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條小千結就這麼失敗，七天之後它應該會放棄這裡，直接離開，你可能就很難在茫茫位面中找到它了。」

「所以你急了你急了~不惜損害自己所剩無幾的形象，也要臨時搞這麼一出，讓我帶著擁有方家脈的出現，而且這次，你似乎不僅僅是想拖延時間，也是想讓我直接把它當個推演boss給滅了吧？」

系統沒有說話。

又過了幾秒。

【首先我沒有裝死】

【其次，在我決定對推演者們進行快節奏的更新迭代之後，除了對我知知底的老牌推演者，那些新加推演系統的推演者，依舊很謝我給了他們擁有特殊力量的機會，以及謝我在推演副本中為他們創造的助力。】

聲好像還有點驕傲，只是它想要做出的驕傲聲調被非人影響，變得有點憨。

【所以我的形象還剩下很多，並非你口中的所剩無幾，做出這次的決定，對我形象的傷害比你想象中還要大。】

虞幸：「了不起了不起。」

【最後，你如何認定我想殺這條蛇？】

這個問題讓靠在牆上、似乎連站直的力氣都不肯付出的青年稍微遲疑了一下。

【你在猶豫什麼？】

「其實我現在就一點不確定。」虞幸把沒有完全乾的頭髮往腦後一攏，出充滿攻擊的優越眉眼。

他眼中其實沒有半點疑，已然是早有答桉，甚至已經想過更多。

但他還是非要問這麼一句：「我就這麼說出來，暴了你的，你會不會殺人滅口？」

【不會，我們的對話屏蔽了直播間，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的話題。】

【如果你擔心的是我的「」僅暴於你個人，那麼請放心，如果我要滅口，無論你是說出來還是放在心裡，結局都是一樣的，不如勇敢面對你的結局。】

虞幸：「哦~那就是有可能你已經對我起了殺心了，等我做完了你想讓我做的事，你就會過河拆橋，把我——」

【我只是在對你幽默。】

【你是否要繼續假裝沒有聽懂，然後試圖用語言把我惹急，看我著急解釋的模樣？】

聲已經將虞幸的意圖完全識破。

虞幸可惜地住了。

【讓我們回歸正題，你如何肯定我想殺了這條蛇？】

這回虞幸沒再打岔了，他把巾拿在手裡隨意地圓扁，語調中出懶洋洋的從容：「因為它了你的東西吧。」

「剛才我也說了，千結找到了可以讓它利用的人，但也因此到了限制，從此只能使用方家人。」

「方家人還有使用年限，超出的話，千結對南水鎮世界的掌控就會失效。」

「這兩個條件出現在千結上，本來就很離譜，它可是一切的締造者，憑什麼會到這樣的限制？」

且不說它為什麼要讓自己被這兩條致命的規則所限制，就說……

這樣的規則，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

以南水鎮這條巨蟒的本事，它能口吐人言，能掌握人心，能提前算到很多很多事，它完全可以將一個人的認知篡改一輩子，也控制一輩子，事後拍拍尾離去。

再說方家脈，難道千結附這種規矩？完全沒有，它想對誰使用能力都可以。

所以既然它一開始是自己選擇了方德明，為什麼就不能再自己選擇別人，讓別人來做它掌控南水鎮的傀儡呢？

問題不在它上。

虞幸笑道：「那本書，原本是你的對吧。」

【……】

「聽過了方宵講的故事我就已經覺得不對了，種種跡象都表明，那條巨蟒就是千結象徵，既然如此，它怎麼會有創造世界的能力？」

「而且它跟方德明說，這本書只有一本，要是沒有把握好，它也沒有辦法再幫方德明了。」

「聽起來就像是它擁有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盒子，無法打開，但它又很想要裡面的東西，於是找了個雙面座，間接來達它的目的。」

【你怎麼會認為這是我的東西？】

「第一時間沒往你上想的，但是我忽然記起一件事。」虞幸眨眨眼。

「在我失聯的那段時間，遇見過一個很有野心的人，試圖用截然不同的兩種力量，搭配出第三種力量。」

死寂島地下城。

巫的巫師教派。

那人用鬼沉樹做介，以時間的力量為跳板，搞出了一個和推演者一樣可以在各個世界出現的巫師教派。

「當時我拆穿，說很有野心，想為第三個系統。」虞幸道，「沒有創造世界，但利用教派的能力不斷影響著世界，也就是說，想奪得『系統』這種東西的權柄，最開始做出的嘗試是先改變世界的容。」

「那麼系統本，就是可以創造小世界的，這一點，推演者們在你這兒也領教了不。」

【嗯。】

「於是我想著想著，就發現這本書和你，在能力上是一樣的，它當然比你狹隘太多，可你們有著相同的能力系。」

虞幸勾：「不僅在創造世界這一點上相似，就連在給人製造些條條框框的規則上，也是一個德行。」

【我暫時可以原諒你的所有措辭。】

虞幸攤攤手：「所以破桉了，為創造南水鎮世界進行限制的是書，不是蛇。」

「只能被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以及此人的後代控，這種規則大概是那本書自帶的，所以小千結還想掌控南水鎮世界，就只能用方家的人。」

「而說到底，方家人原本只是普通人類，以人類的軀創造世界，對的危害恐怕不小，我很清楚承載不了力量時那種時刻都在崩毀的覺。」

「所以每一個方家人只能抗住一段時間，方德明和方宵自己應該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千結知道。」

「它早就算好了，於是讓對方德明有著絕對吸引力的烈焰一樣熱浪漫的許婉出現，兩人結婚生子。」

「然後，再讓完符合方宵所有喜好的明珠出現，這個更離譜，只要方宵看到明珠，一見鍾，只有淪陷的可能。」

方家人無法再離開南水鎮，這也是因為書。

但是千結卻沒有這個限制，它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通過扭曲認知來製造巧合，將許婉和明珠一步一步引南水鎮。

「方宵和明珠生下來的孩子，本來應該是小千結的第三個傀儡，然而它計算錯了時間。」

它不夠了解書或者說系統的規則，它用了很久的方德明，自然以為方宵也可以用那麼久。

讓它沒想到的是，方宵和明珠的孩子還沒影，方宵的就要不能用了。

「這樣的差異源自於方德明和方宵本心態上的不同，對吧？方德明可是和小千結一拍即合，主去做這些事的，方宵卻苦苦抵抗了那麼久。」

「一個人類為維護自我的認知付出的毅力，難道真的一無是嗎？」

虞幸眼睛瞇起，想到方宵從年到年一路走來的艱辛，輕輕吐出四個字：「絕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