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年沒搭理的胡言語，掛完電話之后去幫收拾東西，柯燃湊上前一起整理。

“陸哥，我今天聽隔壁公安局的小劉說，大明星被騙錢了？”

陸子年把蘇遇散落一桌的化妝品盡數扔進一個塑料袋里，“嗯。”

“那真是可憐的，被媽榨，又退出娛樂圈，還被騙了錢，之后的日子呦……”

“你怎麼這麼多話？”陸子年空瞟他一眼。

“我這不是為大明星抱不平，”柯燃撇，“要不然我借點兒錢？我爸媽都有退休金，我自己手里也算闊綽。”

“那是你爸媽的錢，算你的？”陸子年把行李箱扣上，滿腹鄙夷，“用不著你心。”

“可是要租房子呀……”柯燃麻溜跟上去。

“也用不著你心。”

墻上的掛鐘在十二點時響起，陸子年把服換下來，提著行李箱往外走。

“哎，羨慕你能休假。”柯燃把機車鑰匙拿給他，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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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事務所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韓秀珠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發現蘇遇趴在桌子上睡得正。

桌面上的照片已經整理好了，韓秀珠把搖醒，“你不是都完工作了嗎？快點回家休息吧。”

蘇遇迷迷糊糊地著眼睛，“幾點了？”

韓秀珠嘆氣，“都十二點了，同事們都下班了，我也要鎖門了。”

“這麼晚了啊……”蘇遇醍醐灌頂猛然清醒過來，“那我現在就走，你鎖門吧。”

戴上口罩提著包下樓，沒想出來的時候忘記拿西裝外套了。夜風四起，吹的頭皮發麻，困意全無。

胳膊，明明是夏天，卻還是這麼冷。

跺著腳在偵探事務所樓下等著陸子年過來，十二點二十分，他應該下班了。

蘇遇往角落里靠了靠，對面開過來一輛計程車，對著按喇叭。車窗緩緩降下來，出一張橫堆砌的臉，“，上車嗎？送你回家？”

“不用了。”蘇遇看他計程車的牌子都像贗品，警惕地往路燈下面走。

然而那個人又踩著離合跟上來。

“，你看你凍的都發抖了，要不要來哥哥車上，哥哥幫你取暖？”那個人笑的猥瑣，兩只眼睛瞇一條，看的蘇遇反胃，下午喝進去的咖啡都想盡數吐出來。

“快來吧，哥哥的車廂很大的。”那個人說罷就要下車拉，就在不知所措時，一輛機車橫擋在兩個人面前。

車側帶上一片灰塵，把那個人锃瓦亮的皮鞋弄臟了。

陸子年停好機車，摘了頭盔死死盯著那個人，“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見了？”那個人一邊咒罵陸子年，一邊跺腳清理灰塵。

陸子年懶得搭理他，下外套走到蘇遇面前，披在肩膀上。

他低著頭幫蘇遇系好扣子，手指不經意過的下，暖暖熱熱的，子也跟著松弛下來。

蘇遇抬頭，陸子年翅般的長睫蓋在深不可測的眸上，在幽暗的夜中格外迷人。

“抱歉，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