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冬：「……」

沉默得有點久。

一陣風吹了過來，聞冬沒忍住了脖子。

張星序說：「剛才你說要聽我的。」

然後邁步走進便利店，自歡迎的機械電子音響起。

他撿了一份關東煮給，順帶要了杯熱水。

關東煮剛出鍋，聞冬一口咬下丸，燙得張大在原地跳。

張星序拿了兩盒薄荷糖結帳。

轉頭看淚花都燙出來了，又要了包紙。

聞冬一口吞下丸差點哽住，使勁錘了錘口。

什麼味都沒吃出來，只覺得燙。

張星序等了一會兒。

外面來來往往都是行人，店門口一窩蜂湧進幾個背著書包的學生，聞冬被到一邊，張星序抬手去扶，隔空一個下意識的作讓他自己都愣了愣。

聞冬看他，「走啊，愣著幹嘛。」

可樂順到他的手裡，跟買菜的袋子一起。

聞冬踏出便利店，想起了白葉的事。

手裡一次水杯傳來溫度，暖著掌心。

剛才和白葉握手也是這種覺。

的手修長白皙，沒戴首飾也沒做甲，指甲修得圓潤整齊。

很乾淨的一雙手。

聞冬微微用力，紙杯有些變形。

張星序聽見莫名其妙來了一句：「的手好。」

接著，一雙鹿眼直勾勾盯住他，真誠發問：「你牽過的手嗎？」

張星序用有病的眼神瞥了一眼。

聞冬追著問：「真的很，怎麼跟你形容，就是那種雪娘，冰冰涼涼的，很好牽，你知道吧？」

張星序冷著臉：「不知道。」

他抬步走進小區。

騰叔注意到這邊，喊了聲聞冬：「你們小倆口吵架啦？」

「叔你別說！」聞冬兩步追上張星序，毫沒被騰叔的話影響到，接著話繼續：「那我過兩天帶你去吃，就在時代廣場，一點都不遠。」

一口喝完手裡的水，把紙杯一團丟進垃圾桶，掉角的水漬問：「你這周哪天休息，我下了班咱們直接過去。」

「你為什麼不解釋。」張星序停下腳步，「那個人誤會我們關係了。」

聞冬眨眨眼，循著記憶回溯，意識到他在指騰叔。

「這不是你走得太快，我追你來了。」

沒等張星序說話，又把話題扯回到自己那邊，「話說你就沒牽過生的手？」

「小時候兒園放學回家不手拉手嗎？還有中學階段那個廣播，要男牽手合跳，你也沒跳過？」

沒等說完，張星序抬步往單元樓走，擺明了不想繼續聽。

聞冬滔滔不絕：「我上初二的時候男比例失衡，我被分到和生跳，那個生的手也很，冬天我冷得握不住筆，就給我暖手，人特別——」

張星序冷不丁打斷：「牽過。」

「啊？」聞冬大腦宕機了半秒，口問：「誰啊？」

張星序：「你。」

聞冬心跳猛地停住，睫：「誰？！我？」

出五指，看著錯的掌紋陷瘋狂回憶。

記不得，本記不得。

張星序緩緩吐出一口氣，再次停下。

聞冬猝不及防撞到他，皺著眉後退半步，「幹嘛不走了。」

下一秒，他毫無徵兆牽住的手，指合十指相扣。

他看著，「昨天在車裡，你像這樣，我們牽了一路。」

聞冬渾一麻，徹底了，心臟開始狂跳。

急急忙忙了出來甩了甩，嚇得不輕：「誹謗我！」

「和我牽手什麼覺。」他問。

聞冬對視一眼匆忙瞥開，「我不知道！」

張星序：「沒覺？」

聞冬氣：「沒覺！」

「沒覺你臉紅什麼。」

聞冬抓狂：「你閉啊！」

本來都走到單元樓門口了，聞冬腦子一鍋漿糊，一頭扎進小區裡的彩票店，耳紅得快要滴。

張星序跟進去時正在掃碼付錢，付完也沒走，拿了兩張刮刮樂在店裡刮。

老闆看見張星序，眉一揚，語氣稔：「來啦？今天買點什麼？」又推薦，「兩本喜相逢？」

「不用。」張星序說，「我陪來。」

聞冬作用力，仿佛在刮他一樣。

手臂大開大合，咬牙齒，一口氣刮完。

沒中獎。

第二張刮開，中了十塊。

老闆問要不要再來張中國紅。

聞冬：「來！」

刮完又沒中獎。

聞冬扭頭，不爽：「你看什麼看！」

張星序也沒生氣，問：「能走了嗎？」

聞冬氣不過，又買了一張甩到他面前：「你來。」

張星序放下手裡的可樂和菜，隨意颳了兩下，「兩百。」

聞冬：？？？

看了一眼，彩票店老闆也探頭過來瞅：「喲，幸運獎啊。」

「行啊你小子，要現金還是轉帳？

張星序：「現金。」

買菜方便。

彩票店老闆湊了兩百的零錢給他，笑著說：「歡迎下次再來啊。」

張星序了張十塊出來，「下次再說。」

十塊遞到聞冬面前，人都傻了，「憑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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