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濛安他:「不用理會,你長得很好看。」
邰明霄開著車,也跟著寬說,「對啊,你長得很好看,跟我這兄弟不相上下啊。我這兄弟可是從小帥到大,從小學開始就是那什麼校什麼草的。」他說李靳嶼。
李靳嶼看著窗外冷淡說:「走開。」
邰明霄笑笑,「那你怎麼安排這小子啊,不能你倆住吧?一男一多不合適。」
「我都結婚了,怕什麼。」葉濛說。
邰明霄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結婚了才怕好不好,十八歲的小弟弟好歹也什麼都懂了,我十八歲朋友都倆了,而且你那醋罈子老公要是知道了,不得瘋啊,不合適不合適。」
一直都沒說話的勾愷又開始了:「我就說你那小鎮老公配不上你。」
葉濛:「……」
李靳嶼:「……」
車廂靜默半晌,葉濛對邰明霄說:「那住你那吧,等他找到媽媽再說。」
「不行不行,我最近剛找一朋友,這他媽辦事的時候,多不方便啊。」
呸!
「住我那吧。」李靳嶼說。
葉濛看著他,問:「你住哪啊?」
邰明霄立馬狗地解釋說:「匯園,老爺子剛給了他一套院子,兩千萬。怎麼樣,心嗎?要不要改嫁?」
葉濛嘁了聲。
李靳嶼聽出口氣里的不屑,沒說什麼,回頭對周雨說:「有行李麼?沒有的話等會帶你去買。不過要先送這位姐姐回家。」
周雨看了葉濛一眼,似乎在徵求的同意,見沒說什麼,才點點頭。
安頓好周雨,車子抵達家樓下。
然而臨下車葉濛才知道今天李靳嶼為什麼會在車上,他們仨要去黎忱的俱樂部,就順便一起過來了。葉濛下車去拿行李,李靳嶼和勾愷下車菸,他半坐靠著車頭,一手夾煙一手握著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微信,一邊還跟勾愷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時不時輕笑。
以為,是他甘願平庸。現在才發現,「甘願平庸」就已經不平庸。
曾一直希他來北京,面對過去的一切,打開他的心結,可現在,葉濛看著來到北京的李靳嶼,卻有一種疏離,冷冷清清,仿佛孑然一,著萬不喜的冷淡。
「這個點去找黎忱幹嘛?」 葉濛問在後備箱幫拿箱子的邰明霄,「快九點了。」
邰明霄「嘭——」關上後備箱,一臉興,眼底閃著躍躍試的:「當然是去飆車啊。九門嶺車神回來了,我們不得嗨一把,快,你上去吧。」
第章
葉濛上樓的作有點不太高興。「噔噔噔」這個裝腔作勢的高跟鞋踢蹬聲,李靳嶼很悉,每次走路走累了,便裝模做樣地蹬著高跟鞋,想要他抱。
邰明霄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不過他哪管葉濛高不高興,他的心已經迫不及待地飛到九門嶺,興沖沖回吆喚兩位爺上車,李靳嶼靠著他那臺小百萬的駒,不不慢地沖他舉了舉手裡的菸,「完這支。」
等樓上的燈驟然亮起。李靳嶼才把煙撳滅,懶洋洋起來,打開車門上去,邊綁安全帶邊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邰明霄:「什麼?」
「小姐姐看起來不太高興吶,」李靳嶼神輕佻,下衝車外樓上一揚,「你跟說什麼了?」
邰明霄跟葉濛一般大,勾愷比他們幾個都大兩歲,這裡頭算起來是李靳嶼最小,哦,現在還有個周雨。想到這,李靳嶼回頭看了眼坐在后座始終一言不發的男孩。
邰明霄掰下車鏡照了照,有種要登臺唱戲的整肅,邊照邊說:「不知道,人嘛都有那幾天,我剛就說咱們要去飆車,不知道踩哪神經了。」
……
飆車這件事,對於李靳嶼來說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了。自從他哥車禍死後,他幾乎很車,算不上PTSD,只是也厭倦了這種需要用腎上腺激素分泌來麻痹自己的活。
所以無論邰明霄怎麼熱似火地再三邀請,李靳嶼一金貴地夾著煙、翹著二郎坐在俱樂部的胎椅里,像個浪子回頭的紈絝子弟:「我沒興趣。」
邰明霄本以為他這次肯回,是以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合著他想多,沒有。那是為什麼回來呢?而且他依稀覺這次傻白甜回來,像變了個人。倒也不是說變化有多大——說話,氣質,還是老樣子。只是他以前在李家不疼,李凌白對他不聞不問,但他至像個有家的孩子。而此刻的李靳嶼,則完全是百無忌,有種無家無室孑然獨的覺。
不過邰明霄也沒強他所難,畢竟當初李思楊車禍的時候,李靳嶼可是慘兮兮地目睹全程。於是,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寬,「那我去了。」
俱樂部門外就是九門嶺那段崇峻的盤山公路,那座神的山頭像群山的王,四周小山環繞附庸著,唯獨它孤峰自立,蜿蜒的柏油路像一座旋轉樓梯扶搖直上,直登頂空。山頂繚繞著朦朧的霧氣,好似一條仙的袖帶。
這座城市所有的高全都在這裡,這些年輕人盡發泄著心的,而這樣的生活,李靳嶼早就過膩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黎忱看著那條公路上,聽著那些年輕人瘋狂放肆的尖聲,說,「我總覺得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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