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睿雪搶先一步。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兩年時間，足以消磨一切，包括我對你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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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四月，鵬城似乎在一夜之間步春天，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不知是這幾天沒睡好還是夜裡空調開得太低，睿雪這兩天頭昏沉沉的，也沒什麼氣神兒。

強撐著不適保存好畫布便想著趴一會兒，還沒閉上眼，白淼純的聲音出現在頭頂。

「雪姐，你困了嗎？」不用睿雪答，白淼純已經自言自語，「這麼多面試的人走來走去你能睡得著嗎？我這兒有耳塞，你要不？」

睿雪擺了擺手，抬手按上跳的太。

這兩天緒實在不高，注意到最近公司進出的人是多但也沒顧得上，沒曾想竟是來應聘的。

想起前不久的一段曲，睿雪看向賈媛原先的位子，那裡果然空空如也。

「賈媛辭職了？」

「嗯，趁咱們都下班了自己收拾東西走的。

白淼純說著又賊兮兮看了眼蘇玉玉的空位置，小聲道：「我本來還以為賈媛走了蘇玉玉就高興了，因為這樣倆人競爭的項目只一個人的了，結果你看這兩天臉憔悴的，嘖嘖，化妝都蓋不住。而且你發現沒有，最近老不在工位，不知道幹嘛去了。」

接著，白淼純又往睿雪這邊湊了湊，聲音得更低，「我觀察很久了，剛剛接了個電話神張就跑出去了，你說該不會惹上什麼麻煩了吧？被債主債什麼的。」

睿雪推開極近的腦袋，起推開椅子，「看點電視劇吧。」

「誒？你去哪兒？」

「去天臺氣。」睿雪轉邀請，「一起嗎？」

「不了，我要魚追劇了。」

「......」

睿雪沒進電梯，反手拉開安全通道的門倚在牆邊。

後的冰涼很快過薄薄的衫涼了的背，抬手上肩頭，雪紗被異墊起，擱著的指腹形了一節小斷層。

肩頭已經不痛了，卻因為被剛剛按著又冒出痛芽，睿雪閉上眼，可漆黑一片中全是賀逢年最後離開時的眼神。

失。

和，落寞。

明明才是這兩年裡被拋棄的那一個，為什麼賀逢年反倒了傷的可憐人？

不讓分手的是他，和譚婷漫一起出現的也是他，最後竟反過來說大小姐脾氣......明明他才是不可理喻的那個！

「誰都必須離不開你，圍著你轉嗎？」

越想越氣，睿雪的高跟鞋踢了踢臺階，還沒發泄夠，後的安全門忽地被推開，睿雪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披頭散髮地和眼前的兩人對視。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還拽著蘇玉玉，見樓梯間有人也是愣了下，轉想走卻瞥見睿雪的容貌，一時怔愣在原地。

凌的髮和冷淡的表不能將他燃起的心撲滅，他將蘇玉玉往前住了拽，對睿雪道：「你好，我——」

「問路門口都有指示牌。」

說著睿雪看了眼一張臉通紅的蘇玉玉，視線落在被抓紅的手腕上，抬腳要往外走卻被男人擋住。

奇怪的氣味和令人反的熱氣撲面而來，睿雪擰著眉往後退，那點沉下去的怒意再次騰升，「你幹什麼？！」

「你別誤會，你是祁雪的設計師吧？我是蘇玉玉的朋友，你可以我張哥。」

男人說完見睿雪沒有搭腔的意思，而手邊的蘇玉玉一直在掙扎，索鬆開的手，又笑瞇瞇地看向睿雪。

「是這樣的，你們公司的賈媛你知道吧？去哪了？」

「辭職了。」

「哦，這樣啊。」

男人低著頭呢喃，睿雪也看向一邊的蘇玉玉，從進來就神慌張，現在仍是看都不敢看睿雪一眼，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辭職了，辭職了就跟我玩兒消失？！」男人大吼一聲，一雙眼睛幾乎充，「卷了我的錢跑了找了這麼個啥也不會的臭娘們兒過來！當我老張是吃素的嗎！啊？！」

「你吼什麼？誰欠你錢你去找誰，來這兒發什麼飆？」

睿雪略帶責怪地看了眼仍低著頭的蘇玉玉，有些煩躁，「躲開。」

「我偏不躲！想不到你這小姑娘還烈的，不讓蘇玉玉一下就喊疼。」

「你說什麼？」

睿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瞳震驚地看向蘇玉玉，「你們搞什麼呢？」

「我......」

「張鳴澤呢！張鳴澤在哪？張鳴澤你給我滾出來！」

尖銳的聲在虛掩著的門外響起，不等睿雪反應過來，原本鵪鶉一樣的蘇玉玉忽然拔就跑，男人還想去抓卻撲了個空。

見狀，他想起邊的睿雪，不懷好意的目猶如一盆涼水朝潑去。

第06章 ［snow·6］

「啊？這也太離譜了吧，你最近是不是有點背？」

酒吧里，郗語隔著吵鬧的音樂聽清了睿雪今天放半天假的起因經過，將杯子往桌上一拍，道：「連我都知道你們公司不允許設計師和客戶談，那個什麼賈媛竟然還以去......把錢卷跑了陷害給同事，結果那個什麼玉玉還把鍋甩給你？？這踏馬的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被睿雪拉著坐下，郗語覺自己快氣炸了，「要是當時我在現場，我保證不打地那個男人和他老婆滿地找牙！捉也要認清楚人吧，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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