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語:“當真就是以水劍?”
“以水劍,以劍。”
玉書老人上前一步,站在了田凝兒的邊,輕聲說道:
“這一部分,所用的必然是極寒力。
“然而前面他引水流,如臂使指,那應該又是另外一門絕學。”
田凝兒想到蘇陌念之間,引客棧水流匯聚,場鮮流,確實跟之後的路數不太相同。
前者引水,後者又以極寒力凝水冰,以冰化劍。
最後所用的那一門功夫,卻是劍氣沖霄,如皇傲立。
攻伐無雙這四個字,更是被演繹的淋漓盡致。
可到了這會細想,此人所擅長的到底是什麼武功?
覺每一種都是絕學,單一一門拿出來,都可以流芳百世。
卻偏偏被他一人掌握!
想到此,田凝兒低聲問道:
“玉書爺爺,你說,靜心堂堂主與之相比,又能如何?”
“……”
玉書老人看了一眼,輕輕搖頭:
“安心做事,莫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俠所說,乃是至理名言,你可得謹記於心。”
“……哪一句?”
田凝兒低聲問道。
“自然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這一句了。”
玉書老人瞪了一眼:“讓你多看點書,你偏生不聽。如今可是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來來來,我給你解釋解釋……”
“不用了!”
田凝兒連忙抱頭就跑:
“這般多的,還是得趕土爲安纔好。
“不然的話,晚間林中野出沒,說不得就給叼走幾個。”
“一說到唸書就跑。”
玉書老人嘆了口氣:
“哎,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還有妙郎君,娃娃,你好好讀書,將來定然能夠找個如意郎君。”
“哎呀!!”
田凝兒只覺得玉書老人現如今說的話,比那蓮教的魔音貫耳,還要催人魂魄。
心中一邊默唸‘啥也聽不見’,一邊苦苦挖坑。
只是想到‘如意郎君’四個字的時候,卻忍不住想到了那書生。
當然,也僅僅只是想到。
他武功絕高,高高在上,自然不會奢。
而且,他邊還有兩個子隨行在側。
不知道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這八卦之心忽然燃燒,心中不免做了幾番暢想,倒是真的將玉書老人的‘魔音催魂’給忘在了腦後。
玉書老人看沒有反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挖面前坑,不輕輕搖頭,回頭也看了那客房窗口一眼,嘆了口氣:
“此人武功震古爍今,靜心堂堂主……只怕給他提鞋都不配啊。”
一老一,各懷心思,挖坑收拾,這一折騰,就是一宿。
待等全都收拾好了,已經是第二天一早。
轉回客棧,本想在水缸裡舀水清洗,結果水缸裡一滴水都沒有,這纔想起蘇陌昨天干的好事。
兩個人只好去後院水井打水。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之後,這才收拾停當。
田凝兒讓玉書老人先休息一下,自己去廚房顛幾個小菜。
再請蘇陌他們下來吃飯。
結果飯菜做好,也不見蘇陌他們起牀。
當即將剛剛躺下的玉書老人又給拽了起來,請他過去敲門。
玉書老人一陣無語:
“我說娃娃啊,你看看老夫今年多大年齡了?
“昨天晚上跟那兩個混賬手,還了傷。
“折騰一宿收拾,豈不聞老不以筋骨爲能?
“如今剛剛能夠躺下,歇一口氣,舒緩一下我這老腰……你又將我拽起來做什麼?”
“那俠和那兩位姑娘不知道起沒起,我可不好意思過去敲門。”
“那你就讓我來啦?人家年男,同一室,自然是有大事要做。你個未親的娃子不好意思去叨擾,我這老頭也不好意思啊。
“你就等他們醒了不就行了嗎?”
“廢話。”
田凝兒拖著玉書老人,就來到了蘇陌的房門跟前。
到了這會也不好說話了。
玉書老人狠狠地瞪了田凝兒一眼,這才站直腰板,整理了一下服和鬍子,這才抱拳拱手:
“俠,起了嗎?”
屋卻沒有任何靜。
一老一對視一眼,玉書老人又輕輕叩了叩房門:
“俠,娃娃做了早飯,出來一起吃一口吧。”
然而就聽得吱嘎一聲,房門未曾落栓,他一叩之下,順勢開了一道隙。
順著門往裡面瞅了一眼,房間裡卻是空空如也。
當即一愣,趕推開門進去。
便見到房間裡只剩下了兩。
一是那夏淵的,另外一,卻是隨行在蘇陌邊,好似丫鬟一樣的那個姑娘的。
只不過,如今上穿著一套服,死於非命。
一老一,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事詭異。
俠邊的丫鬟,怎麼忽然這般打扮?
難道昨天晚上,又出了什麼事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正要慌,田凝兒則已經看到了桌子上的留言,趕拿了起來給玉書老人。
玉書老人一目十行,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俠邊這個丫鬟,也是蓮教的人,俠帶去尋那定纏山。
“卻沒想到,中途於此遇到了昨夜那人。
“的份遠比原先這位要高,所以,這丫鬟也就沒用了。
“俠有言,此名爲董翠蘭。
“家境悽苦,爲親人出賣,然而蓮教之後,掌中同樣債累累。
“由你我二人自行置就好。
“他尚且還有要事在,便不於此久留,山水有相逢,若是有緣江湖再見……”
田凝兒多有些悵然若失,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目看向了那夏淵和那子的,嘆了口氣:
“繼續忙活吧。”
“不是吃飯了嗎?”
“埋完了再吃嘛。”
“剛洗完手啊……”
“回來再洗也是一樣的。”
……
……
眼看著這一老一,一人手裡一,拿去掩埋。
遠山嵐之上,小司徒收回目,看了一眼蘇陌手裡上下拋飛的一兩銀子,有些哭笑不得:
“蘇大哥,昨天晚上,不是在那夏淵的上,搜到了一些黃金財嗎?”
“這不一樣啊。”
蘇陌把玩著這一兩銀子,笑著說道:
“從夏淵上搜到的銀子,那創收。”
小司徒聽完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蘇陌手裡這個:
“那這個是?”
“這個是挽回咱們的損失啊。”
蘇陌說道:“這黑店要價簡直不當人,就衝這一點他們都該死了,哄擡價者,殺無赦!
“辛辛苦苦押鏢走江湖,才賺幾個辛苦錢,豈能如此鋪張浪費?
“更何況,咱們買的是住,買的是飯食。
“結果他們還在飯食之中放了蒙汗藥,想要殺人害命。
“我沒問他們再要一點,就已經很不錯了。”
小司徒想了一下,忽然說道:
“那蘇大哥,咱們其實應該把他們的錢,全都帶走。”
“啊?”
蘇陌一愣:“此言何解?”
“他們都已經死了,死人無需用錢,更何況,他們賺的都是不義之財。
“咱們拿走,挽回損失的同時,多餘的錢,還可以用來接濟他人。
“豈不善哉?
“大不了,回頭咱們買些香火蠟燭,燒給他們讓他們於間打點小鬼,遭些罪。”
小司徒侃侃而談。
蘇陌聽的大點其頭,不過對於最後這句話卻有不同意見:
“依我看,倘若真有間,他們於當中點罪,倒也不錯。
“所以,這香火蠟燭什麼的,能免則免……算了算了,這一次是我失算了,不如你想的徹,下一次便按照你的說法去做。
“咱們一路走來,專找黑店去住,料想待等回到四方城以後,說不定盤纏未曾花完,還能再賺一筆!”
兩個人說到這裡,都覺對方說的很有道理,不相視一笑。
只把旁邊那蓮教高手,給聽的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蘇陌痛人經屬實駭人聽聞,昨夜所承的痛苦,畢生難忘。
都想要張嘲諷了。
只是如今想想,還是閉爲妙。
但是心中卻忍不住冷笑:“什麼正道高手,如此視財如命,還不如我蓮教呢。”
這念頭一落,便見到蘇陌將目看向自己。
這位蓮教的高手臉一白,連忙說道:
“我……我錯了……”
“??”
蘇陌一臉迷茫:“哪錯了?”
“我不該心中腹誹,詆譭您……”
蓮教高手說到這裡的時候,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心裡想的事,蘇陌怎麼可能知道?
自己這坦白,是不是有點太快?
眼瞅著蘇陌和小司徒都有點想笑,自己的臉上頓時也有點兜不住。
蘇陌擺了擺手:
“走吧,倘若你昨夜於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區區腹誹而已……我也未必放在心上。
“可倘若你有半句虛言,那我必然養你到老。”
蘇陌這話沒有半分狠厲,但是那蓮教高手卻不住打了個冷。
養你到老……實則便是痛人經承到死。
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折磨,簡直無法想象。
不過這會也無需去多做想象,蘇陌一手拉過了小司徒,一隻手抓著的肩膀,風神一運,一狂風席捲,轉眼不見蹤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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