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看著顧夜恒喝完湯,然後手從紙盒裏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喝完湯回去吧。"說。
顧夜恒一邊用紙巾一邊笑著說道,"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
"但是你也不能總在我這裏待著,要不然我們的時隻剩下在床上了,這跟曾經的我們又有什麽區別。"
顧夜恒沒說話,他拉過季溪的手想了想這才說道,"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你簡單收拾一下。"
"接我,去哪裏。"
"明天再告訴你。"顧夜恒站起了季溪的頭,"早點睡。"
說完他就出了門。
幾分鍾後他出了電梯,心愉悅地往外走。
兩個保安連忙過來再次給他行禮,"顧總。晚上好!"
顧夜恒朝兩人點點頭,邁步出了大門。
兩個保安麵麵相覷。
其中一個說道,"你剛才看到沒,顧總好像在笑。"
"是呀,覺心不錯。"
"難道我們老板辦公室裏有讓人愉快的東西?"
顧夜恒走後,季溪一個人坐在床上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顧夜恒讓收拾一下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想讓搬到半山別墅去?
但為什麽要是明天早上搬呢?
想不明白季溪也就不想了,關了燈早早地睡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季溪就被手機鈴聲吵醒,睡眼蒙朧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顧夜恒。
"喂~"的聲音慵懶的很,像一隻小貓咪似的。
顧夜恒的聲音瞬間也變得溫起來,"你還在睡呀?"
"嗯。"
"昨天晚上不是說好了今天早上我來接你嗎,你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啊?"季溪猛地坐起來有幾分茫然地看著四周,昨天晚上想著去哪兒完全忘記了要收行李。
"本沒收是不是,不要,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你收拾好了就下來,坐專屬電梯。"顧夜恒特意強調。
季溪現在才完全清醒過來。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就哪兒。"
什麽意思?
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顧夜恒要這樣特殊招待。
季溪心裏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下床洗漱後換好服,隨便收拾了一套換洗的服就下了樓。
地下停車場裏,顧夜恒正靠在一輛房車旁煙,見下來他向招了招手。
"走吧。"他過來接過的行李包。
"我們究竟要去哪兒?"季溪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顧夜恒把季溪的行李放進車裏,然後從車上拿出一張地圖遞給季溪,"這個周末我想跟你四走走,你說的對,我們的時不能總在床上,你挑個地方我帶你去。"
季溪接過地圖。這是一張省地圖,最遠的地方驅車過去差不多六七個小時,顧夜恒這是打算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人,還真是隨而為。
不過,喜歡。
這確實比整天膩在床上要好。
但季溪不想挑選地點,既然是說走就走,那就更隨一點。
季溪把地圖還給顧夜恒,然後隨便指了一個方向,"我們朝這邊開,開三個小時,開到哪裏是哪裏。"
顧夜恒笑了,他手了季溪的頭,他就是喜歡這種率真的樣子。
"上車吧!"他為拉開了車門。
房車空間很大,一進門是一洗手臺,往裏走是一間小廚房,裏麵還有沐浴間,後車位的地方折疊開來就是一個床鋪。
顧夜恒的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旁邊還有一個小型冰箱。
顧夜恒從冰箱上麵拿過一個餐盒遞給季溪,"這是早餐,三明治,不知道你吃得習不習慣。"
"你做的?"
顧夜恒點點頭。
"你還會做三明治?"
"說的我好像沒生活自理能力似的,我上大學的時候住在校外每天都是自己做早餐。"
"這麽說應該手藝不錯。"季溪打開餐盒,裏麵果然是三明治,不僅如此還有一顆切開的水煮。
水煮跟三明治上麵顧夜恒還用番茄醬心裝飾的心形圖案。
這居然是顧夜恒做的早餐!
要不是親眼所見。季溪做夢都不會相信,自大傲慢冷漠如冰的顧夜恒還有這樣的一麵。
有些小。
拿起一塊嚐了嚐。
"怎麽樣?"顧夜恒半踩著車門臺階,手臂支在洗手臺上問季溪,語氣聽上去似乎並不在意,但是眼神卻有些張。
"味道不錯。"
"嗯,那就吃吧。"顧夜恒轉下了車,為季溪關上車門。
然後他坐上了駕駛位。
季溪吃完三明治,起在灶臺上煮了一壺茶,了鞋坐在房車的床鋪上,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窗外飛馳的風景。
然後轉過頭看向駕駛座上的顧夜恒。
覺得這一切像是夢。
又不是夢。
車上了高速,顧夜恒對說道,"你先睡一會兒吧,以導航來看三個小時後我們應該會在一片荒灘上。"
"荒灘上?"季溪一下子張起來,沒想到自己隨便選的地點居然是荒灘,"能改路線嗎?"
"為什麽要改路線?"顧夜恒輕聲一笑,"就因為前麵是荒灘,害怕了?"
季溪,"你不害怕嗎?"
"有什麽好怕的,說不準荒無人煙的地方會有更的風景。"
"你還真是樂觀。"
"樂觀?沒想到我的自信在朋友麵前被形容了樂觀,微微有些傷心。"
"樂觀又不是貶義詞。"
"你知道什麽樣的人會樂觀嗎?"顧夜恒問季溪。
"堅強的人吧。"
"錯,是絕境的人,因為茫然不知所措所以隻能樂觀,自信的人是不會讓自己走絕境的。"顧夜恒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季溪,"例如跟徐子微訂婚。"
"呃?"怎麽突然提到跟徐子微訂婚。
"你還想讓我跟徐子微訂婚嗎?"顧夜恒問。
季溪沒有說話。
這已經是顧夜恒第二次修訂他跟之間的約定。
才短短幾天,他就把一切都翻轉過來,答應的事全數都不作數。
"顧總,你的終極目的是什麽?能不能直接告訴我?"季溪狐疑地看著他,"我怎麽嗅到了一謀的味道。"
顧夜恒又從後視鏡裏看了季溪一眼。
"你希我的終極目的是什麽?"
"我希顧總跟以前一樣逢場作戲不要太認真,雖然我現在知道破壞我跟葉楓的人不是徐子微,但是對付徐子微是我跟顧總之間的易。沒有這個易我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輛車裏。"
"所以是我壞了規矩?"
"我隻是想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純粹一些。"這樣走的時候才會義無反顧。
"怎麽純粹?"顧夜恒問。
"我們隻是在玩一種的遊戲不是真正的,玩的時候我可以全投,但我不想玩的時候我希顧總你能允許我退出。"
顧夜恒笑了笑,"這是目前為止我聽到過最高境界的分手限定,季助理,你越來越有語言天賦了。"
"這些都是跟顧總您學的。"
"又想讓我說一聲孺子可教?"
"顧總不想說也沒關係。"
"如果不是在開車。我很想過去扁你一頓。"
"顧總,還是專心開車吧。"
……
三個小時後,車果然開到了一荒灘上。
季溪從車上下來,發現這裏雖是一荒灘,但是風景卻不錯,地勢平坦不遠的地方還有一條小溪。更遠的地方就是農田跟山林。
不僅如此,停在這裏的車不止他們一輛,也有人來這裏遊玩。
見他們下了車,先來的一家人過來打招呼,"你們也是來看流星雨的?"
"流星雨?"季溪有些詫異,"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嗎?"
"有呀,獅子座流星雨,淩晨三點左右,氣象臺都報了,這裏是最佳的觀景點,我們這麽早過來就是為了占個好位置。"
季溪連忙看向顧夜恒,果然如他所說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還真的有好風景。
"你們是人嗎?"對方問。
季溪點點頭。
"聽說一起看流星雨的人會一輩子在一起,你們可要定好鬧鍾不要錯過。"
季溪笑了笑,再次看向顧夜恒。
顧夜恒冷哼了一聲,用隻有季溪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契約人而已,還在乎這個?"
他瞪了季溪一眼,邁步朝小溪邊走去。
季溪跟著他的後也朝小溪邊走去。
時值正午。正好,小溪潺潺在下散發著晶瑩的芒。
顧夜恒蹲下子在溪水邊洗了洗手。
季溪也蹲下來用手了水,水很涼但是十分清澈。
正當準備欣賞一下溪水之下的漂亮的鵝卵石時,顧夜恒突然撥起一捧溪水朝澆來。
"哎呀!"季溪連忙站起來朝後退了兩步。
顧夜恒掀著眼皮看。
"你幹嘛用水潑我?"季溪撣了撣頭發上的水珠。
顧夜恒站起來,把手上的水全數彈到的臉上,然後傲驕地。走了。
這人……怎麽回事?
季溪用袖口捂住臉,完全弄不明白他是怎麽回事。
"顧夜恒!"喊了他一聲。
顧夜恒並沒有停下腳步,他朝揮了揮手繼續往前走。
這人……該不會要走吧。
季溪連忙奔過去一把拉住他,"你不會要走吧?"
"不走留下來幹嘛,看星星?"
"可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這裏呀!"
"但這個目的地不太好,萬一我跟你一起看了流星雨要一輩子在一起怎麽辦?"
"這你也信?"
"萬一呢?"
"我們十一點就睡覺。"
"這可是你說的。"
"嗯,是我說的。"季溪看了看四周,"不過我們要是想在這裏野營的話,是不是該去拾些柴火。"
顧夜恒點點頭,同意了的提議。
季溪剛才看了車上的冰箱,裏麵食材富,一看顧夜恒就做好了野營的準備。
不僅如此。還看到了一些燒烤的。
現在隻需去拾一些柴火回來。
季溪手搭涼棚朝遠去眺,覺得山林肯定有枯木。
"我們到哪兒去。"指著山林對顧夜恒說道。
"會不會有野豬?"顧夜恒也朝山林遠眺。
季溪有竹地說道,"不會有的,就算有我保護你。"
"你保護我?"顧夜恒拉過季溪的手腕,然後擼起的袖子,"就你這細胳膊細的。擋在我前麵都遮不住我二分之一,你保護我,我還不如讓一隻猴子保護。"
"猴子又不知道你顧夜恒。"
"我又想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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