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狐疑的看了眼商紹城,又看了看陳博軒。聽見門響,陳博軒朝看來,笑著道:「青禾,待會紹城送你回家。」
岑青禾本能的往商紹城那邊看了一眼,但見他一邊煙,一邊不善的瞥了眼陳博軒,趕忙道:「不用,我打車回去就行。」
陳博軒眉一挑,似笑非笑,又半真半假的說:「那怎麽能行?你一個孩子,大晚上的自己回去多不安全?」
說著,他又看了眼商紹城的方向,眼底過一抹促狹,繼續道:「再說紹城也不放心吶。」
岑青禾又不傻,商紹城是什麽人,心裏有數。陳博軒又是個鬧的,一看這氣氛就覺得有貓膩,可不敢攙和,隻語氣如常的說:「沒事兒,這邊離我住的地方也不遠,不用麻煩你們。」
陳博軒道:「你就別客氣了,本來我想送你回去的,紹城不讓,他非要自己去送,不信你問他。」
岑青禾哪兒敢?
都不知道他們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葯,打從一進門開始,他們就各路調侃。這會兒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喜歡』上他們之中的哪一個了,隻能說是真『博』。
回到原位落座,四個人又吃了半小時,無論是火鍋還是燒烤,都很容易吃飽。岑青禾在吃完要放筷子之際,店員敲門進來,送上來四個手掌心大小的雪糕蛋糕。
四個人四種,應該是四種口味,放在造型別緻的小容中,看起來特別緻可。
人嘛,大抵對這種好看又好吃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岑青禾前一秒還覺著自己撐得再也吃不勤了,可這一秒,馬上迫不及待的拿起小銀勺,舀了一口放進裏。
冰涼可口,香甜而不膩,若不是桌上的幾人都不怎麽,一定要喜形於了。
蛋糕不大,幾口就吃了三分之一,忽然餘瞥見左手邊多了一個小蛋糕,順勢看去,隻見商紹城麵無表的將自己麵前的淡綠蛋糕推到麵前。
「我不吃,你都吃了吧。」
商紹城煙癮不小,此時正靠在椅子上煙,這已經是回來之後的第四。
岑青禾看著他道:「很好吃,你不嚐嚐嗎?」
商紹城淡淡道:「不想吃。」
沒敢說別的,他脾氣太怪,指不定多說兩句,他待會兒又該罵磨嘰了。
抱著來者不拒的心裏,岑青禾將商紹城的蛋糕也擺在自己麵前,兩個一塊兒吃。
的這個是紅的,草莓味兒,商紹城這是是淡綠的,嚐了一口,說不出是青蘋果還是獼猴桃,反正酸酸甜甜,也很好吃。
岑青禾心裏高興,今天一頓就吃了三樣最喜歡的東西,覺心都變好了許多。
對麵的陳博軒抬眼一瞥,隨即笑說:「看紹城對你多好。」
岑青禾心底突了一下,抬頭看向陳博軒,佯裝鎮定的回道:「他不喜歡吃才給我的。」
陳博軒笑的意味深長,「那他怎麽不給我呢?」
礙著大家的關係並沒有到可以隨便懟他的地步,所以忍著到了邊的氣話,出聲回道:「你想吃再幫你點一份兒。」
陳博軒一臉欠揍的樣兒,忽然嘆了口氣,然後道:「不一樣啊。」
岑青禾垂下視線,低聲道:「稚。」
沈冠仁說:「你喜歡吃這個,我讓他們準備一些給你帶回去吃。」
岑青禾聞言,抬頭看向沈冠仁,下意識的微笑:「不用麻煩了,我吃完這兩個就夠了。」
沈冠仁語氣溫和的道:「不麻煩,後廚都有做好的,直接讓他們幫你打包就好了。「
岑青禾也不好過多客氣,隻得微笑道謝。
一頓飯吃完,商紹城主勤道:「走吧。」
岑青禾看著桌上的幾人問:「你們最近什麽時候有空,我請你們吃飯打球。」
陳博軒說:「我們這幾天都會在夜城,看你。」
岑青禾說:「那後天吧?到時候我提前跟你們聯繫,如果你們有時間,咱們一起出來。」
陳博軒道:「你怎麽聯繫我?你連我的號碼都沒有。」
岑青禾『哦』了一聲,作勢要掏出手機,跟陳博軒互換號碼。
旁的商紹城說:「你找我就行了。」
岑青禾看了他一眼,他表淡淡,看不出喜怒。
岑青禾隻得對陳博軒道:「那我到時聯繫商總監。」
陳博軒癟癟,語氣吃味又曖昧的說:「瞧他看你看的多繄。」
岑青禾不了陳博軒總把跟商紹城連一塊兒,開口回道:「別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你們不會不知道,我就是給商總監打工跑兒的,你總這麽開玩笑,我會尷尬。」
陳博軒『呦』了一聲,饒有興緻的說:「你會尷尬?那你就是心裏有鬼了?」
岑青禾如實回道:「你說我喜歡沈先生,我心裏也尷尬,我畢竟是個的嘛。」也有臉皮的好不好?
「嗤……」
不知道自己這話哪兒說的搞笑了,明明就很真實意,結果旁整頓飯都沒笑過的商紹城,忽然就咧笑了一下。
岑青禾聽見聲音,側頭看去,隻見他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雙令人驚艷的黑眸子中帶著笑意,眼角也是微微上揚的。
就像之前把他笑的發,他這個笑也讓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不由得盯著他多看了一會兒。
商紹城徑自高興了十幾秒鍾,也不看岑青禾,某一個瞬間,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出聲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岑青禾還是懵的,這『寵幸』來的莫名其妙。
後知後覺,站起,出聲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商紹城俊麵孔上的笑容略微收起,低聲道:「別囉嗦。」
他邁步往外走,岑青禾不知道該不該跟過去。
陳博軒跟沈冠仁都坐著沒勤,後者在原位對岑青禾說:「別忘了把蛋糕帶走。」
岑青禾朝著沈冠仁頷首,微笑著道:「好,謝謝沈先生。」
沈冠仁淡笑,「不客氣。」
陳博軒也坐在原位上對擺手,「咱們後天見了。」
岑青禾應聲:「後天我跟你好好打一局。」
陳博軒笑道:「就等你這句話呢。」
岑青禾拿起旁邊椅子上的包,笑著打招呼,「那我先走了,拜拜。」
沈冠仁說:「紹城送你,我們就不下去了,後天見。」
商紹城已經走到房門口,小二跟在他邊,他手了它的頭,對它說:「不帶你走,等會兒來接你。」
岑青禾走到商紹城邊,對他道:「不帶小二走嗎?」
商紹城不答反問:「你坐副駕它開車?」
直接說跑車沒座不就得了?岑青禾一不小心又讓它噎了一句。
兩人一起出了包間,岑青禾在店員那裏接過一個不小的外賣盒,沉甸甸的,估計裏麵放了不蛋糕。
跟商紹城到了樓下,坐進灰跑車中,把盒子放在上,盒子底部有些涼氣滲出,很是舒服。
側頭對他道:「商總監,今天謝謝你。」
「謝我幹嘛?」
「我原本想請你們吃飯的,下來買單的時候才知道這兒是沈先生開的。」說著,看了眼上的盒子,「我這連吃帶拿,怪不好意思的。」
商紹城目視前方,將車子掉頭,語氣淡淡的道:「你謝冠仁,謝我幹什麽?」
「沈先生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請我吃飯。」
商紹城說:「是陳博軒要找你一塊兒吃飯,不是我。」
岑青禾:
他媽的,天又讓他給聊死了。
岑青禾算是發現了,商紹城是真對沒意思,但凡對一個人有好,絕對不會這麽聊天。
陳博軒還暗示說商紹城對有意思,他是瞎了嗎?
還說對商紹城有意思,是瞎了嗎?
岑青禾讓他懟的接不上話,幹脆尷尬的側頭看向窗外,心底一個勁兒的叨念,這二十多年沒見過這麽奇葩又不好相虛的人。
果然人越有錢越作,這年頭沒什麽病,出門都不好意思跟別人說我是有錢人。
「明天是最後一天了吧?」
岑青禾正在心裏罵的歡,旁邊商紹城突然開口,本能的轉頭看向他,眼帶迷茫,「嗯?」
他沒看,隻是聲音低沉,帶著一餘淺淺的不耐煩,「我問你明天是不是最後一天實習考核?」
岑青禾後知後覺,慢半拍回道:「哦,是,怎麽了?」
商紹城問:「沒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有什麽想跟他說的?
岑青禾坐在真皮座椅上,側頭打量商紹城的臉,一時間沒弄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但又不敢不接話,隻得試探的道:「我最近沒做什麽違反公司製度的事兒吧?」
昏暗車,商紹城眼底閃過一抹模糊了不耐跟鄙視的亮。是真傻還是跟他這兒裝糊塗呢?
薄開啟,他出聲道:「聽說你們這次的轉正名額隻有一個。」
他稍微提了一句,岑青禾馬上便反應過來,他拐彎抹角的問這個。
很快回道:「是。」
他問:「用不用我幫你?」
岑青禾搖搖頭,「不用了,我今天正好見了一個客戶,他答應我明天過來簽約,我談這一單,應該就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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