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昨夜與翠兒流守夜,王爺自離開后就沒有回來過。
傅元宵一覺好眠,辰王有沒有回來也不知道。
“我待會問問他吧。”
寶珠知道姑娘癡傻,對這些事都不懂,只希姑娘早日好起來。
即便得不到王爺全部寵,也不能了冷落,不然以后的日子更難熬。
待梳好妝容后,傅元宵在寶珠的陪同下走出來。
許巖上前幾步,“王妃,王爺有事耽擱了,讓王妃去花園等著。”
傅元宵道:“我知道了。”
“屬下告退。”許巖退出去。
寒冬臘月,百花凋零。
唯獨花園里的兩顆紅梅,在瑟瑟寒風中盛開。
傅元宵抬起頭,看著含苞放的紅梅。
“你就是王爺娶的王妃?”
傅元宵聞聲去,距離不到一丈的地方,站著一位穿玫紅狐裘的人,妝容致艷麗,卻被一團黑影籠罩,黑影漸漸聚攏,約變人的形狀。
在傅元宵打量對方時,人已經走到近前,上下打量著傅元宵,確實與傳言中一樣貌。
不過是空有貌的花瓶而已。
若不是首富的兒,一個傻子怎麼會有機會嫁給王爺?
“昨晚獨守婚房的滋味不好吧?”人說完又掩笑起來,“差點忘了,你一個傻子哪里知道獨守婚房是什麼意思?”
蕭霽來時,便聽見這句話,眸沉。
人見蕭霽來了,扶了扶鬢間的步搖,福行禮,“王爺。”
傅元宵看見辰王來了,好看的桃花眼一彎,“夫君。”
蕭霽垂眸看了一眼傅元宵,只見桃花眼彎彎,上系著紅狐裘,雪白的狐貍領襯的高貴的幾分。
這狐貍是難得一見的雪山狐,皮雪白,比綢緞還要細膩。
再珍貴的狐貍,對傅家來說,算不得什麼。
傅元宵手挽著他的手臂,在現代時,看過多男朋友以及夫妻,都是這樣挽著的。
蕭霽子一僵,垂眸看著被挽著的手臂,眉頭皺了皺。
再看,桃花眼微彎,看上去很高興。
昨夜獨守婚房,還這麼高興?
真是個小傻子。
人向傅元宵時,一副看看戲的姿態,昨晚獨守婚房,這會又的上來,王爺可是最討厭愚蠢卻不自知的人。
肯定會被王爺推開。
左等右等也不見蕭霽推開傅元宵,眼里閃過一疑。
傅元宵疑的問:“夫君,是誰?”
人勾起角,我是誰?自然是你這個傻子比不上的。
蕭霽淡淡地道:“府里的婢。”
人聞言愣在當場。
蕭霽吩咐道:“許巖,婢沖撞王妃,拖下去罰。”
人不敢置信的看著蕭霽,替他做了這麼多事,居然為了一個傻子罰?
“王爺?”
許巖大步上來將其拖下去。
蕭霽看也沒看人,垂眸向傅元宵,“走吧。”
傅元宵點點頭,“嗯。”
;新婚第一天要進宮給皇帝皇后以及瑜王的生母請安。
馬車,傅元宵看著坐在對面的辰王,他一手抵著額角,視線向窗外,像是在想事,也沒出聲打擾。
進宮后,路上遇見了辰王。
辰王忍著咳嗽,看了一眼傅元宵溫聲道:“四哥四嫂,新婚大喜。”
蕭霽語氣淡淡,“五弟子不好,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出來?”
“多謝四哥關心,我現在就回去。”辰王連咳兩聲,側眸瞧了一眼傅元宵,這才緩步離開。
傅元宵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選的夫君不是五皇子辰王,而是四皇子。
抬起頭向辰王,只見他臉比那次還要白,眉眼與四皇子有幾分相似。
雖然選錯了,選的四皇子也不錯。
蕭霽發現傅元宵正盯著辰王看,當初小傻子把他當了辰王。
不難猜出小傻子一開始想選的是辰王,差錯選了他。
傻子懂什麼?
無非是傅家人教唆的。
蕭霽舐著后槽牙,眼底閃過一抹翳。
蕭霽帶著傅元宵先去給皇帝與皇后請安,完了去給妤妃請安。
宮殿,寶座上坐著一個穿華服的人,人面容清冷,一雙眸看著走進來的兩人。
蕭霽與傅元宵跪在正中央,向妤妃行禮。
“兒臣給母妃請安。”
妤妃道:“起來吧。”
蕭霽與傅元宵站起。
妤妃的視線向蕭霽邊的傅元宵,早在兒子親前,就知道兒子要娶的是一個傻子。
宮里那些人不拿這件事來暗諷。
“本宮聽說是個傻子,太醫說日后生了孩子極有可能是個傻子。”
蕭霽看了一眼傅元宵,“母妃,宵兒并非傻子,只是單純了一些。”
傅元宵抬起頭向蕭霽,好看的桃花眼里,閃過異樣的芒。
穿回來這些日子,沒有瘋也沒有鬧,可大家依舊認為是個傻子。
蕭霽從未說過是傻子。
妤妃也沒在說什麼,揮揮手,便讓他們退出去。
從宮殿出來后,傅元宵快走兩步,牽著蕭霽的手,發現他的手,真的很大,也很暖和。
蕭霽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直的手握住,他先是一怔,隨即本能的甩開那只手。
傅元宵看著被甩開的手,疑的向蕭霽,“夫君?”
蕭霽低頭就看見傅元宵那雙桃花眼看著他,他可是聽說傻子刺激會哭鬧,還有可能會瘋癲。
“本王從未與人牽手過,有些不習慣。”
傅元宵聞言立馬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蕭霽沒牽過別的人。
笑著道:“夫君,我也沒有牽過別的男子,習慣就好了。”
蕭霽怔了一會,“嗯。”像是從鼻子里發出來的。
回到瑜王府,蕭霽直接去了室。
室,冷,只有頭頂的天窗有一亮進來。
隨著開門的聲響傳來,人抬起頭,看見蕭霽走進來,掙扎著想爬起來,奈何傷勢太重,一下就會渾劇痛。
看向蕭霽的眼神帶著祈求,“瑜王,救我。”
蕭霽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堪的人,嗓音冰冷;“擺不正自己的位置,留著也是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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