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白了他一眼，朝山林走去。

    顧夜恒突然覺得口好疼，他怎麽喜歡上了這麽一個欠扁的家夥。

    兩個人順著農田的梗道朝山林走去，梗道邊長著一些野草，開始季溪邊不在意，後來發現這些雜草裏居然有一種草珠子的植。

    季溪以前跟著那個啞爺爺拾荒的時候見過那個老人摘過這種草珠子，他把這些草珠子用針串手鏈之類的飾品到街上去賣。

    這麽多年居然在這種地方見到這種草珠子。

    "顧夜恒！"住了顧夜恒，"你看這個。"指著草珠子讓顧夜恒看。

    "這是什麽？"大城市出生的顧夜恒自然不知道這種植。

    "這草珠子，我們安城那邊也它草菩提，可以作手串。"

    "是嗎。"顧夜恒過去摘下一顆。因為時至冬日，這些草珠子已經長了老珠，灰黑的紋理非常的漂亮。

    "漂亮的。"顧夜恒把它拿在下把玩。

    "我們摘一些回去吧。"

    "你喜歡？"

    "嗯。"

    顧夜恒還真的幫去摘。

    回去的時候，季溪已經裝了滿滿一口袋。

    很興，不停地跟顧夜恒講小時候的事，怎麽幫啞爺爺用針把草珠子裏麵的梗心挑出來。怎麽打磨怎麽穿串。

    "我幫爺爺挑一晚上的珠心可以掙五錢，五錢我第二天就可以買個饅頭吃。"

    "你那個時候幾歲？"

    "七八歲吧。"

    季溪七八歲的時候他已經十五六歲了，那個時候的他正因為父母的離異去了國外，雖然上學的時候也要自己做早餐吃，但是他吃的是三明治，而卻為了第二天的一個饅頭挑一晚上的珠心。

    "季溪。"

    "嗯。"

    "我背你回去吧。"顧夜恒蹲下子。

    "幹嘛要背我？"

    "就想背背你。"顧夜恒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來。"

    "你的肩膀不是有傷嗎？"

    "再不上來我可要生氣了。"

    "你還抱著柴火呢。"

    "真生氣了。"

    季溪隻好爬上他的背。

    顧夜恒一手擰著柴火一手背著往回走。

    "季溪。"

    "嗯。"

    "下次再見到這種草珠子的時候，你除了想到饅頭能不能也想想我背過你。"

    "跟人炫耀？"

    "跟人炫耀。"

    "好。"季溪把臉到他的背上。

    的眼淚掉了下來。

    兩人回到房車前，這時荒灘上果然如那家人所說又來了幾波人，不過大家都不想被彼此打憂，將車停在離季溪他們房車幾十米以外的距離。

    好在這荒灘地幅廣闊，就算再來幾十輛車也顯得如羅盤珠。

    季溪把摘來的草珠子裝到一個塑料袋裏，然後下車幫顧夜恒升火做飯。

    冰箱裏有上好的牛排跟麵包，季溪放著鐵板裏煎好，麵包也烤著香味四溢，兩個人吃完午飯，季溪提議到四周去探個險。

    顧夜恒也有興趣四走走。

    兩個人再次順著溪流而上，隻不過這一次顧夜恒主牽起了季溪的手。

    顧夜恒的手很大很溫暖，季溪白皙潔淨的小手在他的手中仿佛如無骨一般。隨後他把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冷嗎？"他問。

    "不冷。"

    "今天晚上我們在這裏宿一晚，明天我們到西城逛逛。"他說。

    西城，是位於帝都東方的一座小城市，據說那裏有一家香火很旺的寺廟。

    "明天是我三十歲的生日，我想到寺院裏祈福。"顧夜恒又說。

    經顧夜恒這一提醒，季溪這才想起來明天是他的生日。

    生日當天到寺院祈福。顧夜恒居然能想出這種特殊地慶祝方式，他不是在國外長大的嗎？

    "好，我也也幫你祈個福。"季溪一口答應。

    "你祝我什麽？"

    "這可不能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就算不說出來，你也要先了解一下當事人最大的願，要不然你祈錯了福。我遭到不好的事怎麽辦？"

    "那你最大的願是什麽？"

    "希你快樂。"顧夜恒側過頭看向季溪。

    季溪的心髒瞬間到了暴擊。

    這顧夜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甜了。

    季溪扭過頭強製地讓自己從顧夜恒的溫裏掙出來，看著遠的風景問顧夜恒，"你知道我想要的快樂是什麽嗎？"

    "是什麽？"

    "如雜草一般肆意生長，你看不慣我但是也弄不死我。"

    "這不就是我的快樂嗎？"

    "所以我才一直強調在向你學習，你可是我的人生導師。"

    "特指那一方麵？"

    "當然是人生信仰。"季溪看了顧夜恒一眼，"你以為是那一方麵？"

    顧夜恒不說話。意味深長地看著。

    季溪的臉馬上就紅了，清咳了一聲，"別開車，我還沒有駕照。"

    "那今天晚上我幫你考駕照。"

    今天……晚上！季溪覺得顧夜恒又在開車，但是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