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萬？四十萬？

四百萬？！！

聞冬的思緒停了一下, 撐起看他，「你在說什麼？」

張星序垂眸輸金額，轉帳功後再次重複剛才的步驟。

沒幾秒, 聞冬放在口袋裡的手機輕震, 正要出來, 餘瞥見張星序輸了一串『0』，眼都沒眨點下匯款，手機又震了一下。

聞冬按住他的手，「你在幹嘛！」

張星序看, 「實現價值。」

聞冬拿出自己手機, 兩條銀行發來的簡訊, 餘額後面的數字都快連了電話號碼。

「錢比較散。」張星序拿下的手, 繼續轉帳，「有點麻煩。」

「不是。」聞冬走他的手機，「我又沒說要你的錢。」

目倏爾落到轉帳備註那欄小字，只見上面言簡意賅寫著【自願贈與】。

愣住，「你……」

張星序從手中拿回手機，抬手緩的後頸, 溫聲哄著：「等兩分鐘就好。」

接著屏幕再次亮起, 跟做夢一樣看著錢款不斷進帳，心臟瘋狂跳，一次到什麼錢財如流水。

轉眼間百萬到帳。

張星序放下手機重新抱，「好了, 冬寶。」

又問：「剛才親到哪了？」

聞冬嚨發, 當初拿著李曼悅給的卡去查餘額時的那種再次清晰起來, 手臂泛起一層細的皮疙瘩，心跳的聲音傳到鼓, 「我在做夢嗎？」

捧起張星序的臉，「你哪來這麼多錢？」

張星序輕笑，側頭吻掌心，「家裡給的，自己賺的，都有一點。」

聞冬轉過他的臉，神認真：「你不會是富二代吧？」

張星序微微挑眉，「應該不止？」

已經好幾代了。

他湊想吻，聞冬深吸一口氣，把他的臉推開，自顧自拿出手機點進網上銀行。

瑩白的屏幕落在臉上，在廓邊緣渡上一層淺淺的暈。

聞冬酒後意識還算清醒，把手機舉到他面前，「卡號多？」

張星序偏頭，「想還給我？」

聞冬語氣堅定，「當然了！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為了你的錢。」

張星序嗯聲，神和，「我知道。」

他倒沒拒絕，拿起手機調出卡號給。

聞冬輸完卡號和名字，點餘額的時候手都有點抖。

不太確定，「你剛才轉了多來著？」

張星序說：「四百九二萬零五百六十六塊一二。」

算這麼清楚？

聞冬輸到一半的數字斷了，「多？」

張星序用數字念了出來：「4920566.12。」

聞冬暗暗咂舌，「你該不會把所有錢都給我了吧？」

把錢轉回去，頁面顯示轉帳理中。

張星序說：「投了兩百萬在理財，你需要我明——」

聞冬堵住他的話：「不需要。」

轉帳失敗的紅嘆號彈出。

聞冬不可思議盯著手機上日限五萬的提醒，不信邪重新轉了一次。

結果還是一樣。

張星序沒忍住笑，聞冬瞪他：「不許笑！」

「好好好，我不笑。」

聞冬疑：「為什麼你沒有限額？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張星序故意：「猜到什麼？」

猜到會限額，所以放心把卡號給。

聞冬咬住下，解除限額易必須本人帶上份證去櫃檯，眼下這個時間點肯定不行。

先還了五萬給張星序，在心裡盤算著明天出門一趟，不解這四百九十萬得轉到猴年馬月。

張星序收到錢，眉眼笑意明顯，「給男朋友發工資了？」

他握住跪在兩側的，稍微往上抬了抬，聞冬一個沒注意，子前傾撞到他的肩上。

張星序大手掌住的背，座椅後調，聞冬肩膀塌陷伏在他懷裡。

「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錢。」張星序輕聲說，「但既然你喜歡，多我都想給。」

聞冬想起來，張星序扣住肩，下擱在肩頸，姿勢親昵，「讓我抱一會兒。」

聞冬由他抱著，無奈解釋：「不是，我喜歡錢只是一種口頭形式，我說想中彩票想發財也是，並不是真的想要那麼多錢，你——」

「就算我上只剩兩塊錢，我也會給你。」

張星序看，「和多無關，這是我的心意。」

但聞冬明白，他給四百萬不是因為他想給四百萬，而是因為他手裡只有四百萬。

「冬寶，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接這些。」

他說：「我不是外人。」

聞冬鼻尖發酸，默默把頭偏到一邊。

張星序了的手，挲指，低聲輕哄：「好了，回家吧。」

一路暢通無阻，到家時聞冬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在樓道拉住張星序的手，「上次在醫院李曼悅跟我說了，手住院費的事，那個錢你得要。」

聞冬分得很清楚，「不過那筆錢我不會用你給我的四百萬還給你。」

「等聞代平的工亡賠償金打下來我會從裡面拿。」重複說，「張星序，那個錢你必須收。」

表嚴肅，張星序垂眸牽起的手，放鬆的緒，「知道了。」

心口宛若被鹹的海水浸漫，一片。

聞冬低下頭，聲音然：「我一直沒說，前段時間很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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