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七道刻痕了。
這麼說,陪玩也該結束了。
不刻意去迎合的我對腦海中的刺痛本不是很在意,這種力量還沒有我掌握的強呢,像閻理那種人,恐怕憑意志力就能抵擋吧。
「閨兒,出什麼事了嗎?我和你爸聽見了一點聲音。」
門外,那老人第七次說出了這句話。
我幾乎要冷笑出聲。
什麼東西,就敢我閨,不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你都不知道我脾氣有多差。
毒牙匕首被我靈活地轉了轉,下一秒,和前幾次一樣,他們應該推門而了。
可我這回鎖了門。
我從容地靠在書桌旁,看著門外的東西越來越急切,惱怒地想要把門打開的氣急敗壞的樣子。
回想起我剛進這個房子時,所謂的紡織廠廠長王老闆和他老婆出的那種熱笑容——嘖,演技不過如此。
「搞什麼啊?」我抱著一惡劣的捉弄心思揚聲道,「你們兩個怎麼跟開鎖賊似的,大半夜想進我房間?懂不懂什麼尊重?」
門外瞬間一片寂靜。
兩秒后,拍門聲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虛偽又強:「把門打開,我是你爸,你得聽我的,不然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花,還會把你趕出去。」
哎喲,這可真是嚇死我了~
我趕給這位了不起的有錢人開了門。
門外,王老闆和他老婆並排堵在門口,看我居然真的配合開了門,他們開始審視我。
「你在扯什麼蛋呢,別老娘罵你。」我裝作很困的樣子打了個哈欠,然後十分不滿地質問:「還在睡覺就被你吵醒,你們是在撬門?喂,不會是想對我做什麼壞事吧,這就是你們和旅行團合作的目的?」
「閨,你在說什麼啊?」那老人還不信邪,試圖用言語繼續篡改我的認知,「睡迷湖了還……」
「哈?」我十分不客氣地嘲笑出聲,「我睡了你們兒的房間是沒錯,但這不代表我就要給你們當兒,兩位,是你們睡迷湖了在做春秋大夢吧。」
「我真服了,出來旅個游還能遇到你們這種奇葩,居然半夜意圖進遊客房間,幸好我上鎖了,如果不鎖,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明天我會跟嚮導反映的,怎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人啊。」
「還紡織廠王老闆?看著人模狗樣的,給你自己織件壽吧,王八都比你順眼。」
「真是開了眼了,也不照照鏡子,就你們二位這副尊容——」我平時只會誇獎人,沒有攻擊別人普通樣貌的興趣,除非對方非要惹我。
「想當我爸媽,你們配嗎?」
「得了,這房間我也不住了,省的再睡兩個小時起來,你們該把我當你們的所有賣給別人當老婆了,算我倒霉~」
我本沒給他們話的機會,痛快罵了一遍收了點利息,轉拿起了我放在房間里的背包。
「哎,等等!」王老闆沉著臉,或許他還沒有學過要怎麼應對這種被直接拆穿的場面,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那種熱好客的笑容了。
他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冰冷的手不像活人,反而像是某種力氣很大的機械製品。
老人看他已經抓住我,眼神放空,不知道在對誰說話:「這裡有人要離開,這裡有人看到了我們做的事。」
話音剛落,還沒放棄扭曲我認知的那力量驟然增大,即便是我,都覺腦袋裡又被塞進了一堆七八糟的東西。
這樣的冒犯,在我允許時是無關痛,而在我不允許時,就是在惹怒我。
我的眼睛化為蛇,朝著上方看去。
因為我能應到,試圖控制我大腦的東西,就在我上面。
甚至有一同類的氣息,我最討厭同類的味道了。
緩緩抬起頭,遮蓋住我眼睛的迷障悄然化開,我與另一雙蛇對上視線。
那是一個有我兩三倍大的人蛇尾的虛影。
大的蛇尾盤在客廳地面,的半是的形象,長發遮住了需要遮掩的部位,那張臉著蛇獨有的毒,雙手張開,一條條傀儡線一樣的東西正試圖扎進我腦子裡。
「就是你啊。」我的孔泛起瑩瑩碎,一邊讓洶湧的神力順著那些傀儡線反噬到的上,一邊握毒牙匕首,一躍而起,朝的口刺去。
這是■■,我知道的,是■■■,■■,我永遠以它們為敵。因為在■■的領域,弱者只能為強者的口糧。
我■■■■■
跑了,留下了■▓,還被我割掉了舌頭,而我僅僅是被的爪子抓了一道傷口而已,是我贏了。
這道傷口沒那麼容易復原,而一旁,隨著放棄了這裡,王老闆和他老婆早已為兩個不會彈的人偶。
我把兩軀撕了爛泥。
然後我洗了個澡,給自己理了一遍傷口,又在客廳睡下。
說不住這裡了當然是假的,規則沒有說不能殺了鎮民,但離開住的地方很有可能違規,我起碼會等到天亮。
……
記憶的泡影展現完畢,緩緩消散。
虞幸睜開眼睛,大腦適應了一下「我」和自己的區別,意識和重新達到完的契合。
中途有一些部分被杜莎理掉了,但那條巨大的人蛇尾他也看到了,明顯是千結的某種象徵。
只是記憶中看到的這個,能力遠遠不如他在長廊遇到的千結神像,杜莎似乎想的是,和其他人蛇尾的存在是吞噬關係?
就像他和鬼沉樹?
難道,除了所有存在不是分就是孩子的【】,其他邪神散布在各個世界的能力載都是互相吞併的關係嗎……
眼神從混沌到清明,虞幸思考這些只用了一秒左右,他不想被杜莎看出他對此有多了解,於是抬手摁了摁太,像是被那些記憶弄得頭腦發脹了。
不過,這段記憶里的杜莎好像暴了不跟閻理有關的事……倒是不介意我知道。
虞幸忽然意識到旁邊太安靜了,他一扭頭,就看到兩個貌似剛吵完一架的人。
杜莎翹著二郎,似乎是吵架的勝利者,雖然手得有些,但臉上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閻理則——
閻理是眼睛紅了嗎???
高大的男人冷著臉,就站在長椅後面,本來是偏頭看著遠的,聽到他有靜了,第一時間轉臉看向他。
虞幸倒吸一口涼氣。
吵什麼了,能把人搞出這麼委屈的樣子,因為他現
在沒什麼,眼底和鼻尖的泛紅就特別明顯。
要不是在直播,虞幸真懷疑閻理會哭出來,可能……可能是杜莎記憶中提到這人小時候「被蟲子咬到哭鼻子」的事給了他比較大的震撼吧。
「都看完了?」閻理聲音有一沙啞,看得出他已經很努力在平心靜氣了,維持表的技能彷彿刻在了DNA里,「可以繼續走了。」
虞幸:「……」真的沒問題嗎?
「不用管他,結束后讓系統把觀眾的記憶屏蔽一下就行了,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干。」杜莎知道他在想什麼,瞄了眼委屈到不行的男人,拍拍灰起。
虞幸好像又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