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帆大酒店,”林鹿重復了一遍,“你別怕,也別,我一個人來。”
說完,掛了手機。
沒等開口,陸見深已經拿好了車鑰匙:“我送你。”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他第一時間想的是幫。
“好。”林鹿攥著手機,咬牙切齒道。
依云那麼要強,如果不是絕到了極點,依云肯定不會打給。
該死!
“我已經給宋宴行說,封鎖酒店所有監控,”陸見深給拿了外套,披在上,再度開口:“云帆大酒店是我的地盤,你想怎麼做,無人敢攔。”
他是在給撐腰。
林鹿也沒想到,陸見深在這麼短時間已經下令封鎖監控了。
“好,”林鹿點頭,穿好鞋:“走吧,先去酒店。”
十分鐘后,車子抵達云帆大酒店。
林鹿一個人去找依云。
依云在一個套房。
林鹿敲了好一會兒門,門才從里面被拉開。
依云不蔽,滿傷痕,表破碎的站在門邊,已經沒哭了,目空沒有聚焦,角邊還掛著跡。
“林,林醫生,你真的來了。”依云發冷,眼神破碎的看著林鹿。
沒想到林鹿真會來。
但沒辦法了。
除了林鹿,不知道該找誰,不敢找的家人,就算找了也沒用,不敢打給治安署,怕,窮人本來就沒公道。
甚至想過死。
最后想到了林鹿,林鹿說,如果去找,肯定會幫的。
林鹿沒撒謊。
走廊里,林鹿站在門口,那雙深邃眸子落在依云的上,依云臉蒼白,心臟一陣刺痛,臉上的表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
來的路上,陸見深已經幫查到了,昨晚是季致遠帶來的酒店。
直接到的套房。
再之后,兩人沒離開過酒店。
直到一個小時前。
季致遠離開。
季致遠折磨了依云一個晚上!
這個畜生!
“啊!季總,你別我,季總,我……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我不……啊!季總!”房間里,突然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哀求。
那是依云的聲音。
林鹿這才看到,依云后有一臺三腳架,三腳架上是一臺手機。
“啊啊啊啊!”依云聽到那聲音,瘋狂尖。
林鹿臉發青,把大門關上,雖然知道陸見深已經清場,這一層樓都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但還是第一時間想保護依云的私。
季致遠錄了視頻。
林鹿拿起手機,依云跪地,布滿淤青的手指死死抓住林鹿的手:“別看!林醫生,求你了,別看,他不許……他手上有備份,他要我聽話,如果我不聽他的,他就把這個視頻公開。”
像依云這樣的實習生,沒什麼社會閱歷,很容易被騙。
被騙了,也很好打發。
一個視頻就能讓他們就范。
依云不是第一個害者。
為什麼是?
為什麼選在云帆大酒店?
是在示威嗎?
那一剎那,林鹿腦海里接連閃過好幾個念頭。
“好,我不看!”林鹿把依云拉起來。
依云看起真的快碎了。
林鹿將視頻關掉。
“你傷了,”林鹿不敢想象承了什麼,輕聲安:“我知道你不想去醫院,我人拿藥箱來,先給你理傷口,好嗎?”
依云搖頭。
“我不讓人進來,”林鹿說,“我人把東西放在門口,我去拿。”
依云這才點頭。
林鹿打給陸見深,讓他拿了藥箱來,陸見深也很配合,把東西放在門口就走了。
林鹿把藥箱拿進來。
“依云,現在我要掉你的服,”林鹿語氣盡可能的溫:“你別怕,我只是給你理傷口,你別怕好嗎?”
依云開始是拒絕的。
不想再給人看到上的傷,才23歲,最是正好的年紀,卻經歷這種非人的遭遇。
林鹿也不急,耐心引導。
最后依云同意。
等把服下來,林鹿才發現之前出來的傷本不算什麼。
季致遠那個畜生!
他怎麼敢的!
林鹿作很輕,但就是這樣,還是怕傷了依云。
依云眼神空又破碎。
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再加上被折磨一整晚,這會兒稍微放松下來,扛不住開始發燒,人也迷迷糊糊。
林鹿給清理了傷口,又給喂了退燒藥。
高燒反復,噩夢不斷。
林鹿不敢離開。
這期間,陸見深也沒閑著,他把昨晚上發生的所有事都查清楚了。
頂層專屬套房。
“我查過了,”季知南咬牙,眼底閃過一抹暗芒:“昨晚在viLACLuB,依云是去找季昭意退錢的,那十萬塊,要還給季昭意!”
即使失了很多次,依云還是想要一個公道。
得到了。
所以,把錢還給季昭意,可季昭意卻要去給林鹿下藥。
依云拒絕。
“viLACLuB的視頻我發你了,”季知南繼續說,“從視頻看,季昭意是知的,知道依云跟季致遠走是什麼下場,沒阻止,是幫兇。”
陸見深打開收到的視頻。
視頻很清晰。
“知南,季家除了你,其他人的生死我從不在意,”陸見深給他提醒,“所以,這些東西我拿給,之后想怎麼做我都會站在這邊。”
他選擇林鹿。
即使這件事,跟他其實沒任何關系。
他甚至不認識依云。
季知南關掉視頻,聲音森冷:“一條瘋狗罷了,之前沒趕盡殺絕,是因為京都那邊還有些沒了的賬,現在看來,沒他也只不過多一點麻煩而已,你告訴林醫生,要人的話我給他綁了送過去,想殺想閹我都沒意見。”
陸見深沉默了兩秒。
“季昭意呢?”陸見深看著視頻,一字一字道:“我可沒那麼天真,要不是季昭意故意把季致遠引來,把依云送給他,季致遠怎麼可能那麼巧合的出現在viLACLuB?”
季致遠好。
所以,季昭意就利用了這一點,把依云不著痕跡的“送給”了季致遠。
這也是為什麼季致遠那麼多私生,卻唯獨只有季昭意一個人回到了季家,季致遠還給上了族譜,承認了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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