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聲沒有了。

拐杖呼的翹起來，直指虞幸面門。

那影子倒是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只不過也是個八卦的，還不挑聊八卦的人。

「呃，是啊張嬸，這個點哪還有人會出來呀。」趙儒儒說著，眼睛微微一瞇，意有所指的問道，「您應該是知道的吧……」

他們兩個人都不可能把大嬸錯認活人。

「你是不是跟那王二麻子一樣，凈想著欺負小李喲？」大嬸語氣很差，不過在又一次向了趙儒儒后，微微緩和，「看你帶著個小娃，也不像那樣的人。」

這個邪神的力量也太邪門了吧。

它們還在說話。

首先，大嬸是在熄了源之後突然出現的，可能是覺得從小巷子里繞出來顯得合理一點，可大嬸顯然不知道，推演者們的知範圍可不止能到達那條小巷。

重新把銅幣，好像這樣就能把那張該死的人臉給捂死一樣，然後轉頭看向虞幸：「你得了嗎？我不了了！」

【11.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況，不要站在里。】

如果沒睡，應該能聽見趙儒儒剛才和鬼對罵的全過程吧？

「小姑娘口中如此惡毒，當心嫁不出去！」

「小李，是我，張嬸兒啊。我來看看你！」

緩緩地停在了虞幸和趙儒儒面前。

連續被打斷多次之後，這道影子也急了。

這個鬼的威脅程度，應該為浮的不確定值。

雖然面前這個不是人就是了……

它們雖然只有兩團影的廓，在站直了之後就看不到面部況了，但是虞幸和趙儒儒都能到一種存在很強的目從這兩團東西上傳來。

看虞幸的時候，面審視，又看到趙儒儒，臉上的神一下子和起來。

「是呀，我來看看小李。」張嬸沒有問虞幸是怎麼知道的，只忿忿不平道，「上回我見王二麻子溜進小李家，就知道事不好了，進去一看，那殺千刀的果真要玷污小李！」

小李？

虞幸的熱鬧看得越來越歡快，他知道，趙儒儒可能一開始是生氣回懟，後面就是在故意激怒了。

它的腦袋瞬間變大，張大的一下子將另一個人影吞了進去，發出一陣驚悚的咀嚼聲。

「……差不多了。」虞幸該試探的都試探了出來，又撿起一枚石頭。

「潑婦怎麼了？罵不過潑婦你也太窩囊了吧，還是說你怕了？你就喜歡欺負李寡的那種能任你編排的可憐子是吧？你可真是殺千刀的，生孩子沒■眼！算了，小孩無辜，我看是你自己沒■眼，也該斷子絕孫別禍害下一代了！」

真是沒想到，這小姑娘平時嘻嘻哈哈的，罵人罵的還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純人攻擊。

程度是高是低，全看源的多與，以及能否快速熄滅。

趙儒儒正想著，虞幸開口：「張嬸，現在也太晚了，李夫人會不會已經睡覺了？」

他本已經能算得上是一個極為強大的邪神分，只不過沒有被鬼沉樹的意識影響到失去思考能力。

這盞燈籠暗了下去。

「還好我去的及時……那天之後我也好久沒來了，不曉得小李怎麼樣了。哎，我每次一想來，就有個潑皮趕我走，他和王二麻子認識，心一樣的黑！」

「……大概是這樣。」虞幸也才想起來這茬兒，他沉默的著也就不過是不能再用了的燈籠、被嵌了一塊半個手掌大的石頭並被腐蝕得多出許多坑的泥牆，眸微。

可這影子看起來文化程度不高，而且寫下來的東西還是太過文雅，哪有趙儒儒如此直白的攻擊有效。

其中一個鬼影說過，王二麻子溜進李寡婦的院子里這件事是張嬸說的。

那語調，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儘管古人恐怕理解不了什麼「磕」，但這意思絕對傳達得清清楚楚。

人影沒從牆上鑽出來，但那搖來搖去的影子和尖銳的聲音卻實在是魔，站在街上的兩人後知后覺自己挪不開眼了。

張嬸這會兒又像是耳背了一般，好似沒聽到的樣子。

又拍了拍門，然後偏過頭來。

「咋敲不開門呢，不行，你們幫幫忙，幫我把門打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