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菜市場這邊沒有玩偶。
虞幸收回力量,睜開眼睛。
他哪怕閉上眼也不會跟不上另外兩人的步伐,而且兩人一看他的狀態就知道他是在幹嘛了,因此他一睜眼,就收穫了關注的目。
「怎麼樣?有發現嗎?」閻理偏頭問。
要論大範圍的細緻知,在場絕對是虞幸最擅長,本著某種不需要口頭約定的大老們之間的默契,閻理和杜莎都把遠程知玩偶的事給了虞幸。
「這邊沒有玩偶。」虞幸搖搖頭,「你們也別糾結腎不腎虛了,正好這邊鎮民,該說說昨晚的事了吧?」
「唔,很難形容那種覺。」杜莎出一種一言難盡的表,下意識手了腰間的繃帶,「真要說還不知道怎麼組織措辭呢,而且……或許每個人經歷的都不一樣吧。」
看了眼閻理:「你更別指不懂共的閻王爺告訴你,一看就知道他是用神力扛過去的,沒什麼參考。」
閻理:「你的就很有參考?」
「起碼比你強點。」杜莎以勾起的角來表達自己的篤定,然後看向似乎對他們的拌毫不意外的虞幸,「等我把前面那塊區域清一下,我用另一種方法告訴你哦~」
他們腳步沒停過,已經走到了菜市場的盡頭。
前面是鎮上的小公園,按照布局來看,如果南水鎮還是一個正常的鎮子,那這個小公園應該就是給早上買完菜的大爺大媽遛彎用的。
晚上還能來健健,年輕人也可以來跑步、約會。
此時,公園裡只有兩三隻惡鬼在遊盪,比起惡鬼大部隊,這落單的幾隻是可以直接幹掉的,省的閻理又要開陣。
杜莎不知什麼時候放出去幾隻手腕細的蛇影,沒有實的小蛇從地上飛速過,分別繞到了那幾隻惡鬼的背後。
惡鬼似乎有所覺,躁不安地對著周圍左顧右盼,但是貌似並不能看見半明的小蛇虛影,而且由於距離原因,它們的視力大概遠不如推演者加強過的,虞幸他們能清晰的看到惡鬼在做什麼,但惡鬼要是往他們這兒看,就只能看見三個模湖人影。
這種程度的「看」,不足以讓惡鬼認出那究竟是活人還是別的什麼,更不會發攻擊意圖。
虞幸好奇地觀察著,不清楚杜莎要怎麼解決那些實際距離相當遠的惡鬼,因為杜莎說的很輕鬆,好像揮揮手就能辦到。
下一秒,只見杜莎的影在原地消失,直接代替了其中一條虛影小蛇,驟然出現在惡鬼後,惡鬼剛剛有所察覺,就被一隻指甲尖銳的手爪貫穿了頭顱。
鮮紅的蔻丹指甲在此刻如蛇牙般堅,杜莎形輕盈,極度敏捷,手腕一轉,就將惡鬼的腦袋直接撕了下來!
鮮噴薄而出,但還沒落在杜莎上,的影再次消失,出現在了第二條虛影小蛇的位置。
同樣詭異的位置轉換,同樣乾脆利落的擊殺,杜莎在兩秒轉換三次,出手速度幾乎讓虞幸都有點看不清楚,僅僅一個呼吸間,三枚惡鬼頭顱都掉落在地。
杜莎脖子上約出現了閃著冷的蛇鱗,眸中一片冰冷,再下一瞬,的重新回到閻理和虞幸旁邊,腳尖地,悄無聲息。
此時,第一個被幹掉的惡鬼才剛剛倒在地上。
「哇哦。」虞幸真心實意地讚歎出聲,無他,這套作實在是太漂亮了,撕掉三個鬼頭,杜莎一滴都沒沾到。
那三隻虛影小蛇就像不吸引仇恨的安全標記,而杜莎可以瞬移到任何標記位置,展開極為靈活且威力恐怖的獵殺。
出手就像蛇類的彈起步,幾乎追求的就是一擊必殺,而且法漂亮至極,好像連獵殺活都是一種危險而曖昧的展現。
回到原地,杜莎脖子上的鱗片悄然去,眼中冰冷也被悉的神取代。
優雅回,對虞幸笑道:「如何?很快吧?」
「意料之外。」虞幸必須承認這一點。
真的是意料之外,因為……無論是在謀收集的資料里,還是在公開的報中,杜莎其實不是一個以戰鬥能力聞名的推演者。
的戰力對大多數推演者來講當然是很強的,就像在鋪後院,一掌撕下人皮鬼影的臉,人皮鬼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但那一幕和現在展出來的技巧本無法相提並論。
和於同一個水平線上的推演者相比,杜莎一直是公認的不太擅長戰鬥,比如人們提到和閻理,沒人會覺得能在正面戰鬥時贏過閻理。
再比如,比低一個等階的曲銜青,研究院的推演者做過分析,如果們兩個沒有被任何其他因素干擾,曲銜青甚至有可能單殺杜莎。
杜莎最強勢的能力是魅,還有肢再生的回復力。
可魅要達到目的需要一定的時間,而曲銜青這種單戰力超模的存在,可能魅還沒生效,就已經取走了杜莎的命。
當然了,這種魅指的並不是杜莎平時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力,這只是魅力量過於強盛而逸散出來的一點小小的被能力。
的魅強度是獨一檔,還沒有任何人能確定自己可以不影響,據說如果真的認真起來,主釋放魅能力的話,連同等級的超強鬼都會拜倒在下,短暫為所用。
意識雜無章又參雜著暴怒怨念的鬼尚且如此,更別提更清晰,更容易導的人類。
不人調侃,沒有將這種強度的魅施加在任何人上——包括據說是很想要的閻理,已經是給了全推演者面子了。
真是無法想象哪天閻理被去當了幾十分鐘「癡人」,在眾目睽睽下丟了臉,之後要怎麼維持閻王爺的威信。
正是因為這種獨特的強勢,杜莎才能讓深夜公會穩穩待在第一公會的位置上,戰鬥力於而言甚至是個不重要的因素。
然而。
杜莎剛剛在直播畫面中展現的,正是傳說中的「短板」。
短不了一點兒。
雖說那三隻惡鬼本不強,但令人震驚的是杜莎使用的能力機制和難以理解的速度。
只放出了三條小蛇,是因為對手只有三個,那如果有三十個呢?也能同時標記三十個敵人嗎?
距離呢?那三隻惡鬼分別相隔了一段距離,小蛇離虞幸他們站著的位置更遠,而杜莎的轉移只需要一瞬間。那如果和標記相隔千里,會不會也能瞬移獵殺呢?
虞幸只是表達一下意外和讚,但看到這一幕的每個直播間觀眾心都震了一震,更加忌憚。
這一手藏了多久啊!
他們瘋狂喊話研究院,想讓研究院對這個能力的上限進行推測,順便調查一下杜莎現在的真實實力。
這人,不會一直在張揚的同時,還低調的藏了更多吧???
「你……」直觀會到這一幕的閻理神有些複雜。
自從上次荒誕系統因為被背刺輸給了驗師系統之後,「反水被罰」的大老們只要能活下來,都在悄悄憋大招,完善力量系,他決定深研究陣法也是在那之後。
因為他們都知道,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能在系統■■的時候有一線生機。
可閻理沒想到杜莎會選擇一條最沒有涉獵過的道路去探索,這其中要付出的一定會比其他人更多,而且,明明可以繼續藏著,為什麼偏要選在直播推演的時候,在這樣一個並不急的況下暴能力呢?
分明昨天還不是這樣,如果杜莎早就想好在南水鎮這個活里展實力,昨天那條手臂本用不著斷。
是什麼讓杜莎轉變了想法,是因為昨晚嗎?
杜莎的魅本來就包含著認知扭曲這方面的東西,因此,絕對是昨天晚上在鎮民家住著的最清醒的人,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嗯?閻王爺這是什麼表?難不忽然對我心了?」杜莎的戲謔目讓閻理立刻板起臉,想說的話也全都吞回了肚子里。
又一次逗弄功的人愉悅地笑起來,傾湊到閻理耳邊:「放心吧,我只是看到了一些東西。所以我知道,沒必要再藏了,因為『那天』,正在以比我們預料中更快的速度……向我們而來。記得回去之後把這句話告訴衍明哦~」
閻理孔一,見的沒有因為的接近表出僵,眼底只剩凝重。
「我知道了。」他聲音低沉,盯著杜莎的雙眼,像是接到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消息。
而用調戲姿態掩飾認真的杜莎,也終於在他這樣的視線中,回以一個默契十足的清淺笑容。
他們的流只持續了一瞬,直播間的人本沒反應過來,再看時,氛圍似乎又和之前一樣了。
虞幸了太。
該怎麼說呢,這兩人這種小作為什麼不避著他?
他們說話聲音再小,只有一步之遙的虞幸也聽得一清二楚啊,而且,如果是很重要的,為什麼非要口述呢,這兩個人應該有一萬種方法無聲流吧,用意念對話一下,他和卡斯都做到過,本不難。
分明就是故意讓他聽見的。
這態度,這份,這容,讓虞幸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謀劃什麼反系統的事,刻意選在這個時候讓他聽一耳朵,順勢把他拉下水。
他本來就對死寂島活那會兒其他比賽場地的人集反水的事非常好奇。
就算意識到了杜莎和閻理的打算,他也不會拒絕去了解更多,因為就算系統現在對他再好,他也本不信任系統,這一點,或許衍明已經算到,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嗯……知道他在這場推演中方家小爺的份后,閻理和杜莎就一副對方家非常好奇一定要看看的樣子,說不定也是計劃好的吧。
虞幸表面一臉平靜,好像並沒有接收到旁邊這兩人傳遞出來的信號,實際上已經迅速開始回顧他們在他面前的表現了。
沒錯。
剛進南水鎮的時候他就有所疑問,閻理為什麼要主接近他,就算他是失蹤人口回歸,閻理也沒有必要在釋放了善意的前提下,主和他結盟。
杜莎也一直在想辦法試探他,因為有藍無這個需要保護的存在,幾乎是自然而然、沒有任何突兀地和他拉近了距離。
現在想來,這兩個人就好像並沒有商量過,但同時做出了觀察他的決定。
是在觀察能不能拉他「伙」?
虞幸不確定這些傢伙到底私底下在盤算什麼,更不知道有多頂層推演者參與了,但他能猜到——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失蹤很久,又毫無預兆重新回歸的「新頂層」,所以理論上需要被觀察的也只有他一個。
或許閻理原本就是這麼想的,但中途發現還有一個花老闆更加不清底細,所以連帶著也在觀察花老闆。
不知道他們的觀察結論是什麼,總而言之,虞幸覺自己可能馬上就要了解到一些了。
如果他不表現出好奇而私底下主問的話,閻理和杜莎兩人肯定有其中一個會按耐不住。
他在想這些的時候,三人都正繼續向著公園走去,進公園範圍后,杜莎餘看見一隻長椅,腳步一停。
「這附近也暫時不會被打擾了,虞幸,在這坐一會兒。」
虞幸心的惡趣味在知曉他們複雜的盤算后被激發了出來,故意做出一臉完全沒注意到他們想表達什麼的樣子:「為什麼要坐下?」
杜莎彎:「因為我說要用特別的方式……給你看昨晚的經歷呀。」
自己先一步坐下,解釋道:「我可以將腦子裡的一部分記憶通過『意識之蛇』同步給你,我取記憶,你讀取記憶,這個過程中,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意識層面,有可能會注意不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