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似乎頗有些可憐:「媽媽當時是生病了,控制不好緒。不僅每天被腰傷折磨,還要哄著你爸那樣的暴戾男人,又累又絕,只能對你撒氣。我不期你理解我的痛苦,只是……」
「媽媽現在病好了,可以好好控制自己了,以後一定會對你很好的,好不好?」
對別人嚴厲,可特別寵老婆,到招大夫給老婆看病,從來沒讓人干過活的方德明頭上青筋起:「唔!唔!」
說不出話也不了的他已經憤怒到極點,同時還有一些絕。
「以後對我好什麼的就免了。」虞幸表疏離,「我不在乎。以前的事……既然我選擇回來看一眼,那就讓以前的事都過去吧,但同樣,這不代表我會接你們現在的道歉。」
他看向方宵。
方宵正沖他微笑,哪怕聽見他的冷言冷語,臉上的表也沒有半點變化,彷彿早就算準了虞幸會說這些。
虞幸綳著臉,語氣里還是忍不住出一些譏諷:「現在那老東西了這副樣子,方家的權力應該都到你手上了吧?」
「是啊,畢竟爸也快不行了,各種事都得由我來接手。」方宵眨眨眼,慨萬分,「小時候他總是打你,可對我也不好啊。他讓我去碼頭看剁手,看被殺掉的叛徒的,死人驚恐的臉就在離我不到一米遠的位置,那個時候,我才到爸大那麼高。」
和虞幸有幾分相似的臉出瘋批的森,方宵語氣冰冷:「他想讓我接他的事業,卻從來沒問過我的意見,他把我培養一個冷又殘酷的接班人,卻忘了,這樣的接班人,是不會給他一個善、終、的機會的。」
聽到這些話的方德明也不瞪人了,驚恐的坐在椅上,忽然安靜得像個。
方宵頓了頓,臉上的所有可怕表瞬間一收,換回明親和的笑:「哦對,現在弟弟你回來了,要是你也想掌權,我的權利可以分給你一半,要是不想,哥哥也養著你,畢竟,小時候你什麼好東西都給我了。」
虞幸:「……」
他像是被方宵剛才的變臉嚇住,看了一眼旁邊兩位朋友,才重新定下心來,梗著聲音道:「你能做主就行,因為我不想費勁去和一個快要死了的老東西說話。」
「首先,我希你知道,這次回來,我不會久待。」
「旅行團的行程只有三天,明天會很忙,所以我了今天回來看看,這還是在你的懇求下。」
他著方宵不變的笑容,皺起眉頭:「我今晚也不會在這裡留宿,我的朋友更不是捨不得我,而是和我一起來也要一起走。」
「我不想糾結小時候的事了,你就當我原諒你們了吧,從今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需要你們的補償,只想跟你們一刀兩斷。」
「回都回來了,難道不能多待兩天嗎?」方宵似乎早知道他會這麼說,上前拉住了虞幸的手腕,輕聲商量,「我們兄弟二人都多久沒有說過話了?小時候還睡一個房間呢,自從你走了,我一個人睡都覺得不習慣。」
「我還沒把你嫂子介紹給你呢,明珠特別好,你一定會喜歡的。」
虞幸用行表達了自己的抗拒,他試圖掙開方宵的手,可一個畫家的力氣,哪裡能比得過一個在港口混幫派的呢?
方宵還是攥著他的手,笑容滿面:「哥哥是對不住你,媽也知道錯了,當年爸對你最壞,但是你看他現在,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還不解氣嗎?要是不行,哥給你把刀,你往這老傢伙上捅幾下,出出氣。」
「要不你先多留幾天和我們相看看,再考慮考慮?」
方德明已經開始流眼淚:「唔!唔!啊——」
在一旁聽著的許婉雙手合十枕在臉邊,一臉對老傢伙寵溺又關的表,裡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哎呀呀,瞧他,實在是有點破壞氣氛了,李保姆,快把老爺推回房間去吧~」
李保姆無聲點頭,暫時收回了對虞幸的盯視,毫不顧忌方德明的抗拒,推著椅走遠了。
許婉滿意地看著老傢伙消失在眼前,轉眼看見站在一旁的老園丁和白大褂,立刻道:「啊,對了小幸,你小時候最喜歡園丁爺爺了,難道你連他也要捨棄嗎?園丁爺爺年紀大了,活不了多久了,你或許……我想要送他最後一程?」
老園丁垂著眼,一句話都不說。
虞幸眸一,似乎有些。
他的神被方宵看在眼裡,方宵也哄道:「園丁爺爺很想你。」
「我……」虞幸閉了閉眼,很明顯的在轉移話題,「這是誰?」
方宵扭頭,發現弟弟說的是站在旁邊看了整幕戲的醫生。
「忘了跟你介紹,這位是鎮上醫院的醫生,特意來給老東西治、病、的。」
他將治病兩個字說得意味深長,也不知究竟是治病,還是折磨。
虞幸和醫生對視。
醫生彬彬有禮:「你好,初次見面。」
【我說過我會跟著你的,這樣的見面是不是更有驚喜呢?】
第二句話並沒有從醫生口中說出,而是直接在虞幸腦海里響起,虞幸不聲地用餘打量其他人的神,方府眾人完全沒有聽到。
【放心吧,既然我要跟著你,當然不會給你添麻煩。我甚至還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幫你一把,只要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在哪裡……】
【當然,這不著急。】
醫生說完,語氣愉悅地對方宵道:「既然方老爺已經回房了,我也和方幸爺見過面,那我就繼續去為方老爺診治了。」
「希你們一家人能夠開開心心地團聚。」
這句話明顯取悅了方宵。
等醫生離開,虞幸冷著臉:「所以你還想拉著我多久?」
方宵表面上一派和氣,卻是怎麼都不鬆手:「我也是太想你了,弟弟,一秒都不想和你再分開了,我們去房間聊聊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