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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970章 隱藏任務:奪魂【萬字章】

也就是說小玉蘭死的那天也剛滿六歲。

萬般大師止住業江大水也是六年前發生的事,當年小玉蘭才剛出生,沒有這方面的記憶是正常的。

就算真是因為那場大水才導致了風頭鎮如今的詭異模樣,等小玉蘭能記事了,鎮上的人應該也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說不準神智也因此到了影響,不會刻意提起從前與現在的區別。

所以這個問題沒能得到答案。

虞幸很滿意從小玉蘭這裡套出來的消息,他看小玉蘭滿眼想讓他趕滾蛋的意思,輕笑一聲:「行,提問環節結束,接下來你要幫我做件事。」

小玉蘭的眼睛倏得瞪大:「不是說只問問題的嗎!」

「沒有說『只』哦。」虞幸把小孩抱起來,到小玉蘭靈在他懷中的僵

「想不想出去看看?」

小玉蘭掙扎了一下:「……」

弱弱地說:「我想出去的,但是我娘親在這裡。」

一想到這個,臉又猙獰了一瞬:「我娘不回來找我,但在這裡,萬一又回來了呢?」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怨靈之後哪兒也沒去,一直待在這破落的小院里,與四為伴。

「小玉蘭,人死後是要下葬的,如果不及時收殮會腐爛發臭。」趙儒儒告訴,「這幾天沒有人來找你娘,所以你娘的沒被發現,可總有一天會被鄰居發現的,到時候,連現在的樣子都保持不了,會變得很醜很醜。」

小玉蘭猙獰道:「不行!」

「對嘛,你也不想你娘的就這樣面目全非吧?」趙儒儒的頭,手一片冰冷,又默默把手了回來,「王二麻子欺負了你娘,雖然已經沒了命,但旁人還不知曉他的惡行!不如將事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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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虞幸:「等到白天,我們就去報,然後幫你娘下葬,怎麼樣?你娘若真『回來』了,肯定也是第一個找你,而不是找自己的!你不必被困在院子里呀。」

虞幸打量小玉蘭的臉:「若是不想被旁人知道你娘被毀了清白,也可以不報,我們葬了你娘和張嬸,然後去把王二麻子的扔了喂狗。」

「……好吧。」小玉蘭點了點頭。

某種程度上,真的是個很乖的孩子,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又是孤兒寡母,懂的東西更多。

除了死後變得暴戾,其他方面還是很聽勸的。

知道不會有人憑白無故幫忙收,囁嚅著問:「你們要我做什麼?」

「勞煩你這幾天晚上幫我們做個信使,等下哥哥給你幾張畫像,你記住上面的人,若是在城中遇到了別找他們麻煩。」虞幸道,「之後若是哥哥想讓你給其中哪個人帶個消息,你就幫哥哥去一趟。」

推演者之間也不是沒有自己的聯繫渠道,白天的時候趙謀就可謂是把手到了四面八方去。

但夜裡畢竟不同,缺了城中百姓的可用人脈,他們自己的力量若是大範圍使用,也容易打草驚蛇,引來注視,這時候有個遞信的就顯得很重要了。

城裡的鬼怪移方式也各不相同,小玉蘭這種能化為白煙的,可想而知速度很快。

「好。」小玉蘭也沒別的選擇,他有些留地回頭著屋舍中的娘親,小一癟,有點想哭。

但是剛剛差點魂飛魄散的時候能嚇得哭出來,這會兒的悲傷卻讓流不出眼淚。

趙儒儒嘆了口氣,對虞幸道:「我先幫他把娘從房樑上面放下來吧,然後給整理一下,你趁這個時間畫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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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虞幸把懷裡的小孩放下,又一次發現趙儒儒真的很自覺,雖然大事兒上能避開就避開,但細節方面做的沒話說,讓人不會覺得是個累贅。

兩人在院子里忙開了。

小玉蘭跟著趙儒儒去看,虞幸手裡沒有紙筆,乾脆就在院子里的泥地上作畫。

他召了細細的枝條出來拿在手裡,用頂端最堅鋒利的部分勾勒線條,把趙謀、酒哥、海妖、晏,以及未亡調查組那三個人的臉都給畫了上去。

被他抓在手裡的枝條:「……」

因為虞幸畫畫的時候腦子比較放空,連帶著這些枝條手的思緒就比較放飛和活躍。

他一邊畫,一邊應到枝條上傳來微弱的意識。

【主腦,你我就是為了做這種事的嗎?】

【我是你的眼睛,是你的舌頭,你怎麼可以把我當筆!】

【主腦,你是不是腦子壞掉啦。】

「……」虞幸知道這都是從他自己的意識里分流出去的,好一個自己罵自己。

不過在他有意控制了一下后,枝條里就不再傳來意識聲音了。

等他畫完,來小玉蘭一個一個認。

「這個叔叔是醫師,名字趙謀,知道了嗎?」

小玉蘭怕活乾的不好又被這個可怕哥哥打,而且另一個姐姐已經給他娘拭了,穿上了乾淨的服,還給娘重新梳了頭髮,是個好姐姐。

於是乖乖地應聲:「知道了。」

「這個哥哥是外來人,趙一酒,和我一樣神狀態堪憂,可能會逗你。」虞幸指著鬼酒的臉,「記住了嗎?」

「記住了。不過……」小玉蘭有一點困,還有一點懷疑,「這兩個……人,長得不是差不多嗎,為什麼一個是叔叔,一個是哥哥?」

不穿西裝和梳背頭的趙謀確實很顯小,快三十的人了,穿古裝時鬢邊落下幾縷碎發,跟二十齣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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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酒比趙謀還要壯一些,雖然臉更點,但總而言,看不出區區三歲的年齡差。

虞幸私心想要教會小孩的想法被穿,面不改鼻尖:「別問,就這麼喊。」

「哦。」小玉蘭心想,這個大哥哥畫出來的人其實和大哥哥一樣,都好俊俏,一看就養尊優,比他們風頭鎮里最有錢的人家養出來的還好。

這些人一定是從很富有的地方來的吧?

也好想看看京城和江南那些地方哦,娘每次說起這些,都一臉的憧憬。

等小玉蘭把人全認了一遍,虞幸確保已經記住了,就枝條一抹,把地上的痕跡全部毀滅跡。

趙儒儒也完的事。

把李寡婦、張嬸,還有小玉蘭的都做了一遍清潔,雖然不是專業的殮師,但也讓們看上去面了不

剩下一個王二麻子,管都沒管。

「都好了?」虞幸看了看,「那我們先去山上把人埋好吧。」

這事兒還是晚上做比較方便。

風頭鎮外面圍了一圈的山,想找個上山的路並不難,加上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也不在城中心,去鎮外很容易。

虞幸應了一下,在小玉蘭期盼的目中一手抱起張嬸的:「忘了問了,張嬸有沒有家人?」

「沒有,兒子早年間就死在外頭了。」小玉蘭提到張嬸,語氣毫無波瀾,「經常來看我娘,說我娘長得像兒,但兒嫁到了外地去,一次都沒回來看過。」

「好吧,那就埋一塊兒。」

虞幸用另一隻手抱起小玉蘭的

李寡婦的由趙儒儒背著,兩人推開了院門,順便把王二麻子的擺到了路中央。

「就讓他出一回名吧。」虞幸輕嗤一聲,他知道男人有這種慾很正常,這個年代,逛窯子的也多,他白天探查時還發現了城東邊的小窯子,門口掛了兩盞梔子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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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王二麻子這種的,殺人兒霸人,還砸死了無辜的好心大嬸,就這麼死了都便宜他了,也不知道死後化的鬼在哪兒遊盪呢。

說不準到城裡晃悠的小玉蘭還能遇上對方。

他們活人殺不了風頭鎮的鬼是規則,厲鬼怨靈之間誰吞了誰可沒有束縛,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就算是談起因果,小玉蘭讓王二麻子灰飛煙滅也是應當的。

「昂,明天保準嚇到周遭百姓,雖然有點對不起這附近住的人……嘿嘿,但是肯定能讓那些和王二麻子一路的貨心驚膽戰!」

趙儒儒把院門一關,嘻嘻笑道。

小玉蘭也走了出來,就站在他倆腳下。

虞幸抬頭,這街上還是空的,沒有因為這小院子里發生的事兒產生任何變化。

他視線右下角的時間顯示,已經過九點了。

家家戶戶檐上的燈籠散發著詭異的,只有李寡婦家的燈籠因為他而滅了,不過既然屋中已經無人,也就不怕那滴水的鬼再來禍害誰。

等一下。

虞幸的腳步忽然一頓。

「怎麼了?」趙儒儒見他神有異,出聲詢問,小玉蘭也盯著他。

虞幸沒吭聲,他只是同時想到了兩件事。

一是想到,主將院子的燈熄了在房間里待一晚,說不定能從滴水鬼那裡了解到一些業江大水的事

宋府是不可能熄燈的,他可以找個類似李寡婦家這樣的小院落。

二是想到……李寡婦這一家既然已經死了好幾天了,怎麼燈籠還會亮呢?

死人,怎麼點燈?

由於虞幸已經把燈籠給滅了,而且在進小院之前也不知道李寡婦家裡發生的事兒,一來一回,他竟然忽略了這個明顯的異常。

燈籠得有人主來點,可李寡婦在他們進去之前還吊在屋裡的房樑上呢,小玉蘭也沒出過院子!

虞幸道:「稍微等我一下。」

他把張嬸和小玉蘭的靠著牆放好,然後走到隔壁亮著燈的院落,在燈照到的範圍極限瞇著眼睛瞧。

他發現,由於這城裡的百姓每晚都得點燈籠,還得保證一整夜燈籠都不會熄滅,所以每家每戶的燈籠都是特製的,裡頭的燭做得超級大,確保能燒到天亮,等到天亮了之後,再由裡頭的人主把燈籠挑滅。

因此,第二天一早,誰家亮了燈籠,誰家沒亮,左鄰右舍都是能瞧見的。

虞幸眸微閃。

李寡婦家死了人,照理說夜裡燈籠不會再亮了,這樣一來,第二天一早就會被人發現,就算第二天沒有,第三天第四天也總會有人察覺到不對的。

夜裡有風險,恐怕風頭鎮的人也會更注意這一點,誰家燈籠本沒亮,或是到了早上亮著的燈籠也不熄滅,就說明這家人恐怕出事了。

要不是李寡婦家門口的燈籠照常亮起,恐怕兩邊鄰居早就能發現院中出了事。

可偏偏……

虞幸又想到張嬸的鬼魂說的,那牆上人影里有個王二麻子的朋友,總是不讓進院子。

在沒想起自己和李寡婦都已經死了的時候,張嬸的鬼魂狀態比較特殊,分明已經是鬼魂的習,在夜間出現,遇到牆上鬼影也不怕,但思維還保留了一活著時的習慣,比較矛盾,自己又意識不到。

這時候的張嬸自認為是攪了王二麻子的好事,王二麻子托朋友報復,不讓去看小李,這是對這一把年紀的老人的欺負。

但是虞幸再一想就能察覺不對勁,王二麻子死了,而且鬼魂並沒有回到這院子附近,他的鬼朋友有什麼必要守著院子?

首先,王二麻子的好事本沒被張嬸打攪,張嬸的想法從上就站不住腳。

再加上這每晚都會莫名亮起的燈籠,兩件事聯繫起來,虞幸有些意外地低笑了一聲。

真有意思。

有個人不想讓李寡婦的死這麼快被人知曉,所以每晚黑天時都主過來點燈籠,偽造李寡婦還活著的假象,還讓一個心不正的牆上鬼影夜夜待在這裡,阻止張嬸發現一切。

哪怕是活人經過,看到源里的鬼影,恐怕也會被嚇跑,再不濟也得繞著走,誰還會注意到院子本

最多是白天的時候左鄰右舍會嘀咕兩句,怎麼這麼些天都沒見到李寡婦出來,也沒見到張嬸。

對方做的很功,若不是虞幸和趙儒儒這兩個不怕鬼的異類出現,李寡婦的死恐怕還能瞞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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