療，簽捐贈協議，家人和醫生都從中拿到錢，有一些病人，本來可以被治癒的。其實，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如果有一天，我的肝出現問題，需要肝移植，可肝臟移植匹配度沒那麼容易，媽媽有一名換了胃病，可肝臟很好的患者，正好是完的肝源。為了救我，媽媽修改了病患的報告，讓他提早死亡，並拿走了他的肝臟給我，就是這麼可怕。」

生命權就掌握在數人手裡，他們可以決定誰生，誰死。

所以，他雖有慨，也要把這一伙人一網打盡！

「除了醫護人員從中牟利，還需要專門的手室，也要有人幫他們運營，這其中牽扯到不人吧？」季珹略一蹙眉，「這種有組織的大型犯罪，國還是比較見。」

「不是見，是藏得太好。」

蔣君臨不對此發表意見，他知道是誰提供的線索，這本該是夜陵進特的第一起特大案件，偵破后能迅速提升他的個人威嚴和地位，卻給了顧子遇，他知道夜陵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人還在黎，手已到國。

秦晚自然知道蔣君臨和陳良東最近在忙什麼，對這起案件也略有耳聞，陳良東和顧子遇都在查這件事，容黎約了幾次，避嫌都推了。

這一天諾斯和陳良東都忙，諾斯本想請假陪去產檢，可秦晚卻阻攔了，最近極道事多的，一個人生龍活虎的，做產檢也沒問題，諾斯再三叮囑有什麼事告訴，秦晚收拾東西下樓時，卻看到容黎的車，秦晚愣了愣，「你怎麼來了？」

「我陪你去醫院？」

秦晚，「？」

這消息還真靈通，可想一想他的本行，秦晚也懶得計較了，兩人一路上都很沉默，容黎也沒有做決定，這段時間他倒是給秦晚買了不東西，諾斯和陳良東以為是秦晚網購。

他是第一次陪秦晚來做產檢，容黎說，「以後做產檢，我都陪你來。」

「不用，我一個人也沒事。」這一次是特殊況，父母都有事，下次就未必了，爸不會樂意見到容黎的。

容黎沒說什麼，秦晚看他的態度也知道很堅決，心很是複雜。

秦晚對產檢一套流程都很悉了，躺在病床時就自起了服，懷孕三個月，已有點顯懷了，不是很明顯，穿著一件，完地遮住形，脂低，懷孕初期胃口不好，也沒吃什麼東西，估計要到四五月份才能夠顯懷，產檢醫生看到容黎還驚訝的，秦晚說，「姨，這是孩子爸爸。」

「哦，第一次見啊，怎麼稱呼。」

「容黎。」

「長得不錯，孩子應該很好看。」醫生樂呵呵地說，三個月還聽不到心跳，就能檢查出胎兒的發育況，醫生指著圖片說這是，這是臉……容黎看著一團黑乎乎的，愣是沒看出來是和臉。

醫生還說長得好，容黎暗忖，這能看出什麼來？

可他不敢質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