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予這套別墅在郊區,平時很過來,但日常用品都是齊全的。
他下午過來的時候了保姆,晚餐是保姆準備的,很盛,都是喜歡菜。
陶景妍發泄過後,驟然失了力氣,隻是靠在他肩上很小聲地泣,江知予依舊抱著,不可能鬆開分毫。
肩背一大片服都被浸,猜可能是江知予的。
半年過去了,這個人還是不肯放過。
可是有什麽意義呢?人總是要往前看的,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過去。
過去的傷害永遠存在,想要原諒,除非江知予也付出和一樣慘痛的代價,否則免談。
可也知道,大概永遠不會開口主要求他去承擔這些傷害。
因為沒有人能夠理所應當地傷害另一個人。
兩人沉默許久,陶景妍終於停止泣,聲音沙啞,還帶著濃重哭腔:“放開我。”
剛才發泄的時候,肚子有過一陣不要命的疼痛,現在好像又好了。
調好的生理期一直穩定到現在,這個月的生理期還有一周左右才到,所以剛才肚子的疼痛和痛經沒有關係。
覺得可能是自己緒太激,牽扯到了某條不知名神經,從這裏出去之後,得去做個全檢檢查一下。
江知予沒放,像怕跑了,抱得更。
陶景妍緒已經穩定下來,理智回籠,提醒他:“你的傷口,一直在流,理一下。”
江知予仍然沒,像是舍不得這個懷抱。
陶景妍不得不再次提醒:“江知予?”
“我知道。”江知予聲音有點啞,下在肩上蹭蹭,“這裏沒有傭人,你幫我好不好?”
陶景妍:“我不信你會自己做飯。”
江知予:“……”
江知予鬆開,帶著往浴室走:“你的子髒了,先洗個澡。睡和常服我都讓人準備好了,你洗完就下來吃飯。我去理傷口。”
陶景妍沒拒絕。
洗澡的時候在想,以目前的況來看,江知予不會傷害,隻是限製了的自由,最起碼,的人安全得到了保障。
江知予說隻要在這兒住一晚,明天就送回去。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但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惹怒他,誰知道這人一旦發起瘋來會做出什麽事?
現在要做的就是暫時安好他,不讓他來,如果他明天食言了,再想辦法報警或者打電話給家人。
洗完澡下樓,江知予已經換了服,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麵小鏡子,坐在客廳地毯上,對著鏡子給額角的傷口碘伏,上藥。
他大概從來沒自己理過傷口,作有些生疏,笨拙。
見下來,匆匆給自己抹了藥,扯過一截醫用紗布覆上,再隨意兩段醫用膠帶,便站起來,朝笑:“洗好了?”
剛才哭了一會兒,眼睛還有點紅腫,洗過澡,被霧氣一浸,漉漉的,在燈下有著瑩潤澤。
視線落在他額角的紗布上,抿了抿,輕輕“嗯”一聲,又問:“保姆呢?”
“說有急事,先走了。”江知予上前,牽著的手走到餐桌邊:“了吧,先過來吃點東西。飯菜做好有一會兒了,再不吃該涼了。”
陶景妍懷疑是江知予故意支走的,但找不到證據。
被人牽到桌邊,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都是喜歡的,其中還有兩道粵菜。
往的那一年裏,偶然提過一,燕城的粵菜館好多都不正宗,做的粵菜還沒家大廚做得好吃。
然後江知予就帶去吃了好幾家口味非常正的粵菜。
確實,和港城老師傅的手藝大差不差。他說,那幾家的大廚都是花高價從港城請來的,是燕城做粵菜最正宗的。
後來住在景華或者景的時候,想吃了就會直接過去。
圓形餐桌,江知予就坐在旁邊,給夾菜,就像往時他做過的很多次一樣。
但現在,有些厭煩,放下筷子,語氣平淡:“你把我帶過來,到底想做什麽?我的包包和手機在哪裏?”
江知予夾菜的作頓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沒什麽,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你可能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最放鬆。就算和你窩在沙發上一起看弱智喜劇片,也舒服愜意。”
陶景妍抿,知道。
江知予工作很忙,下班後也是一臉疲憊。
他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下班後抱著安靜地靠一會兒,然後就像充滿了電,又活過來。
周末的時候,他們會約著出去玩,放鬆一下。或者窩在家裏看電影。
他看電影也不安靜,一邊吐槽一邊看,氣得恨不得往他裏塞一團布,但那人又哼哼唧唧地黏在上,一點也不願意離開。
狐朋狗友約他出去玩,除非也一起去,不然他一律拒絕,還不如和黏在一起看弱智電影。
“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陶景妍冷聲道,“如果你不想讓我更討厭你,現在就送我回去。”
江知予抿,神怔然,片刻後又當做什麽事都發生過一樣笑起來。
“我知道你現在討厭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就是知道,我才踩著法律都要求一個和你單獨相的機會。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陶景妍側頭看他,他額角的膠帶沒有好,有一截已經鬆了。
“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那你就聽我說好不好?”江知予懇切地看著,“給我一個把一切都說清楚的機會,然後你再考慮要不要結……結婚。”
陶景妍看進他漆黑的雙眼裏,真神奇,居然在裏麵看見了哀求。
對方似乎在說:可不可以不要結婚?
冷笑:“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幾句話,改變我深思慮後的決定?別搞笑了,我要做的事,從來不會輕易改變。”
說完,起就要上樓,手腕卻被人抓住。
垂眸看去,江知予依舊低垂著頭,看不清他藏在額發下的表,隻能聽見他沙啞的聲音:“先在客廳休息一會兒,我去把臥室收拾一下。”
陶景妍沒拒絕,臥室裏還有一大灘跡,可沒心思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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