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站著，可能會撲通一聲摔倒哦~」

閻理像是預料到虞幸對這種事會有所顧忌，斟酌著說：「這是杜莎會長很久以前就掌握的能力，對人腦沒有損害，可以試試。」

「原來如此。」虞幸便依言坐在了杜莎旁邊不遠不近的位置，他有點好奇地問，「你把記憶同步給我，不會涉及到你的私嗎？」

「啊……第一反應居然是顧及我的私。」杜莎掩而笑，眸瀲艷，「真是意外的正經。」

虞幸在心裡吐槽，恐怕也只有杜莎這種程度的不正經，才會襯得連他都像個正經人了吧。

很有自知之明的虞幸翹起二郎，推了推鼻樑上讓他顯得十分斯文的眼鏡，上挑的眼尾終於暴了他骨子裡的玩世不恭：「別，誇錯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就算裡面全是你的私，只要有我想看的部分，我也會照看不誤的。」

杜莎挑眉。

上下打量了虞幸一番，不得不承認，褪去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澹漠，這遊刃有餘倒確實平添了幾分風流。

「既然是我給你的記憶，當然可以由我隨意造。涉及私的東西會被我刪掉，我只保證給你看的都是真實的，不會騙你。」說。

意識、認知、魅、導、造。

虞幸心念一，從杜莎擁有的特質里，他幾乎可以完全聯想到城的邪神千結。

果然，都和蛇有關，杜莎的力量源頭應該正是千結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對此了解多。

「好，我同意，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用，你坐著就好，以及——放鬆心緒，不要抗拒我。在同步記憶的時候也不用擔心，閻王爺的格雖然不討人喜歡~但在結盟為隊友的時候，他還是很負責的。」杜莎睨向閻理。

閻理瞇起眼睛：「不要總是挑釁我。」

他頓了頓，轉而對虞幸承諾：「我會負責你們兩個的安全。」

該說的已經說過，杜莎不是磨嘰的人，當下就閉上眼。

脖子上的蛇鱗再次顯現，奇怪的是，這些鱗片在此時就看不出冰冷和堅了，反而是反出一種迷幻的和暈。

一來自意識層面的魅氣息如溫的手般拂過。

在周圍的虞幸和閻理都覺有一瞬間的恍忽，接著，腳下的地面好像變了波浪，整個人都彷彿大海，在海浪地沖刷下，為了無所謂的軀殼，落海底，而意識則無比輕盈地浮在海面上。

「別擔心，都是正常現象。」杜莎輕輕地說。

深邃海洋中，一條白的虛幻海蛇順著水波游上來，口中銜著一枚明氣泡。

本不用誰去教導什麼，虞幸的意識本能地認出——這個氣泡里就是杜莎的一段記憶。

一雙指甲鮮紅的手從海蛇口中取走了氣泡，頓時，大海的景象泡影般散去，地面還是地面，長椅還是長椅，只剩下微醺似的意識仍然搖曳。

杜莎睜開了眼。

蛇泛著燦爛的彩，無法用言語形容，那里彷彿包含了所有夢幻的想象，和記憶一同碎星星點點的。

語調輕又強勢，對目怔然的虞幸道：「看著我的眼睛。」

虞幸是完全清醒的。

他能覺到自己的意識在這種環境下產生了歡愉，但依舊完全掌控在他自己手中，詛咒之力主深埋，支撐一張潛藏在表象下的網。

這樣就足夠了。

他配合地注視向杜莎漂亮得過分的蛇。

那團包裹著記憶的氣泡被杜莎捧出，緩緩摁向虞幸心口。

與蛇的對視讓虞幸應到了一個無形的通道，不可的記憶就從這個通道慢慢朝他運來，將會沒有副作用地在他腦海里展現。

忽然，被氣泡住的口溫熱了一下。

虞幸一愣，隨即想起，千結留給他的門票蛇紋正是烙印在那裡。

蛇紋隔著服發燙，原本在通道里緩緩前進的氣泡忽然暢通無阻，融他的，杜莎猝不及防之下摁實了他的，蛇也晃了晃。

「啊，原來你已經有的……」

說到一半，杜莎噤聲，紅忽然勾起，向虞幸湊近，目標顯然是虞幸的。

虞幸下意識冷臉避讓，但通過那道蛇紋門票的連接，一個有些狡黠的聲音直接從他腦海中響起。

【別躲，不親你，幫我個小忙，趁著這個好機會，我要讓閻理氣死哈哈哈】

虞幸：「……」

杜莎果然在離他還有足足一拳距離的時候就停了下來，蛇著興。

【我只給他一個傾向，他會看到什麼，都是他自己的腦補咯~】

杜莎掌握著分寸，並沒有別的作，但虞幸想到剛剛的意識海將他和閻理都包含了進去，恐怕這個時候，是最容易扭曲閻理認知的時候。

所以，閻理此時會看到沒有發生的事？

嘖嘖，這兩人真有意思，再拿他當工人，他就要收費了。

……

閻理在杜莎朝虞幸傾時就抿起了，他對記憶同步這個能力了解不深，只知道需要一個通道。

這也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杜莎使用這個能力。

需要離這麼近嗎？

因為意識的飄搖，閻理也暫時沒發現自己的心理活如此坦率。

隨後，他看見杜莎出舌頭，一枚小小的記憶氣泡正在紅的舌尖晃。

閻理一懵，用這裡傳輸？

他立刻盯住虞幸，據他的了解，虞幸不會接這種方式。可是虞幸似乎正於一種恍忽狀態，好像完全在杜莎的指引。

杜莎又靠近了一些，虞幸低眸看了眼人的舌尖，不知在想什麼，順從地張開。

那枚氣泡被靈活地抵虞幸口中，然而杜莎並沒有撤開，維護著記憶平穩的意識力量縷縷地延續著，腦袋微偏，如同起了壞心思，主含住了面前的。

的雙下，杜莎探的舌頭不知在做些什麼，勾得虞幸的意識有些迷，開始生地回應。

記憶傳輸需要多久，他們就要吻多久。

閻理臉徹底黑掉，心裡像有一團火在燒，即便他已經沒有資格阻止杜莎對於慾的放縱，但也知道這就是故意氣他的。

閻王爺幾乎是咬牙切齒：「渡、容！解開我的認知導！」

在識破這個把戲的瞬間，腦海里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意識重歸穩定，閻理徹底磨滅了杜莎殘留的認知影響。

他口起伏著，冷冷抬眼。

虞幸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裡，接收著腦海中多出的記憶。

杜莎則笑意盎然地看著他的反應，毫沒有剛剛做了很欠揍的事的覺悟。

「你過分了。」閻理面無表。

閻王爺真正兇起

的時候，整個直播間的氛圍都好像要凝固了。

偏偏杜莎不怕他。

雙臂環：「這可是認知導，你看見的，就是你心中所想。」

「也是你心中所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